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地上的东西本身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我们每一个人每一天都会用到的东西,不过眼前这个东西的样子,还是把权致给吓得不行。

那应该是一把银色的十字花型的钥匙,不过现在已经看不出它原来的样子了,整把钥匙都被染上了一种暗沉的红色,那颜色像极了血液干涸之后的颜色。钥匙是拴在一个木制的钥匙扣上的,那枚钥匙扣也未能幸免,同样染满了暗沉的红色。

在白色地板的映衬下,钥匙和钥匙扣上面的暗红色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在引诱着权致向它们靠近。一旦权致靠近了它们,它们就会紧紧地扒住他,让他甩也甩不掉。

他伸出手把钥匙拿了起来,开始思考这东西是怎么出现在自己的公文包里的。他以前从来没有在家里看过这样的东西,办公室里也没有。林漾那边应该也不会有这样的东西,而且她一般情况下不会动自己的东西,所以这把钥匙只能是外来的了。

权致这样想着,却忽然又想起来昨天晚上的时候,林漾帮他把公文包从鞋柜上拿进了屋里,还说了一句他的包拉链没有拉。

会不会是那个时候,林漾不小心把自己的东西给掉到了包里去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用一个莹字型的钥匙扣?

权致盯着那枚钥匙扣看了几秒,暗红色的莹字型钥匙扣让他的心里产生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他把钥匙放在了书桌上,拿起手机对着钥匙拍了一张照片,给林漾发了过去,问她这是不是她的东西。

林漾刚好在看手机,就发现了这张照片,她点开了大图,看着照片里的东西,一脸莫名其妙。

林漾:你从哪里弄得这么脏的一把钥匙?

权致:刚才我在包里拿讲义出来,它跟着掉出来的。我还以为这东西是你的,你也没有见过它吗?

林漾:我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东西,不过这钥匙上的颜色还真的是有点眼熟啊。还有这个钥匙扣是个莹字,权致,你不觉得你应该和我说点什么吗?

权致:?

林漾:你不是才和莫莹莹一起出去吃过饭吗?你该不会是“不小心”把人家的钥匙给带回家了吧?

权致:怎么可能,我和她出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拿着那个包,我们就是一起吃了个饭,聊了几句学校的事情。

林漾:那谁知道呢?

权致:完了,我是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林漾:不用你跳黄河,自己拿块豆腐撞墙就行了。

权致:漾漾,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把钥匙是哪里来的。(宝宝心里委屈,心里苦表情包)

林漾:你还是去找一块冻豆腐吧…

权致:你不要我了吗?

林漾:好了好了,说认真的,我看这把钥匙的颜色有点不太对,你先放在书桌上,别乱动,等我回来再仔细看看。

权致:你不要我了吗?

林漾:?

权致:你不要我了吗?

林漾:微信崩了?怎么总出同一句话?

权致:你不要我了吗?

林漾:……拜拜,我去忙了。

权致:你不要我了吗?

权致:你真的不要我了啊……

林漾:你是不是傻了?

权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林漾:要要要,行了吧。

权致:行了。

林漾:(药药切克闹!你是傻逼我知道表情包)

林漾发完了这个表情包之后,马上遁走。

权致被林漾的表情包怼了之后,就马上去自己的存货里寻找能怼回去的表情包,然而他的存货自从和林漾在一起之后,画风都变成了软萌可爱款的,每一张发出去都是弱弱的,毫无攻击力。

那么,难道就这么认输了吗?

权致握紧了手机,表情严肃。

认输就认输了呗,一张表情包而已,本宝宝根本就不care的。

他把钥匙留在了书房里,拿着讲义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整理。

*

法医办公室里,吴法医在自己原来的办公桌前坐了一会,短暂地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年轻岁月,就叫了林漾开始干正事。

他昨天已经听付正说了案子的情况,现在他想要再去亲眼看看受害人的尸体。

“老师,是先看白骨案的受害人还是分尸案的?”到了解剖室之后,林漾问吴法医。

吴法医对白骨案更感兴趣,就选择先看一看白骨案的受害人尸体。

林漾把尸骨摆了出来,她特意把刻有圆形孔洞的几块尸骨找出来,先给吴法医看。

吴法医拿了放大镜看着尸骨,神态专注认真。

“雕刻者技艺精湛,使用的工具小巧锋利,孔洞的分布显然是提前就已经计划好的。能刻这些洞出来,凶手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啊。”吴法医一边评价着凶手,一边继续拿着放大镜看其他尸骨。

把所有带着圆形孔洞的尸骨都看一遍之后,吴法医把放大镜给了林漾,他有些失望地看了她一眼。

林漾被吴法医这一眼看的心里就是一颤,她仿佛是回到了自己刚来队里,还是个小实习生的时候,那会儿她还是经常能从吴法医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的。

林漾有些心虚地回看了一眼吴法医,等着他像之前那样语重心长地对自己训话,然后再看着自己做一遍正确的。

可是她等了许久,一直没有等到吴法医说话,迫不得已,她只好先开口了。

“老师,刚才你有什么发现吗?”林漾带着点小期待,向吴法医发问。

吴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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