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出来就好,价格好商量。”萧轻轻大方的说道。“那老板先研究研究,如果能做出来,那后期,我会订做更多的这样的物件。不知老板要多久才做完。”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作坊那边,估计今天就能打扫出来。那边的房子空出来的时间太长了,特别潮湿,里里外外都泛着霉味,打扫完了,还需要开着窗子晾晒几天,散散气味。
这纺线机和织布机倒不是很着急,她还要先实验一番,织一匹布出来试一下。
头一次看到不问价钱的顾客,看这姑娘的衣服很高档,虽然只戴了一根玉钗,却也是极好的,应该不是骗子。
“我看夫人画的图纸,甚是详细,这一个比较像车轱辘的图纸,比较小,由于我还要研究一番,大概一日就能做出来,另外一张图纸,看上去比较大,大概需要五日吧。”说完,老板还紧张的看了萧轻轻一眼,这位夫人好像特别在意时间,别因为自己做不出来,就不让自己做了,好不容易才来了这么一个大单。
“夫人,忘了介绍了,我姓刘,大家都喊我刘木匠。”老板后知后觉的自我介绍。“姑娘六日后过来验货便是。”
说完这些,刘木匠欲言又止的看着萧轻轻。
虽然看的出这位夫人不在意银钱,可是钱上的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可是他要怎么张这个口啊。
看着刘木匠这个样子,萧轻轻觉得有些好笑。
从进门到现在,她也看出来了,这老板是个不会做生意的。大概是因为镇上的木匠铺就他一家,才得以生存吧。
若是来了一个会营销,有手段的对手,这木匠铺肯定没有什么客人了。
“刘老板,这是我的定金,你可要给我用最好的木材来做。”萧轻轻拿出十个金币,放到柜台上。
十个金币?他这一辈子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看来他是想多了。
“夫人,用不了这么多的,你身上有没有银币啊,普通人家打一个柜子,不过是一个银币,做这两个物件的木材,我估摸着最多也就是打两个柜子的木材,加上我的手工费,就收你三个银币就可以了。”刘老板并不是个贪财之人,他秉承着自己的原则,从不多收客人一分钱,信誉极好。
这也是为何东街的老王比他先破产的原因。
她出门还真的没有带银币的习惯,偶尔有几个铜币,也是小包子不知道从哪儿划拉来给她的。
“我身上也没有带银币,要不然这样吧,我付你一个金币。”萧轻轻开口道。
“夫人,一般在这儿打家具的,都是先付一半的定金,验货的时候再付另一半,要不夫人等验货的时候带了零钱来,再一并付了吧。”知道面前这位夫人出手阔绰的夫人不可能骗他的钱,他也不纠结了,只是……想到家里的米缸已经空了,再熬个五六日,应该是可以的吧?
“爹爹,不好了——”这时候,一个半大小子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雁儿啊?怎么了。”刘木匠开口问道。似乎是顾及着萧轻轻在店里,脸上有些不自在。
“我奶,我奶她发热了——”被喊做雁儿的孩子,脸上一片焦急,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这可如何是好。刘木匠看看柜台上还未被萧轻轻收回去的金币,又看了看刚到手的图纸,真恨不得这单生意已经做成了。
他刘木匠有妻有儿,母亲年纪虽然有些大了,腿脚还便利。
这人年纪大了,就容易有个头痛脑热的,他母亲还不错,没怎么生病。
“去找大夫啊——”就算是家里再窘迫,母亲生病也是大事啊。
“可是爹爹,咱家连买米的钱都没有了。”雁儿说道,看的出来,他很担心他的奶奶。
“我略懂些医术,不如刘老板让我给令尊看一下。”萧轻轻毛遂自荐道。这些天,免费的给人看诊,萧轻轻很享受这种助人为乐的事情。
“好,好吧。”这位夫人一看就衣着不凡,会看病,想必也不是骗人的。
这会生意什么的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娘的病。
雁儿在前面带路。
木匠铺是临街的铺子,后面带了一个院子,跟四合院似的,他们一家人就挤在这个不大的院子里。
正房只有三间房,中间一间是客厅,两边的是卧室。正房东边的一间,是给张木匠的母亲住的,正房西边的那一间,是刘木匠和他婆娘住的。
东西各一个厢房,空间小,也只有一间房子。东厢房是柴房,西厢房是给雁儿住的。
来到刘木匠母亲的房间,房间整体空间不大,房间里放了一张床,一个桌子,两张椅子,一个放衣服的柜子,他们几个人进去,就显得有点拥挤了。
大概是世代以木匠出身的缘故,房间里的家具并椅子,做工都非常的精细,就连椅子上的一朵花纹,都显得栩栩如生。
床上躺着一个慈祥的老人,闭着眼睛,面部通红,是发烧的症状。
床边上有一个妇人,不停的给床上的老人换着帕子。听到脚步声,还没抬头,就先开口:“当家的,大夫叫来了吗?”
她叫雁儿去找自家相公,就是因为她害怕没有钱,雁儿一个小孩子,没有办法把大夫给找来。
“麻烦让一下,让我给这位婆婆把一下脉。”萧轻轻来到床边,仔细的给老人把脉。
刘木匠的婆娘用疑问的眼神看着自家相公,怎么没有去请郎中?碍于怕打扰了婆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