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雷捕头请讲!”李陶大喜过望。
“京兆尹陈适与京兆府总捕头马鸣!”
“是他们?”李陶皱眉道。
“就是前几日将蓝田王关进京兆府大牢的那二人,您见过的!”
“我觉得他们也是贪官污吏,并不怎么靠得住。”李陶说他在本市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其实,他们本质并不坏,只是因为所处的环境让他们不得不如此。陈适颇有能力,以前也是个清官。马鸣是我的师弟,还能听得进去我的话,若是蓝田王能赦免他们以前的过错,我愿意去说服他们协助您整饬京城治安。”
李陶向雷雨作了一揖:“那就有劳雷捕头了!”
……
“李申兄长,把你的人全部洒出去……如此这般……”李陶悄声吩咐道。
“小主人,你就瞧好吧!”李申点头道。
……
“岳伯,李小郎君的意思我明白了。您昼夜赶路,先好好休息下,休息好了我们就上路?”张玮看完信后,对裴岳道。
“我没事,小主人那里时间紧急,事不宜迟,你抓紧时间准备,两个时辰以后我们就出发赶往长安!”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
从张玮府邸出来后,裴岳立刻又来到了临淄王府。
“裴岳,你怎么来了?陶儿还好吗?”李隆基惊喜道。
“郡王,小主人一切都好,这是小主人给你的!”裴岳将信递给李隆基。
李隆基默默将信看完,抬头问道:“陶儿还带有什么话吗?”
“小主人说,长则半年,短则三个月,他会设法让郡王返回长安,希望郡王提前做好准备!”
“这是真的?”李隆基面露喜色。
李隆基离开长安已经整整三年了,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再回到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地方。如今这个梦想马上就要变为现实了,他怎会不激动。
“小主人还让我转告郡王一句话!”
“什么?”
“小主人说,希望郡王不要忘了你们之间的约定!”
裴岳走了很长时间,李隆基还在原地发愣。终于,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世上难道真有不愿意做皇帝的人?”
……
“岳伯,我可想死你们了!阿陶好吗?”范长风见了裴岳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九郎,别没出息了,你很快就能见到小主人了!”裴岳笑道。
“真的?”范长风差点欢呼雀跃了。
“姜掌柜,小主人让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尽快盘整潞州我们所有的产业,然后陆续转入长安!”说到这里,裴岳对范长风道:“九郎。潞州的产业你最清楚,你要全力协助姜掌柜!”
“我知道了!”范长风还沉浸在喜悦当中。
裴岳又转向聂无双:“老聂,小主人让你去一趟舒城,将范家、华家,还有你老聂的家人全部接入长安!”
“这是真的?”华文轩与范长风异口同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小主人说了。你们为了他离家数年,现在他要回报你们!从此之后,我们不用再过偷偷摸摸的日子了!”
聂无双还是如往日一般沉稳:“请小主人放心,我明日就前往舒城!”
“文轩,你还要训练那些孩子,小主人让你在潞州再委屈一段时间!”
华文轩笑道:“不委曲,我在这里挺好的!”
“我要急着赶回长安去。没有时间去马场了,你把这封信替我交给老李!”
……
“李叔,阿陶信上都说了些什么?”华文轩问道。
李文皎的目光离开了手中的信笺,望着远处的山峦:“小主人让我们抓紧时间训练,尽快选出一批人赶往长安!”
说到这里,李文皎叹了口气道:“看来小主人那里的日子不太好过呀!”
……
李陶此时的日子还真不好过。
“长安的治安竟然到了如此地步?”李陶一脸愁容。
“是呀!京兆尹是大唐最难做的官!在我之前三年就换了八任。我能做两年京兆尹已经是殊为不易了。”陈适大倒苦水。
“看不出来,陈府尹还颇懂得这为官之道呀!”李陶打趣道。
陈适苦笑道:“蓝田王取笑了,我这也是不得已才与他们沆瀣一气的,谁不想做清官,可是在这鬼地方。要不顺着他们,他们捻死我就像捻死一只蚂蚁一样。”
“好了,你也不用诉苦了,我既然答应不追究你们以前的事了,就说话算数!你这京兆尹的官我先借来用用,若你们能助我除去这京城六害,我会向陛下建议,让你外放做一州刺史!”
“蓝田王,为官一任没有造福百姓,下官已是惭愧不已了,能协助蓝田王除去这六害,让我出一口这两年的窝囊气,也扬眉吐气一次,我就心满意足了。”
“放心,这一天不会太远了!”说到这里,李陶看向马鸣:“马捕头,依你看这六害应该先除哪一害为好呀?”
“按理说,太监之害、禁军之害、豪门之害、衙役之害、恶汉之害、骗盗之害这六害当中,最让百姓深恶痛绝的是恶汉之害,我们应该先除这一害。可是,不管除哪一害都要少不了要靠京兆府的那些衙役。故而,我觉得应该先解决衙役之害,只有把这些衙役调教好了,才有可能除去其他几害!”
李陶笑道:“你这算说到点子上了,就依马捕头,我们就先从这衙役抓起。”
……
二月初七,一个隆重的仪仗队伍在长安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