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见叶君……”
当周仓第一眼见到貂蝉的时候,便见她清醒了过来,似乎因为休息过的缘故,她脸颊上恢复了些许红润,没有最初那种惨白,竟然还能勉强露出一丝笑意。
“这……这位将军,劳烦通禀一声,就说妾身貂蝉,有事求见叶将军。”
“果真是貂蝉!”
周仓终于确定此女便是貂蝉,再也不敢怠慢,连忙躬身说道:“主母安好,主公找您多时矣。”
听到周仓称呼自己为主母,貂蝉绝美的脸颊上闪过一丝红晕,仿佛小女人一般,露出幸福的微笑,旋即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又黯淡了下去,轻叹一声:
“妾身与叶将军只是故交,切莫如此称呼……还望将军通禀!”
周仓傻眼了,叶斌不在这里啊,但看貂蝉的样子,似乎很着急,若是见不到叶斌的话,会不会吹吹枕头风,让他这个刚刚享受到权利快感的前锋将军********啊。
谁说周仓大老粗的?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知道,在叶斌心中,估计任何人都没有眼前这个女子重要,若是他亲自将貂蝉护送回去,这必然是天大的功劳,甚至要比他杀退百万,千万黄巾军还重要。
但他又犹豫了,军情大事不得儿戏,为了一个女子,放弃已有的战略计划是否值得,会不会导致全军覆没?
周仓虽然有些小聪明,但他还不是个不顾全大局的人,这时候,他有点儿难做了,只能先询问貂蝉说道:
“主公并不在此地,但应该用不了多久,便会与属下回合,主母在此稍待几日即可!”
貂蝉美目闪过一丝黯然,本以为叶斌会在这里,但终究要几日后相见,但几日后还来得及吗?貂蝉勉强的露出一丝笑容,轻声谢道:“将军辛苦了,一切由将军安排即可,不要因小女子一人,耽搁了整个行军计划……”
周仓对貂蝉顿时好感大增,这个女子并没有仗着叶斌对她的宠爱而任意妄为,对自己也非常客气,这让周仓觉得非常有面子,眼珠一转,嘿嘿一笑说道:
“俺叫周仓,在主母面前,哪敢称什么将军,嘿嘿……主母勿要焦急,俺这就去取信鸽,告知主公这个好消息。”
貂蝉哑然一笑,她冰雪聪明,自然能够听出周仓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过是想让她在叶斌面前替他美言几句。
……
……
“先生好兴致,这时候还有心思对弈棋局,可是对此战胸有成竹?”
叶斌见陈宫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自己与自己下着围棋,哭笑不得的说道。
“你且看,这黑子势强,将白子团团包围,占据上风,但其布局松散,并非无懈可击,反观白子,虽看似势弱,却井然有序,蓄势待发,只需抓住一丝漏洞,便可破开困局,到时……”
叶斌不懂下围棋,但陈宫的意思很好懂,将黑子比喻为黄巾军,将白子比喻为朝廷军,旋即苦笑一声,说道:“叶某也只不过是棋局上的一颗棋子而已,就算最后白子取胜又如何?叶某也许会因为所谓的‘大局观’被随意抛弃。”
陈宫朗笑一声说道:“正是如此,现在是张氏三兄弟与卢植三人对弈,你我也只是棋局上的一颗棋子,若是按照皇甫,朱二位将军的想法胜算至少有百分之六十,宫甚至能够推测出他们的计划……”
叶斌一怔,连忙问道:“还请先生指教。”
陈宫呵呵一笑说道:“宫以为,二位将军之所以命你守住十日,便是让你死战不退,宫甚至可以断定,就在我们不远处,必然有一只精锐骑兵跟随,只待我们损失惨重之时,便突然出击,打黄巾军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全军掩杀之下,黄巾军定然慌乱溃败,自然能够胜利。”
叶斌脸色阴沉的说道:“那岂不是说就算胜利,我这支军队也只是惨胜?”
陈宫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也许叶将军手下的野人亲卫损失不大,但那些普通精锐可就惨了……”
陈宫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见叶斌神色阴晴不定,他犹记当日,自己承诺他们,此战结束,便是他们回家之日,他犹记当日,一个个麻木的面孔,因为他的承诺,而变得生动了起来,他犹记当日,当他说出出发之后,看到的是一双双期望的眼神,他真的要将他们带进不归路么?
见叶斌从犹疑变得坚定了起来,陈宫这才朗笑一声说道:“好!你且看,虽然棋手想按照他的想法来控制棋子,甚至能够一步一步的引诱对手步入他的陷阱,可一旦棋子不听话了呢?”
只见陈宫将一颗棋子放在一个不可能出现的地方的时候,整个棋局突然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若再如此呢?”陈宫下手极快,几颗棋子瞬间布局完成,只见这时候,整个棋局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虽然白子被杀了许多,但冲到前面的白子反而无事,更是让黑子难受,进退不得,白子取胜之望,竟然就集中在前面的几颗棋子之上。
“先生可有定计?”
叶斌知道陈宫早就胸有成竹,否则绝不会说出这一番话来,既然他自己不喜欢做一颗被牺牲的棋子,那就只能跳出棋局,不按照棋手的思想,虽然仍旧是棋子,但这颗棋子却有了自己的思想。
陈宫拉过一张地图,轻轻展开,不断的指点着,仿佛能够预知黄巾的路线一般,当真是极为诡异。
就在两人说完,叶斌双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斥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