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为掖庭,万机枕府,胸平厚阔,神安气和,突短薄狭,智浅量小;乳为血华,居心左右,哺养子息,人生之基;观胸之乳,断子贫贵,黑紫垂坠,窄小淡白,无福无财;生痣多毛,子必福贵;此名曰:乳子贫贵。——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马鬼差是狮子脾气兔子胆,一见许福三魂化成血烟,当场吓得眼珠子离离叽叽,不成一对儿了。紧跟着腿肚子抽筋,身子一软,‘扑通’一声瘫在地上,弓着腰,张嘴倒气儿,口中直颤道:“魂儿散……散了?”
嘭!
白世宝牙根紧紧一咬,陡然间旱地拔葱蹦的老高,跟脚蹿到马鬼差面前,红着眼睛,青筋直暴!还未动手,便听马鬼差急叫饶道:“白……白兄弟,你听我说……”
白世宝咬牙道:“说!”
马鬼差哆嗦道:“所……所有的主意都是许,许福他想出来的,我向来不知实情,只跟着他帮手,事情没落谱儿,他连我都瞒着,我心里当真没数也没底儿……今儿害你这事,正是七爷吩咐给许福办的,我也是刚听他说的!”
嘶!
白世宝皱着眉头,这些话没有一句是他想听的!
白世宝一攥拳,正欲动手,却听有人急叫道:“白先生,你这下可闯了大祸了!”
白世宝猛抬头一看,只见汪.精卫正打窗道里钻了出来。张口大叫道:“你杀了鬼差,非出了大事不可!”
白世宝怒道:“我杀也杀了,一个是死。杀两个算是赚!”
“白先生……”汪.精卫迎上前来,急叫道:“酆都鬼城可不是凡界,一旦传出去,恐怕我们还未见到天明,命就丧在这里了!”一边说着,汪.精卫用手往后一指,又说道:“你看!那几个‘鬼沾皮’早都没了影儿。十有八九是报信去了……”
白世宝回头一瞧,果不其然!
汪.精卫把话一说。事就明了。原来刚才几位阴兵一瞧许福被白世宝用‘龟脚趾’杀了,顿时吓得眼睛发直,双腿发木,个个缩着脖子小步紧跑。只道‘来就是去,去就是来,来时无影,去时无踪’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这时白世宝回头再瞧马鬼差,只见马鬼差慢慢抬起头来,哭丧着脸儿说道:“白兄弟,求你饶我一命,念在我们兄弟一场……”
“白先生!”
汪.精卫打断道:“你刚杀了一个鬼差,仇也算报了……若是现在还不快逃。可就再没机会了!”说话间,汪.精卫一脚已经跨在门外,四下里瞧了瞧。又张口急叫道:“白先生,快别愣神了,阳间可有大事正等着我们呢……”
“阳间!”
白世宝听后顿时一愣,突然想起众位道长与麻祖正在阳间恶战,当真赶回去晚了,恐怕生出变故!白世宝怒眼瞪着马鬼差。一咬牙,甩手丢下马鬼差不管。脚上踏着阴风,紧跟着汪.精卫身后跑了出去……
这真是:
虚实阴阳,混沌不分辨,
黑白对错,死活不讲清;
亦明亦暗,隐现一团乱,
转来转去,快慢一轮回!
没料到,白世宝当下留了马鬼差这一命,竟然为自己日后留了一条‘鬼路’……
当然,这是后话,再说眼下!
白世宝和汪.精卫‘趁乱避险’,在这驻兵殿内七绕八拐的急奔。足足走了好一阵,却是困在原地,怎么也走不出去,好似碰上了鬼打墙!
“要坏!”
汪.精卫心想不妙,急叫道:“刚才慌忙,只顾着躲避阴兵,却是走错了路!”
白世宝问道:“怎么,这里你不熟悉?”
汪.精卫摇头道:“我初来乍到算是新兵,每次走动都有兵头带着!这里奇险,方向随时都在变动,一旦走错了路,即使我们原路返回,也不会找到来时路了……只怕我们是要困在这里!”
白世宝顿了顿后,在四周扫了扫,用手摸了摸墙,随后双腿一盘,稳坐在地上,拈手掐诀,平息欲念,闭目念起咒来!……汪.精卫瞧白世宝这架势,顿时一愣,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白世宝一跃而起,站定身位,伸手在面前的墙上空画出个‘門’字!
汪.精卫叫道:“门?”
白世宝跟手又在‘門’中画了几笔,写了个‘开’字。紧接着,朝汪.精卫叫道:“我们从这扇门里钻出去!”
“‘開’?怎么……”
汪.精卫直愣道:“白先生,难不成你会道法?”
白世宝点头道:“江湖小术,混饭糊口!俗话说:阳间鬼趴窗,阴间鬼走门,这法术叫做:‘过鬼门’!……现在我们找不到阴间的门路,不可乱闯,我只好在阴气最重的地方,‘開’一道‘門’,我们好打这里钻出去……”
汪.精卫追问道:“白先生身怀绝技,刚才在牢中为何不用这个法门?”
白世宝笑道:“我找墙洞的时候,摸过牢中的墙,那墙里面掺有雄鸡血,道法不灵!”
汪.精卫听得愣了神,自己竟然不知道这个!白世宝说罢,笑了笑,身子一弓,扎头打‘開’字里钻了过去……
嗖!
汪.精卫眼见着白世宝没了影儿,顿了顿后,也跟着钻了过去!
只一钻,白世宝和汪.精卫的三魂钻墙而出,面前豁然开朗。只听汪.精卫叫道:“白先生,这是鬼城的西北角!”
“西北?”
白世宝听后左右瞧了瞧。
“没错!”
汪.精卫打周围一指。说道:“这鬼城中东方有条流水河,河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