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
水镜先生的宅子外,一个豹头环眼,身高八尺的大汉,狠狠的敲着门:
“再不开门,俺老张可砸了啊!”
那大汉豹头环眼,气势汹汹,看上去极不耐烦。
嘎吱。
木门嘎吱一声打开,小童有些紧张的看着那大汉:“你……你是什么人?我家先生不在,有事儿……过些天再说!”
“谁找你家先生?”
大汉有些恼了:“都是被那破水镜忽悠的,说他徒弟多么多么了得,一旦俺大哥得他辅佐,必然能够青云直上,横扫天下,可这老东西不为人子,忽悠完俺老张,拍拍屁股就走了,一点儿礼数都没有。”
小童被大汉的气势笼罩,吓的浑身发抖,听到他喝骂自家先生,心中恼火,一时间竟然忘了害怕,咬牙切齿道:
“你这人好生无理,我家先生有三个徒弟,徐爷已经贵为神农王座下谋主,庞大爷不知所踪,诸小爷更是云游外出,不在家中,你也不说要寻谁,还乱吼乱叫……”
“你……”
那大汉脸色难看,但却不好对一个童子出手,双目圆睁,吓得小童连连后退:“哼,不和你这小孩儿计较,赶紧把你家那个姓诸葛的小子叫出来,就说俺家大哥刘皇叔觉得他那个一表,哦不,三表,十表人才,玉树临雨,肚子里面鬼主意多,准备给他个一官半职……”
还未等那大汉说完,小童便道:“这怂货,十表人才?玉树临雨?还鬼主意?肯定是知道我家先生大名,然后过来坑蒙拐骗,不行,不能让他进来……”
说完这句话,小童以极快的速度将木门关好,笑嘻嘻的拍了拍胸口:“还好我激灵,否则,这强人肯定要进来打劫,嘿嘿,这下子他进不来了。”
那大汉顿时大怒,一脚踹在了木门之上,只听轰隆一声,如同地震了一般,那木门颤了三颤,在巨大的力量之下,竟然没有倾塌,反观那大汉,却连连后退了十余步,脸颊有些发黑:
“怎么可能?就算吕布那厮,也不敢毫无防备承受俺老张一脚,这……什么破门?”
大汉怒了,身形如电,暴起而至,一拳轰出,却痛得浑身发抖,这一次他退的更多,另一只手捂着那砂锅大的拳头,疼的呲牙咧嘴。
“俺老张就不信了……”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看上去在贩卖东西的小贩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不留痕迹的将摊位收好,三步并成两步,隐没在了人群之中。
却说荆州的另一边,叶浩在众人的逼迫之下,脸颊越来越难看,邓艾也是心中发狠,暗道怪不得沈星闻师兄说读书人最让人讨厌,一张嘴可以将死的说成活的,活的说成死的,简直是烦人透顶!
要说邓艾也算是半个文人,可由于他口吃,所以在言辞机锋上,属于天生的劣势,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霸王铁骑那些大头兵对他不但没有反感,反而十分佩服,才成就了他小小年纪的副帅之名。
“小,小,小王爷!”
邓艾有些着急,他心中有挺多话要说,可越是着急,越是说不出来,半晌,还没说到关键,听得一众世家子弟哈哈大笑,似乎这个所谓的霸王铁骑副帅,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嘛!
看他那结巴的样子!
还率军打仗?
不是走裙带关系吧?
据说那霸王铁骑的另外一个副帅沈星闻老大不小的了,还一直单身,难道……与这口吃的小结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否则,他年纪轻轻,怎么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
再加上两人乃是师兄弟的关系,还真没准……
想到这儿,众人笑的更欢快了一些,那对神农王的畏惧,在这一刻,都减弱了几分。
“王……王……王爷的命令……令,不,不可更改……”
邓艾废了好大得劲才说了这么一句话来:“您……您心里怎……怎么想,想的,就,就怎么做!”
叶浩到底是有些年轻,虽然已经考虑无数,但被蔡瑁等世家之人激得,还是心中恼火,再加上邓艾所言的‘王爷命令不可更改’,他终于忍耐不住:
“神农王令之下,汝等……可要抗命不成?”
此言一出,叶浩自己就先后悔了!
太冲动了……
一旦荆州动乱,就算叶斌不怪他,他又如何向自己的子民交代?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乱糟糟的场面,再次为之一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冰冷了下来,只有糜竺悄然隐没于人群之中,吩咐手下,竟然在谁也没有发觉的情况下,暗中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小王爷……您想好了?”
刘家的家主冷声喝问,竟然丝毫没有顾忌叶浩的身份:“今夜之后……恐怕,荆州便会大乱,商路不通,粮价狂涨……您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陆逊笑眯眯的说道:“小王爷无需忧虑,若是荆州大乱,您可以向我陆家借粮平息此事,只是……若是那荆州水军闹起来,粮路不通,一旦他们封锁了长江,这……这……恐怕连神农谷的商路都会受到影响啊。”
“遭了!”
荀恽捂着额头,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脸色难看的说道:“一旦失去了荆州水军的震慑,恐怕……恐怕……荆州那些水寇,又要肆虐开来,到时候无人制止……只能任由他们四处洗劫,这后果……”
“啊……”
蔡瑁的儿子蔡言吓了一跳,震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