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烟杆指着刘月道:“你不是人,你不会伺候你爹吗?我一个老人,哪里伺候了你爹,真是笑话,是不是张氏自己不想管了,就想推到我身上,跟你们说清楚了,门都没有。”
刘柱一惯知道自家爹的性子,只是这话怎么听怎么让人心酸,这到底是来看望自己的,还是来气自己的呀!刘柱突然睁开眼,努力的挤出话来:“爹,您、、、走、、、、吧!走、、、、”
刘老爹气难得听到刘柱说话,却是赶自己走,而不是帮自己说话,气的想抽刘柱几个:“你个贱骨头,不孝子,居然赶你爹走,你爹定要禀明村长,让村里人治你个不孝之罪。”
刘月不待刘老爹继续说下去,直接打断:“治罪,我爹有何罪可治,反倒是刘老爹你该让村长治罪吧,治家不严,纵着继室虐待长子,分家不公欺辱长子,
别以为你会请族规别人就不会,只是我刘月不想撕破脸罢了,今天你若来真心看望我爹,我自是会客气招待,可是你故意来寻事的,我就绝不会手软了。”
张氏看着刘老爹,眼里既有愤怒又有恨意:“试问开底下哪有公爹管到儿子房里,硬要逼着儿子休妻的,再试问哪家的公爹把长房一家赶出族谱的,试问哪家的公爹算计儿子,让儿子被人打成重伤,连床也下不了。
要休我张氏也是刘柱来休,就算要休,也得说的让我张氏心服口服,到底七出之条我犯了哪一条。
再说了这个家以后就是刘月撑着了,实话告诉你吧,刘柱手臂上的伤很重,就算恢复过来以后想要做木活也难了。到时候你也别想指着刘柱有银子给你了,他自个都得靠着刘月养着,这看大夫吃药还得刘月供着呢?
这样的儿子你要他休妻,是不是要逼死他呀,试问天下哪有像你这样的爹,哪有像你这样的爷爷,你有脸做,我都没脸说呢?”
床上的刘柱听说自己以后很难恢复,而且得靠闺女养着,心里立马凉了。为何,自己还有儿子没养成人,还有闺女没嫁呢?却失去了劳动能力了,以后靠着闺女养着,这算是咋回事呀!
刘老爹一听说儿子以后不能给自己银子了,立马就闹起来了:“凭什么不给银子我,就算刘柱不能做活,刘月也有银子,我是刘柱的爹,他就得养我,就算管我吃喝,不然就是不孝,就是忤逆。”
刘月突然嘲笑道:“我爹是你儿子没错,可是我刘月却早就不是老刘家的人了,而刘成现在也是刘家嫡支,与你何干呢?你就算说破天去,告到官府去,也没人会理你。
你在我爹面前不讲理,休想在我刘月跟前不讲理,以前我尊重你,可是现在你没一点让我尊重的地方。人要是自己不自重,就别想着人家会尊重自己,这叫自作自受。
怪不得天怪不得地,当初你赶我们一家出刘家这一支时,可曾想过今天,可曾想过有事求到爹身上,可曾想过刘梅会过的如此惨,刘美也处处让秦大奶奶压着。
正因为你从未觉得爹是你的亲生儿子,才会处处忽视他,才会处处利用算计于他。”
刘柱无力的说道:“爹,你就放手吧,儿子以后自个都顾不上自个,还得靠着月儿母女伺候,您就别再折腾了。
儿
子也想敬着您,可是您何曾把儿子当儿子呢?何曾管过儿子的死活,您需要时,我就是您的儿子,不需要是,我就只是旁人。这算咋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