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算着时间,刘叔快到学校了,便挑里,告别离开了。
容赋也是要回家的人,看到顾念走了,连忙跟上。
“明天记得来阿,我让司机接你。”
时间地点是刚刚聊天时已经定下来的。
顾念摇头,“不用,家里有司机,我自己来就行。”
容赋笑的有些猥琐,“你真和穆少住一起?”
与穆子言的关系,顾念从一开始告诉容赋她是安家大小姐后便猜到容赋会知道这些,她不刻意提,容赋也识趣的从来不说。这一次还是两人第一次谈及穆子言,顾念一时有些出神,没想好该怎么应答。
容赋话出口就感觉失言,把顾念的沉默看作是苦涩,尴尬的笑着打圆场,“我就开个玩笑,别在意……”眼珠子转了一圈,就赶紧转移话题,“念如如,你猜我们系的书怎么搬的?”
“恩?又和安轻暖有关?”
“冰果!”容赋拍着手表示正确,“她可真是作,把安家的佣人喊过来帮播主班的所有人搬书,想讨大家喜欢有必要这样嘛?!”
顾念轻笑,“你们班人怎么说?”
“当然是夸她家境好人又体贴阿,”容赋理所当然的耸肩,“哦对了,我还听到有人吐槽说她炫富和太作。”
“你这次倒想错了。”顾念脸上的笑容有些幸灾乐祸,“安轻暖可不是为了讨好同学,她是不想搬书,又不能一个人特殊化,便只能使唤佣人帮你们一起搬了。”
反正累的不是她。
这事看起来符合安轻暖的风格,可实际上得不偿失。这点小忙根本没法彻底稳住好感度,还有极大的可能因为让同学感受到家境的巨大差距,从而诞生惯有的嫉妒心理,在之前忽略的一点点不满都激发出来。
结果很明显,前些日子安轻暖几乎百分之百的好评,可这次之后却已经有一些人开始觉得她作了。
每个人骨子都有劣根性,只是性格温柔外表优秀还不足以激发劣根性的爆发,可家境却能够。
没有人不怕比较,没有人甘心自己低人一等。有多少学生时代纯真的友谊就葬送在父母的比较之中,每一句话看似毫无影响,却在心中种下怨怼的种子。学生时代的成绩,步入社会的金钱……所有的差距都是怨怼滋生的摇篮。
容赋长长的诶了一声,“可她可以找学长帮忙阿。”她可记得,好几个学长还有男生都主动提出帮她呢。
顾念摇头,“她要是真让男生帮了,假期没结束你们院所有人都会传安轻暖和那人是一对。”
哪怕只是传言,安轻暖怎么可能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容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走到大门口,看到各自的司机才分离。
……
容家四个孩子,分别取名诗词歌赋,容赋最小,也是唯一的女孩。名字是按顺序取的,所以哪怕大哥容诗、三哥容乐(yue),再怎么不满意自己名字像个女孩,反倒小妹的名字像个男孩,却也无可奈何。
容诗曾经抱怨过,结果容夫人笑的一脸无辜,“不满意?那不如改名叫容诗诗?”
容诗立刻闭嘴,从此以后再也不嫌弃名字。
有大哥的血泪教训,容乐与容赋也再也不敢表现出名字的不满,三人只敢私下里看着四人中名字最正常好听的容辞,很是羡慕。
容赋其实喜欢容诗或者容乐的名字,可无奈最后出生留给她的只有赋这个字了。她一回到家就感觉家里气氛不对,试探性的看向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容辞,希望二哥给她透个底,容辞却笑得意味深长。
容老爷子看见容赋,拄着拐杖坐在最上座的木椅上,“过来,我问你问题。”
容赋全身一个激灵。
她八岁时在花园里滚了一地泥,容老爷子看见了先温柔的拭去泥土带去洗澡换了一副,然后谆谆教诲的在书房给她上了一整个下午的“正衣冠”。
十四岁时期末语文考试诗词填写,填错了一句话,还只是背串诗了,并不是忘记,容老爷子看到试卷后整整一个暑假,严格敦促小容赋背完了整本唐诗大典。
她作为容家唯一的女娃娃,从小被宠成个小霸王,就怕老爷子!
容阁齐用拐杖敲了敲地板,竟有些升堂的气势来,“c大的军训怎么回事?”
容赋被拐杖的声音吓得抖了抖,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懵,“阿?”
容辞看老爷子面色越发不对,茶也喝不进去了,开口给小妹解围,“爷爷,小妹肯定也不了解,您气也不能对小妹发阿。”
容阁齐侧过头冷哼了一声。
“我知道了!”容赋这时候才缓过神,“爷爷你指的是一等奖对不对?!我真不清楚具体,只知道新传院院长和副校长有点亲戚关系……”
“这一等奖真的名不副实?”
容赋点头,她也是看台上第三方阵的人,外院和新传又是紧接着看得一清二楚,“不过爷爷你也别气,外院有穆军长夫人,穆少肯定会解决的。”
穆子言和副校长在主席台上的争吵没有刻意隐瞒,现在几乎新传院的所有人都知道,容赋可不相信穆子言会单纯为了公正当众争执,她要是看不出来这里面有安念如的缘故,就简直枉费她看了十八年的言情。
“就是替你请假被罚跑晕倒的那丫头?”
容赋震惊了,“你怎么知道……?”
容阁齐又锤了一下拐杖没说话,一旁容辞笑着解释,“当天你们院辅导员就打电话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