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尤丽丽只身一人胆战心惊地在码头仓库探查她发现的秘密时,陆恒正一个人在家里喝红酒呢。
他一边喝着红酒一边回想着罗萌的话,张晗雪的父亲到底有没有问题呢?还好曹大爷并无大碍。
想到曹大爷,他自然又想到了曹毓莹,想起那天曹大爷说过的话,虽说曹大爷这是乱点鸳鸯谱,但陆恒却隐隐地觉得,自己从那天以来似乎内心很焦灼,也不知为什么,一会儿脑海里蹦出尤丽丽,一会儿又蹦出曹毓莹。这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啊!长相倒不必说,性格、脾气完全不一样嘛。
他晃了晃头,打算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了,可他忘了手里的高脚杯,一不小心竟晃得红酒溅了出来,除了溅到沙发上和地上的,自己才穿了一天的白衬衫此时已变成了“花衬衫”,看上去就像是几朵红色的娇艳的花在悄然绽放。
“吗的!”
他骂了一句,也不知是在骂谁,起身想脱去衬衫,可他刚一站起来,从对面房门上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狼狈相,不禁眉头一皱,一种不祥之感自心头划过。
果然,还未及他脱去衬衫呢,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扫了一眼,并不是有系统的那一部。这个时候谁会来电话呢?他慢吞吞地换着衬衫,打算换完衬衫再接也不迟。现在和以前不同了,在工地搬砖时来个电话屁颠屁颠地接听,现在怎么说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不能第一时间接电话,这是保持身份的象征。
等他换好衬衫,再重新坐在沙发上时,手机的铃声已经停了,屏幕闪了一下便死寂一般暗了下去。
他拿起手机划了一下,盯着屏幕看见三个字:“尤美人”。
竟然是尤丽丽打来的?下班时不是已经约定好了周六见面的嘛,这么晚了打电话来会有什么事呢?看到自己存在手机里的这个名字,他自然回想起尤丽丽的音容笑貌,还有她那迷人的身材,回想着自从认识她以来的种种,不禁暗想,到底自己哪里吸引了她呢?是言谈举止?还是别的什么?如果自己依然是那个搬砖的小工呢?他不敢想下去了。
他犹豫了一下,把手机重新扔在茶几上,身体往沙发上一靠,闭上眼睛打起盹来。
电话果真是尤丽丽打来的。此时躲在一个木箱子后面的尤丽丽都要哭了,刚才戴骅那一声喊吓得她差点叫出声来,本以为是发现自己了呢,等定了神一看才明白,戴骅是在喊一个正搬东西的手下。她看见,戴骅上去就是一脚,踢得那个手下满地打滚,嘴里不停地告着饶。后面,谭光头突然掏出个东西来指着他,吼道:“找死了是吧?弄坏了东西要你小命!”
尤丽丽往谭光头手上一看,吓得顿时目瞪口呆,他手里竟然是一把枪!她咧着嘴瞪着眼睛,用手捂着此起彼伏的前胸,平复着紧张胆怯的情绪,觉得这样不行,万一他们发现自己就完了,这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自己小命岂不是要报废?
她又仔细往前面看了一眼,掏出手机就给陆恒拨了过去,可是,电话响了四五声都没人接,她心急如焚,心里在喊:“快接呀!这么晚了打电话还能有什么事?肯定是急事呀!咋不接呢?”
可是,电话还是没有回应,到最后,电话里传来了忙音。她看了看手机屏幕,又往前面看了几眼,用颤抖的手指打开微信,在上面打起字来:“我在码头仓库快来!!!有阴谋,有坏人”
发完这条微信,她把手机放进背着的包里,伏下身子往前挪了挪,打算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这时,就听戴骅说道:“货船几时到?”
谭光头答道:“按照预定时间是凌晨三点!他们一般很守时的,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次不同,这次是临时加的货,老板说现在是非常时期,让咱们把这批货运过去后就暂时停一段时间,避免发生意外影响大局。”
“对了,戴总,你说,梅国他妈也太不是玩意了,这不是胡搅搅嘛,搞什么贸易战哪?挣钱还不好?”
“你懂什么?管好你自己份内的事就得了!对了,继续做尤丽丽的工作,务必让她把姓陆的抓在手心里!尽管现在还不清楚他手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黄金储备,但毕竟让咱们省事了。”
“戴总你说姓陆的会不会是官方的人哪?再不就是开矿的!”
“这个我也想过,但没道理呀!要是官方的人那是绝对不会把黄金储备往外卖的,这样看来就一定是个开矿的,而且是秘密开采,因为金矿国家是不允许个人开采的。”
“也对啊!那什么放心吧戴总,我回头再找尤丽丽谈谈,她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我还就不信了,她个小妮子还能有什么章程?实在不行”
听到这里,尤丽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侧着耳朵仔细听,想听听谭光头肚子里到底有什么花花肠子。
这时,就听谭光头说:“戴总,要不然使那招儿?”
“你他妈神神秘秘的,哪招儿啊?”
“嘿嘿嘿咱给她弄点粉,让她不得不听咱们的!”
“你他妈傻呀!老板咋说的?让咱们低调低调,不能坏了大事!不过,那小妮子确实也得治治,给她的任务竟然敢不接?”
“对对,治治!要不然就干脆把她给办了!”
尤丽丽听到这儿,吓得妈呀一声,赶紧捂着嘴压低了身体。可是,她刚才这一声妈呀好像还是惊动了前面的人,戴骅挥了挥手示意让手下人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