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筱见项字德手中白珠奇特,问道:“这是骨头做的吗?”
“嗯。”
“理数奇门遁甲真的能预知万物,看到未来吗?就像这小道长的师傅,算出我们两人的事。”
“怎么可能呢。占卜术非预知学,乃运筹学。”
“怎么讲。”
“门外两棵树,一棵公,一棵母,有人说公树下埋有红石头,母树下空空。用奇门遁甲去预测左右哪为公,哪为母。左公也好,右母也好,不去挖那块石头,谁又知道公母呢,谁又能肯定埋红石的一定是公树呢。即使知道,又能如何呢。
预知一件事,不能去确认,怎敢说知道。
预知明日事,谁能去改变。
预知百年后之事,那又能怎样。
此等玄门法学,只是叫人如何去做得更好罢了。奇门遁甲不是完整的术,万千占卜数术中,也没有无缺陷的。”
抽象的比喻使吕筱听得云里雾饶,但却听出那此等男人的悟性,胸怀。不去再理会那玄门数,只眨着艳眸安静的看着他。
七点刚过,阳光破云来袭,喳喳鸟语八方传。
“我们是不是该起了。”吕筱轻声说道。
“嗯。”
“那你先转过头去。”
八点时刻即临,项字德推开聋老太太院门,身后吕筱紧随。
敬茶、磕头、一顿合家饭,老辈传下的规矩。
聋老太太面目慈笑,嘿嘿喝着敬过的茶。
吕筱坐其旁,嬉笑着问道:“太太,你昨天在干嘛,我猜睡觉,他说你打坐。”
“嗯。”聋老太太应声,却没了下言,只是嘿嘿笑着,开心不已。
“太太~”吕筱知聋老太太没听见问话,但事也不关紧,只是打趣,便不再去问。
项字德屋外劈柴生火,眼见着阳光越来越清,越来越明。
聋老太太拉着吕筱手,头碰在她的额头,嘿声问道:“昨夜睡得好吗。”
吕筱不敢应声,只是红脸埋头。
饭还未有,聋老太太家门外站着个人,团团在转,好似犹豫,又似不敢。
“有事?”
“啊,那个,字德啊,我合计请老太太给看看我儿子,可…你看,哎,这老太太不见得能管我们家的事啊。”
“娄盛怎么了?”
“呜,嗯…,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