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格听到刘仁铎的这番话后,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深表同情之余,更是感慨万分。
“呵呵,说多了,说多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崔少主,这些陌刀,乃饮血之刃,不宜相送,不过我府中还是有些好的陌刀,就在台内。”刘仁铎抖着脸上的肥肉呵呵一笑,指着这台子下的一个隐晦小门说道。
崔格看着那隐晦小门,眉头微皱。这小门和擂台颜色高度吻合,就连花纹都差不多,自己刚刚还真没看见,果然隐蔽。
刘仁铎将那门轻轻一推,里面较为昏暗,但是从外面却可以看到,这里面还是很整洁,地上应该常有人打扫。
“崔少主,请进。”
崔格弯着腰进了这里面,到了这门内,里面的空间并不大,但是这里面还真摆放着不少的陌刀,很多都是新的陌刀,还没开过。大多用匣子装着,只有少数几把,匣子打开了。
崔格点头道:“刘将军果然是爱刀之人啊,这里面的陌刀,可不比外面的差啊。”
说着,崔格上前拿起一把陌刀,把玩了一会后,旋即朝这刘仁铎要了一把陌刀,以收藏为由,刘仁铎见崔格是真心喜欢,也便送与了崔格。很快,崔格就从这刘府告辞出来。出来后,崔格却没有一丝喜悦。
“裕兄,你觉得这刘仁铎如何?”崔格看着裕中天问道。
裕中天听到崔格这么问,沉思片刻,凝重的道:“老油条。”
崔格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戏很足,不过有些过了。”
崔格从这刘仁铎的身上闻到了浓重的酒味,还看到了那张肥脸上满脸的油,显然是在招待某些人。而一个官员在自己府上能吃成这个样子,除非是大摆筵席,否则怎么会吃成这个样子。而刚刚这刘仁铎在崔格面前表现出来的模样,却是一副清廉好官的模样,这其中甚是冲突。再就是那府邸,在这市井闹市之中,想必应该很有钱,朝廷给的俸禄应该还不至于让他住这么好的宅子。
“你的意思是?”裕中,示意到。
崔格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此事没这么简单,暂时不要有什么举动,朝廷中,应该还没有多少人知道我的身份,不要打草惊蛇,现在我们可以去王府了。”
说着,崔格带着裕中天去了王铳铠所在之地。此地与那刘府相隔甚远,在长安一偏僻之地。
老旧的围墙,看上去没有什么人打理,宅子不大,也不小,倒像是一大户人家。而这王府门前,却,没有一个护院,朱漆的大门,褪了色,门上的虎环,有些微微生锈,安静之余,更多的是荒凉死寂。
崔格和裕中二人看到这幅场景,皆有些忧虑。
“当年安西军威风凛凛的游骑将军,现如今竟然是这般模样,真是让人唏嘘啊。”裕中天不由的感叹。
“好汉不提当年勇,物是人非常有的事,未必是一件好事,也未必是一件坏事。王家能坚持到现在,应该不至于太落败。”崔格也是长叹了一下,神色之间,有些复杂。王铳铠这厮,断了右臂,此时再回到这个原本就已经破败不堪的王家,又该如何待之?
旋即,崔格在门外敲了敲门。不一会,一个妙龄少女从门内伸出头,一双水和裕中天二人的身上转悠了一下,疑惑的问道:“你们找谁?”
崔格看着这妙龄少女,微微一笑,道:“在下从潭州而来,找铳铠兄。”
然而就在崔格刚说完这句话后,那妙龄少女的脸色微微一变,冷声道:“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说完,不待崔格反应,猛然将房门一关避而不见。
崔格和裕中天二人对视一眼,皆十分疑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崔兄,这怎么办?翻进去?”裕中天指着一边的围墙说道。
崔格无奈的摊了摊手,道:“不然呢?”
说完,二人径直翻了进去。
但是当崔格和裕中天二人翻进去后,却看到了让人惊骇的一幕。
整个王府之中,满是白绫,而不远处的正堂之中。崔格看到了一副棺椁,封的严严实实。而棺椁前,一老妇人跪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叠纸钱,缓缓的烧着。
崔格看到这一幕,心中微微抽搐,头上青筋暴起,眼珠之中充满了血丝,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棺椁。
裕中天看到这一幕,也是心惊肉跳。
“崔兄,冷静。”裕中天低沉着声音,拉住崔格说道。
崔格怒视裕中天一眼,沙哑着声音,道:“你让我如何冷静,我冷静不了,不要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做的,敢动我的人,若是让我知道,我定将其碎尸万段,抽皮扒骨。”
说完崔格几个飞跃后,落在了大厅前,看着不远处的灵牌,身子微微颤抖。
只见那灵牌之上,竟然只写了王铳铠三个字,除此之外,竟然再也没有其他的字眼。这就意味着,王铳铠只有其名,而无其族,王氏家族竟然不打算认王铳铠。
良久,崔格冷漠的看着那老妇人,声音低沉道:“人是谁杀的?”
崔格的声音仿佛是地狱中爬出来的一般,阴森恐怖,人听了不寒而栗。
老妇人听到崔格的声音,缓缓转过身,双眼通红的看着崔格,眼神中却早已经没有生气,仿佛灵魂早就已经死了,只剩下一躯壳一般,如此的眼神,更是让崔格心里抽搐无比。
“你是铳铠在潭州的朋友吧,我听他提起过你,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老妇人声音沙哑的说道。随后身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