定北侯府的大门直接打开,马车一路驶到二门处。莫离拿自己身上的披风小心的为刘月系好,此时天以经微微有些亮了,这一夜注定是无眠夜。
侯夫人和老侯爷早就侯在二门处了,见到先下马车的儿媳妇,虽然披着披风,看不大清里面的衣裳,可是头上的发式全乱了,而且脸上又黑又脏,一脸的疲惫!
见到侯夫人和老侯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跪在他们二人跟前。哽咽道:“求娘和爷爷原谅,儿媳妇不该带雨儿出门,雨儿这次不仅小产,而且身子也很虚弱。
这全是儿媳妇的错,儿媳妇毫无防备之心,差点就让雨儿遇害。”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想到昨日的惊险,刘月除了后怕还有自责,更多的是对雨儿的心疼。
侯夫人忙扶起刘月,可是当侯夫人看到刘月满手的伤痕时,眼眶就红了,“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呢?娘明白的,看看你这一手的伤,该有多痛呀!”
刘月摇摇头:“娘,您还是快些让人抬软轿来,把雨儿抬到屋里休息,雨儿刚刚小产,身子很弱,得马上请大夫好好为雨儿把脉。”
侯夫人点点,立马早就备好的轿子就抬出来了,接着就有两个老妈子,小心的把莫雨抱出来。然后小心的放在软轿上,枝儿小心的跟在边上,侯夫人看到一脸苍白的雨儿时,眼泪就没停过,千骄万宠的女儿,现在却搞成这样。
上次是从东宫回来,一样是用软轿抬到屋里去的。这次又是这样,每一次看到女儿受罪,当娘的都心如刀割呀!
等老妈子们把莫雨放到床上,又忙着打来热水,小心的为莫雨擦身子,然后还换上干净的衣裳。
可是丫鬟拿出去的脏衣服上,一大片大片的暗红色,还是刺伤了侯夫人的眼睛。流了这么多的血,当时该有多痛呀!刘月扶着侯夫人,老侯爷和莫离均是一张大黑脸。所有人看到亲人受到伤害,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等丫鬟婆子们收拾好了,府里的老大夫立马进来给莫雨把脉,从侯夫人接到莫雨和刘月出事的消息,就直接让府医侯着待命了。老大夫在侯府看诊了几十年了,也是看着莫雨和莫离长大的。
所以倒也不必避嫌什么的,真接就给莫雨把脉了。莫离和刘月心都提起来了,就怕莫雨有什么大问题,反倒是床上躺着的莫雨,慢慢睁开眼了。
老大夫见莫雨醒了,这才起身对老侯爷和侯夫人拱拱手,“老侯爷和侯夫人放心,莫侧妃只是小产生子虚弱罢了。好好养养就会没事,只是之前出血太多了,怕是得养个一年半载方可恢复如初。”
莫离见妹妹没有大碍,忙让老大夫给刘月把脉,不知道自家媳妇可有什么问题。刘月本来觉得自己除了轻一些,其它并无任何不妥当的地方,可是也知道莫离关心自己,若不看诊,他也不会安心。
只得乖乖的让老大夫为自己把脉,老大夫看到世子夫人满手的伤痕,忙又拿药给刘月上药,然后又仔细叮嘱丫鬟们,一定注意不要沾水,每天上药什么的。刘月知道这些手伤看似小,可是若不注意一些,就会留下疤痕。
通常世家贵女们,身上均是无一处疤痕,特别是可以让人看到的双手,更应当养的如白玉一般美。所以老大夫才会如此小心的叮嘱自己注意事项,其实在刘月看来都无所谓,能保住命就不错了,手上的疤痕又算什么呢?
等老大夫把过刘月的脉,确实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只是因为没有休息好,又出了太多力,必需好好休息两日。莫离也从枝儿处知道,雨儿一路都是由自家媳妇背着的,想想也是,雨儿小产走的动才怪呢?
只是自家媳妇背着雨儿和树林里跑,必定是又累又乏。难怪老大夫会说需要好好休息,可不是得好好休息几日。
侯夫人提起来的心总算放下了,只要雨儿和儿媳妇没什么大事,其它都是小事情了。
转身吩咐身边的张妈妈:“去账房给大夫支银子吧!”
老大夫自然道谢退出去,在定北侯府当差就是好,平日里也不必伺候一大群主子,每次看诊又有丰厚的赏银。老大夫这几十年过的日子很惬意,又非常的顺心,更希望在定北侯府多干些年月了。
侯夫人看到一脸狼狈的儿媳妇,就劝刘月先回屋休息去,可是刘月却不肯,想再看看莫雨的情况。莫离却不高兴了,直接让丫鬟扶着刘月就走了,并且同刘月保证,雨儿这边有任何情况,一定会最先通知她,刘月这才安心的带着枝儿离开了。
莫离走到床上,看着莫雨依旧白着脸,侯夫人小心的喂着汤水。莫离看着老侯爷,祖孙两相对无言。可是有些事情必需要告诉雨儿,莫家的人绝对不会凭白吃暗亏的。
莫离走到床边,心疼的看着莫雨。莫雨也知道大哥必是有事同自己说,而且肯定是与这次自己和大嫂遇刺的事情有关。脸色倒是很平静,“大哥,你快些说吧!到底是何人要害雨儿和大嫂,雨儿有权利知道。”
莫离点点头,眼神一样愤怒,居然敢伤害自己的亲妹妹和媳妇,真是活腻了。“雨儿,伤的人就是谢府中人。想必之前那个谢侧妃来咱们府上,就是为了一探雨儿你的虚实吧!
见你胎相坐稳了,肯定不希望你产下皇长孙。所以自然想尽法子要害你,可惜雨儿你不大出门,正好你和月儿出门拜佛,就给了他们机会了。”
莫雨冷冷一笑,眼神带着狠和怒。“果真是这样,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