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状况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当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苏尘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让刘禹没想到的是,苏微虽然脸色有些苍白,神情却还算平静,非但没有崩溃,反而还不住地安慰他的母亲。
“都是我不好,小尘说菜太清淡了,嘴里没有味道,我就给他做了道红烧肉,结果他很喜欢,一吃就没停下来,早知道,说什么我也”刘母不住地喃喃自语,全都是怪自己的话。
“妈,你千万别这么想,他的病本来就不太好,这月已经出现两次了,和你煮的东西没有关系。”苏微握着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自责。
“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就得了这个病呢。”刘母的紧张之情溢于言表,仿佛里头躺着自己的儿子。
好在时间没有过去多久,手术室顶上的灯熄了,门被人从里头推开,走出来的那些人里头,为首的正是苏尘的主治医生,看到他们这些家属,摘下口罩露出一个笑容。
“放心,已经脱离危险了。”没等他们松一口气,医生又接着说:“不过他的情况越来越不好,这回发病的周期又缩短了,每一次病发对于身体都会有极大的伤害,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才好。”
“谢谢你,医生。”刘禹感谢了一下,又问了一句:“如果马上把他转到美国去,能不能经受得住长途飞行?”
“美国?”医生低头想了想:“手术的创面倒是不大,只是他的身体还很虚弱,先观察一天看看,病情如果控制下来,可以用药物暂时抑制一下病发的可能性,应该能够支持到你们飞过去,飞机上最好要有医生照顾,以防止出现突状况。”
经过了这么一番变故,他们的计划不得不提前,在大洋彼岸的那个同学的联系下,最终接收方医院同意了派出一名医生和两名护士,为此刘禹不光要担负他们的住宿和路费,还有额外的薪酬,当然这还只是一方面,以苏尘现在的状况,只能躺在病床上,这样如何上飞机?
“不行就包机吧。”刘禹毫不犹豫地甩出一句话,让电话那头又一次沉默了。
“既然你没问题,还是我来想办法吧。”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里才又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刘禹当然没有意见,他知道这么下来费用肯定不菲,只怕和治疗的费用也差不到哪去,不过为了救命,哪还顾得了那么些。
好在手术后的恢复得很顺利,第二天一早,苏尘就醒了过来,身体各项指标基本上都很正常,让苏微提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下了。
与此同时,美国那边的消息也传了过来,从那边起飞的包机降落在了首都机场,随行的医生和护士被公司的车子接到了医院,经过他们和医院这边共同的诊断,苏尘此时的身体可以承受一次越洋飞行。
来医院送别的人里头,除了刘父刘母,还有闻讯赶来的老冯和王冰,以及包括一些护士在内的人群将他们送上了医院的救护车,两人从车子里同他们挥手告别,然后坐上车子直接赶去了机场。
通过安检进入机场,他们一行人在机场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独立的车库外面,停在那里的一架小飞机引起了刘禹的注意,说小只是相对于民航机而言,流线型的细长机身、两个喷飞式发动机在后部,机身上涂着某个公司的标志,一问才知道就是他出钱租的那架。
上了飞机,刘禹好奇地在里面转了转,大概有七、八个座椅,为了放下一张单人病床,靠左的一排座椅被临时拆除了,之前过来的那名医生和两名护士就是搭乘的这架飞机,为了便勾通,医院特地找了一个会讲普通话的华裔来。
等到所有人都上了飞机,两个护士用固定带将病床绑好,拿仪器帮苏尘检查了一遍身体,所有的指标都在合格的范围之内,才和机长示意了一下,那名机长和他的副驾驶走到刘禹的面前,伸手同他握了一下,然后叽哩呱啦就是一通英语,弄得两个人都是面面相觑。
“他说,与塔台的沟通已经完成,什么时候起飞,需要听你的,因为你是老板。”还是那个华裔的医生过来解了围,刘禹看了苏微一眼,后者点点头。
“事不宜迟,越快越好。”医生把话翻译给了机长,那人又是一通英语,然后回到了驾驶舱。
“他说,我们要横跨太平洋和整个美国,大概需要20个小时,希望你们旅途愉快。”
与民航机一样,起飞的时候,所有人都系上了安全带,一直到飞机爬升到万米左右的高空,进入稳定的巡航状态,机长才通过话筒提示,他们可以自由活动了。苏微马上蹲到了弟弟的病床前,握着他的手陪他说话,刘禹一言不发看着他们,偶尔将视线转到舷窗外头,那些棉花团一般的白云,不停地从眼前掠过,慢慢地眼皮子开始打架,变得越来越沉。
“出国?”
听到这个消息,钟茗不由得愣住了,可是看到屏幕上的显示,那个绿色的十字标记分明还在帝都的某个地方闪动啊。
“把那个区域放大。”
按照她的吩咐,屏幕上的地图被一点点地放大,上面显示出来的,是市区的一处高档住宅小区,而经过查证,这里的一个单位就登记在目标的名下,也就是说,这一趟,目标并没有将东西带在身上。
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让他们的反应慢了一拍,等到消息被证实,目标所乘坐的飞机已经在太平洋的上空了。
联想到他们才刚刚结婚,钟茗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