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的一个好故事。
朱祁钰不是小孩子,他知道这种红色的珍珠必然有几个传说,白名鹤讲的很可能就是其中一个,也许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但一盒红珍珠,总不能说每个都是血染成的,这样的珍珠,这样的颜色,这样的成色,大明皇宫也没有。
白名鹤在找借口,来抵消自己杀了倭人的那件事情吗?
“赐座,赐茶点!”对于白名鹤的故事,朱祁钰没有作一个字的评价,至少还不是评价的时机。
白名鹤坐下:“万岁,这个借口是早朝的时候,给百官听的。”
朱祁钰差一点就想骂人了,你白名鹤胆子不小呀,这是在戏弄朕吗?
没等朱祁钰有机会发火,白名鹤又说道:“万岁,臣杀倭人真正的理由是,倭人动了万岁您的银子。臣读过书中讲过大明的边疆,倭人在大明的疆域之内活动,让原本应该属于万岁您的银子,被他们弄了去。叔叔可以忍、婶婶也不能忍!”
卟……、朱祁钰终于喷了。
那一句真正的出处,在场的除白名鹤之外,就是蔡公公都知道。《论语?八佾》:孔子谓季氏,“八佾舞於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却是被白名鹤来了一句叔叔婶婶,白名鹤你也是一个举人呢。
“白名鹤,你……”朱祁钰当真是哭笑不得,蔡公公在旁边给朱祁钰擦着身上的茶水之时,白名鹤却说道:“万岁,要不要看一看臣给万岁带的贡品!”
“贡品,你广东有什么可以给朕惊喜的?”朱祁钰身为皇帝,还有什么没见过。
白名鹤抿着嘴,看了看兴安,又看了看成敬,在怀中拿出一个三寸粗的卷轴来。白名鹤可以肯定,兴安并没有把自己带了什么报告给皇帝。怕是就给自己留了一个机会,让皇帝好好吃惊一下。
“万岁,臣带了一百二十五石……”白名鹤用了石这个重量单位。
听到一百二十五石,朱祁钰第一个想到的是白砂糖。因为只有白砂糖用一百多石这个单位,勉强算是给皇室的优良借口。
“黄金!”白名鹤来了一个大喘气。
卟……。大明皇帝代宗朱祁钰又喷了,刚才是喝茶,这次是因为刚才喷了这会用清水漱口。刚才喷到了桌上与衣服上,这次喷了蔡公公一脸。
“白名鹤!”朱祁钰用力一拍桌子。想发火,却当下找不到一个理由。白名鹤错了吗?错在那里了?难道因为用石这个单位来形容黄金吗?
“搬,给朕全部搬进来。朕要看看,少一钱朕就治你欺君之罪。”朱祁钰冷笑着。
反正白天睡了一天,连明天都不用上朝,朱祁钰打算好好和白名鹤‘聊一聊’!
“万岁。这南书房怕是摆不下!”兴安在旁边说了一句。
“摆架,太和殿!”朱祁钰兴趣越来越大了。
兴安还在劝,太和殿可能也摆不开,却被金英拉住了。金英小声说道:“今晚,我们只用听!”金英劝。兴安还是听的,赶紧点了点头:“恩,听你的。”
太和殿,用来进行大朝会,接见外国使节,接受进贡之类。
白名鹤带来的也是贡品,放在太和殿没什么不合适的。
兴安先一步走去了。朱祁钰则回到后殿去换衣服,白名鹤坐在南书房的角落里心中盘算着,怎么才能够让海军满编,甚至是扩军。光有利益是不够的,可能还需要一些虚名之类的。比如能在史册上记一笔的那种。
兴安这边,没有安排宫里的太监动手。前宫已经戒严,不允许太监宫女们走到。所有的搬货物的全部都是东厂的人手,上千人搬了足足一刻钟,才算稳稳当当的把这些全部塞进了太和殿之中。
就差往御台上摆东西了。
朱祁钰带着白名鹤进入太和殿正门以后,朱祁钰心中却是百味丛生。疑惑、欢喜、惊讶、还有一些愤怒。生气的原因自然是。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自己想不通的阴谋。阴谋不光是白名鹤,还有就是朝中的百官。
白名鹤先找到那一块箱子,扯掉封条,打开其中一只,满满的一箱金条。
“万岁,一箱就是一石。一共一千六百根,这里有一百二十五箱,就是一百二十五石!”白名鹤在旁边恭敬的说着。
朱祁钰随手也打开了几个,果真全是真金。
顺势坐在其中一箱上,朱祁钰问道:“白名鹤,这是二十万两黄金,在大明官价折二百万两银子,民间能拍到二百二十万多万两。”
朱祁钰指了指旁边一个箱子:“你坐下。”白名鹤依言坐下。然后又吩咐道:“成供读,给白名鹤讲一讲去年大明的赋税。朕记得,广东省的粮是一百万石多些!”
“回万岁,广东省粮一百零七万石、生丝五百担,棉、麻、绢等二十一万斤。折银、六十七万两!广东都司卫所屯田所收粮、绢等折银十一万两!夫役、柴、草、课及其他几项加起来折银四万两。”
成敬讲的不是全国赋税,仅是广东一省的。
关于粮,白名鹤听陈阿大讲过。只是没有想到,除了粮之外还有其他的税呢。
“白名鹤,你这些东西值多少银两?”朱祁钰指了指了这堆满太和殿的箱子。
白名鹤将自己那个卷轴交给了成敬后回答:“万岁,臣没算过。只是捡最好的全部给万岁搬来了,臣不敢邀功,只求一个进言的机会。不敢奢望万岁同意,只求万岁可以考虑臣的进言,臣之心天地可鉴!”
朱祁钰没有说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