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起明于东方,光、照耀于九州,缕缕金色扑朔而来,强有力的拍在树杆、石头、人身、大地,林中黑暗悄悄而退,光明静静而填。
二者越过树林,直踏进山间,几时之后,二人登于巅峰之处,观上下之灵动,望四周之内外,缭绕气吞群山,白缕绵延山岭,不知脚下山为何山,不明身旁这陵唤作哪道陵。
“看,那就是无卑山,我们从此处去,入无卑东面。”琳指向西南一排高低山。
项字德顺手指而看,无卑山似近而远,半腰之上以白色,烟雾所致不见山顶,在连山之中不高不低不大不小,只觉普通。
“无卑山为什么进不去?”项字德二人停于山顶之上暂息。
体力再好的琳也感疲惫,坐靠树旁,回复道:“不知道路的人想登上山顶,除非把无卑山的树都砍了。无卑山十米一阵,百米为法,千米是迷。听说无卑山本无树,后有人按奇形迷阵之图所栽种,树成型后,整个无卑山就是迷宫,几棵树形成一小阵,大片树形成一大阵,无卑山十米内找不到路,百米没分不清上下,千米内迷宫一样,人若胡乱穿梭在无卑山,只能被困在山里。”
古有孔明巧布八卦,围困敌军于石阵之内,阵内门户重叠、方向模糊,敌方大军东撞不出、西冲不过,虽有添油加醋色彩,但却也称奇谈。不想这整个无卑山都布满巧阵,小阵连成大阵,大阵中套有小阵,若山中树木布置的真如所诉之玄妙,用天工二字来称赞都略显轻蔑。
项字德称奇之际问道:“那你记得上山的路线?应该很复杂吧?”
“哈哈哈…”琳仰头笑起:“没有什么准确的路线,从哪里都能蹬上山顶,但会被树木所迷住,或是转圈走,或是徘徊其中,只有知道玄妙所在,才能一路直通。若有路线能被人记住,无卑山还叫无卑吗。”
“玄妙所在?阵眼吗?”项字德问道。
琳扔着石子,称赞道:“大傻子,你懂得还挺多啊,不过…我根本不知道玄妙所在,更不懂阵眼。”
“哈哈!”琳扔过一把石子,叫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既然不知道玄妙所在,那怎么上山?”
琳突来的言语如自说自话自问自答,项字德不语只待听下文,心中念着若自己是大傻子,那眼前女子逃不过二傻子。
琳站起身拍掸灰尘,说道:“在山脚下时给山上送信号,大爷爷会递出东西,它会引我们走在正确的路线上。项字德,休息好了吧?走吧。”
此山略陡,上山不易,下山更险,项字德每迈一步之前,都会先选择一棵树,因山坡陡峭,下山时脚下刹不住力,只能靠一步一抱树的方法来刹住脚。
二人从山顶而下,行至深谷之中,抬头去看眼前,那便是另一座山,不知要翻过几座此等山、越过几道凶险岭,才能到达那无卑山。
午后几刻,项字德许久未进水粮,身体中血糖下降,口里带苦只觉体内无力,但见琳并未有休息示意,自己只能手脚并用,继续爬向此山至高处。
琳在前,察觉项字德此时体力耗尽,爬起山来异常吃力,便张口说问转移话题:“项字德,说说你自己。”
“我?说,什么?”
“随便说,你不说话精神力会很快下降,会越来越无力,嗯…说…你小时候。”琳放缓爬行速度。
“没什么,好,说的。”
“那说你长大的时候。”
“长大?跟小时候,没,什么分别。”
琳哈笑起,说道:“怎么会没分别,随着长大就会遇到新的事、新的人。”
项字德拽着藤条喘气,当琳说出新的人时,脑中顷刻间显出吕筱的模样,在村中过活二十几年,吕筱是自己唯一的新鲜。
“项字德,想什么呢?说出来听听。”琳不断引导项字德吐话,一自己着实的无聊,二怕他没了精神瘫倒下去。
项字德摇头未说话,低身迈步爬往上前。
琳叹气,见项字德好似不喜说与他人自己的事,为能提起神,琳自开口说道:“那我说,你听,好好听,我会问问题哦。”
“嗯。”
“我小时候眼睛亮,经常会看到一些不属于这世界的事物,有一次小雨天,妈妈抱着我从奶奶家回赶,路过一个水沟,当时季节连天雨,水沟里的水已是盛满,沟水漫过沟沿直流到路面上,我在妈妈怀里哼着歌,突然看见水沟边有一火柴盒,当我细去看时,发现它并不是火柴盒,而是长得很像火柴盒的一种……嗯…生物吧,它拖着一个四方壳,长有四条腿,没有头没有尾,一步一步缓慢的爬着,像乌龟一样。
我说与妈妈听,可妈妈说没看见,我低头去看,它还在那里爬着,可妈妈就是说没看见,项字德,你说这火柴盒是什么?”
项字德粗略听有一遍,故事并未使自己提起神,因毫无吸引感,粗喘说道:“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物。”
“哈哈…”琳笑着说道:“你挺会学卖的嘛。”
不有几时,二人终登上山顶,项字德力尽,仰躺山顶巨石上,每口喘息胸口皆有疼痛。侧头望去有靠近的无卑山,发现那无卑山若与脚下这山做比较,此山只能叫山包。
琳坐一旁,鼓励说道:“看,我们走过来有一半了,很快了,我本以为会两天,看来不用两天,前面的山都太高了,爬不上去,从这山下去后我们就绕着山走、走山谷。”
项字德嗯声点头缓闭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