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他?”
当排除了一个又一个可能之后,玩家们终于意识到,似乎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可……他真的是那种人么?
或者说,神农王会为了保住神农谷,而拿整个华夏做赌注?
“你们还都是太天真了,能够成为华夏第一王的人,又岂会心慈手软?又岂会‘善良’到为了所谓的国家大义,而放弃自己的一切?他那种枭雄根本就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引外敌入侵又有什么好惊讶的?况且……若非心里有鬼,以他的地位,又怎么可能对我华夏盟主这个至高无上的位子无动于衷?”
“还不明白么?这个世界已经重新洗牌了,什么华夏,米国?什么曰本,大不列颠?现实中的国境线,早就不能够束缚这些野心家了,你们竟然还对他有幻想,认为他还是那个华夏第一人?”
“不要妄想了,认清现实吧。”
“汉奸,走狗,卖国贼!”
“这……狗东西,枉我当初还那么崇拜他。”
人们需要一个发泄怒火的地方,因为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必须要有人为此而负责,正好,神农王叶斌一系列的反常举动,在这个时候被无限扩大,终于成为了导火索。
就算很多有理智的人,在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怀疑自己曾经的想法。
或许……神农王叶斌早就不是那个曾经的天下第一人了吧?
人性本善,在向上攀爬之前,初衷大多都是好的,想要成就高位,振兴华夏者绝不在少数。
可当他们向上攀爬,遇到了来自各方面的阻力,遇到了这样那样的难题而不得不做一些自己曾经鄙夷,甚至唾弃的事情之后。
他们曾经的理想也就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
大多数人都是这样。
所以才有了那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而叶斌爬到了现如今的位置,难道他还能够保证初衷?
就算是曾经认为很了解他的人,或许都不敢断言了吧?
为了保住神农谷,为了成就华夏至高之位,这样做,也并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事情有变……”
神农谷外,曹彰凝重的对刘备和汉灵帝说道:“蛮夷入侵,已经攻陷荆州,而交州,或许也早就陷落,吾父尚在神农城内,无法及时沟通,小侄左思右想,觉得此时此刻应该和神农王议和,这不是普通的胜负,这是关系到我们汉室的生死存亡……”
刘备眉头紧锁,他也收到了荆州被破的消息,几乎是在那一瞬间,他便想到了叶斌,想到了他反常的拿荆州换取赵云性命的举动,或许……他一直就在等着这一天吧?
“当初指责朕的那个神农王,也变了。”
汉灵帝似笑非笑,声音显得有些唏嘘:“或许,现如今的他,才能够明白朕当初的苦衷,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当初若是他答应朕,何至于日后被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曹彰心情不太好,这两个人的反应简直太平淡了。
难道他们意识不到危急么?
或者是说……
曹彰心中一片冰凉,但仍旧努力的劝说道:“吾等最后无论谁胜谁负,最后都是我华夏自己的事情,可一旦被外族蛮夷攻破,亡国奴的日子,恐怕,没有人敢去想象。”
“哈哈,贤侄言重了。”
刘备哈哈一笑:“贤侄你可能还不知道,本王的益州,此时或许也已经易主……”
见曹彰脸色大变,刘备不动声色的说道:“当然了,进攻益州的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些外族蛮夷,而是我们的交州牧士燮。”
“什么?”
曹彰一怔:“他……怎么会突然进攻益州?”
“贤侄是想不明白,还是不敢去想?”
汉灵帝冷笑了一声:“若非他们勾结外族蛮夷,故意让出交州,又甘为走狗,为那群异族蛮夷攻打益州,他们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故居之地?”
“而这一切……”
刘备接过话来:“这一切,若说士燮背后没有人支持,你相信么?”
曹彰脸色越来越难看:“难道真的是神农王?”
“除了他,朕实在想不到别人啊。”
汉灵帝叹息了一声|:“也只有他,才有动机,有实力做到这种事,而且,据朕的密探汇报,神农王在前一段时间曾经秘密出现在交州龙编,与士燮见面,在这之后,士燮便做出了全线撤出交州,攻打益州的决定,你说……不是他又是谁?”
“那……”
曹彰这时候也有点儿蒙了,虽然他早就猜到了这一切可能是叶斌在背后谋划,可当真正得到了证据之时,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华夏四王之一,以一己之力,独面三王的那个男人,竟然……如此自甘堕落?
“攘外必先安内!”
汉灵帝杀机爆闪:“若不能够清楚那群蛮夷在我华夏安插下来的这颗钉子,就算我们放过他,他也必然会在背后露出毒牙,那时候,就不堪设想了。”
“不错,贤侄,不要优柔寡断,无论是为了你父王的梦想,还是为了我们大汉,抑或是为了我们曾经的盟约,覆灭神农,都势在必行。”
“可是……”
曹彰觉得有些不对,这样一来,不还是要内耗?
神农谷绝非可以轻易拿下的地方,就算大家联手,最后也必然损失惨重,再拖着疲惫的大军去面对那群不知道有多少实力的异族蛮夷,真的有胜算么?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