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了好几天,花如练每天都过得很快乐。
但一通电话打扰到她了:“无常,我刚得知,你的替身被清风招为猎手了,他们打算将她复制成你,你快回来看。”
打电话来的人是许来樱。
花如练说:“那似乎已经不关我事了。”
“这其中没那么简单,你赶紧回来吧。”许来樱硬要将她从快活日子中拉出来。
赵尚之刚好在旁边听到,说:“如练,别管了,这不关你事,别人复制你,始终是别人,万一她要拿你身份做什么坏事,你只要每时每刻都做好行程记录,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那你就不会惹祸上身。”
赵尚之实在不想花如练又卷入这些屁事中,他好怕她脱离不了以前圈子,然后又因这因那重操旧业。
他有不详预感。
好在花如练说的是:“我若回去,才会不简单。”她盖上电话。
赵尚之松了一口气,抱着花如练说:“如练,答应我,别回去。就当作是为了我。”
但此刻的花如练内心并不能十分豁达,她心中居然想着李伟。
她直接拨打电话给李伟:“小从阳要做猎手这行,你怎么看?”
李伟说:“猎手?”
“就是我以前做的工作。”花如练说。
李伟不再说话。
花如练便知道小从阳在他心目中亦有份量。
花如练便跟李伟说:“李伟,你如果在乎她,或者可以去看看。”
“那我倒真的想看看,她用着你的样子想去做些什么。”李伟说。
一挂上电话,赵尚之立马就说:“我不管,这件事,你一定要置之事外,你不能回去。”
他恨不得将花如练锁起来。
花如练又拿起电手机准备要拨打电话,赵尚之拦住她:“你想怎样?”
“打给祝清风啊,我就不相信他不知情。”
赵尚之说:“这些天,祝清风就住在你们这个镇上的酒店里,他未必知情。”
花如练一下子听出了这话的端倪,问:“你一直和他有暗中联系?”
赵尚之如实相告:“他一直希望能跟花姐好好说清楚。”
花如练不想计较这件事,她说回之前的话题:“又是许余怀搞鬼了?”
“你别回去,你回去就等于中招。置身之外,不闻不问。”
“她总有办法让我去闻去问的。”花如练说。
但花如练并没有立马启程回穗。
倒是一直劝他的赵尚之按捺不住,他太怕花如练再次遭人暗算,但又不敢让花如练和这事有触碰,于是他以处理杂务为由,偷偷回穗,他倒要看看小从阳到底有什么搞作,或者说到底会被怎样利用。
他设法找到了小从阳戴佩芝。
那是一个冬日的黄昏,落日消失在烧得通红的晚霞中,人潮刚刚开始回流,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赵尚之就在这条街上静观一切。
一辆名贵房车停在酒吧街上,一名中年男子在司机的照护下下车,他正准备走向一间酒吧。
司机犹豫了片刻,还是低声说:“白先生,此地人杂。”
迎着傍晚送来的风,中年男子稍作松弛,他轻吐一小口气,双手插袋,说:“我知道,我就喝两杯,20分钟后你来接我。”说完,他径直走进其中一间酒吧。
多年来的从业经验带给赵尚之灵敏嗅觉,这样的一幕吸引住了赵尚之,他紧紧盯着这位白先生。
时间尚早,酒吧还没什么人,两杯琴蕾鸡尾酒下肚,白先生如约离去。
走出门口,他见到天边最后一缕日光消失在夜空中。
车子已经停在门口。他准备上车。
忽而身后传来厚重而沧桑的歌声,那是蔡琴的《你的眼神》,一听与原唱不一样,而且别有意境,他不禁驻足。
稍稍停留了几秒,他终于还是转过身重新走进酒吧。
拨开大门的水晶帘,他看到一个身穿一袭旗袍的曼妙女子站在台上,深情演唱。
这名女子,正是小从阳。
在场的人不多,但一下子全被小从阳吸引住了。
那是一把摄人心魄的歌喉,如泣如诉的吟唱让人无法忽视,一定是历尽岁月沧桑才能将一首歌唱成一段引人入胜的故事。
白先生走近一看,发现歌者竟是容颜秀丽的年轻女子,眼睛再也不能从她脸上移开。
就这短短7秒钟,他不知自己已经被完完全全吸引住。
一曲落。
余音袅袅,赵尚之看到白先生魂魄已经不齐。
白先生似乎渴望还能继续听下去,但小从阳鞠过躬就准备下台。
台下另一边,有个年轻小伙高喊:“再来一首。”
小从阳有点不知所措,最后微微一笑置之,走下台。
那小伙不知受到什么刺激,一下子跑到她身边,硬生生把她重新推到台上,满是冒犯。
不知怎的,白先生想也不想,就走上去替这女子解围,他拉开那小男生的时候闻到他一身酒味。
那年轻人并不想就此罢休,一推一搡和白先生动起手脚来,所幸保安人员已闻讯赶到,总共4人才得以将其制服。
小从阳似受了点惊吓。
白先生走近她,轻声说:“没事了。”
小从阳挤出笑容:“谢谢你。”
这一刻,看着那双受了惊的大眼,忽闪着清澈的晶莹,因着酒劲,白先生差点将她拥入怀中。
“你的歌声很动人。”他说,目光还停留在小从阳脸上。
“谢谢!”小从阳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