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则五日,多则十日,这事应该成了!”
“这是真的?”仇恨水瞪大了眼睛。
“你要不信,当我没说!”卢小闲没好气道。
“信信信!”仇恨水小心翼翼的问,“卢公子,你能给我详细说说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要的是结果,安心等结果便是了,问那么多做甚?”卢小闲对仇恨水一点也不客气。
仇恨水尴尬的点点头:“那我先谢谢卢公子了!”
卢小闲斜眼瞅着仇恨水:“先别急着谢,忙不能白帮,我可是有条件的!”
仇恨水一愣,旋即明白了,他陪着笑说:“您帮了这么大的忙,我自当重谢,需要多少银子您尽管开口,我一定如数奉!”
“银子免了,我不缺银子!”卢小闲摆摆手说,“我想和仇掌柜谈笔生意,如何?”
“什么生意?”仇恨水问道。
卢小闲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听说仇掌柜的生意做的很大,连吐蕃、西域和昭武九国都去过?”
“没错!”仇恨水点点头。
“很好!”卢小闲微微一笑,“我想让仇掌柜帮我运一趟货,酬金我按市价的两倍给你,如何?”
“什么货?”仇恨水小心翼翼的问。
他隐隐觉得,卢小闲说的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卢小闲漫不经心的说:“也没什么稀罕物,是些丝绸和茶叶!”
仇恨水有些诧异,丝绸和茶叶是大唐最出名的两样东西,往西的生意大多运的都是这茶叶和丝绸,这很正常。可是,卢小闲不去找别人,为单单找他,这很不正常了。
仇恨水心充满了警惕,接着又问:“卢公子的货准备运往哪里?”
“从洛阳经长安到洮州,然后再到伏俟城,最后的终点是逻些城!”
听了卢小闲说的路线,仇恨水愣住了。
卢小闲竟然要把货运到逻些城去,那可是吐蕃的国都。洮州和伏俟城分别驻扎着大唐和吐蕃的数十万精兵,难道他不知道吗?
“怎么?有问题吗?”卢小闲的目光变得不善了,“你可别告诉我,没去过逻些城!”
“哦!不不不,我不是那意思!”仇恨水赶忙解释,“此次来洛阳,我没有带商队来,要运这些东西,恐怕……”
卢小闲早有准备,他眯着眼说:“这你不用发愁了,商队我来找,到时候你只需与我和商队一起出发便是了,毕竟这一路你别人要熟悉!”
“什么?”仇恨水又吃了一惊,“您也要去?”
“当然了!”卢小闲翻着白眼说,“我若不去,何须费这么多工夫,与你磨这么长时间嘴皮子?”
“这个……”仇恨水斟酌着,不知该怎么回答卢小闲。
卢小闲见他这副模样,话音一转突然又问:“仇掌柜,不知你可见过郎治病?”
“啊?”仇恨水茫然的看着卢小闲,不知他这话是何意。
“郎看病抓药的药材大同小异,可药引子却很关键!如果没有药引子,算抓了药也治不好病!你说这药引子重要不重要?所以呀,很多郎都把药引子紧紧抓在手里,从不轻易示人!”卢小闲自顾自的继续说,“还有些高明的郎,不仅能把死人治活,亦能把活人治死,这可都是绝活。仇掌柜,将来你若要瞧病,可千万别得罪郎!”
说罢,卢小闲起身,冲着仇恨水微微一笑:“仇掌柜,生意不成情谊在,下次再来洛阳城的时候,我为你接风洗尘!我先告辞了!”
“等等!卢公子!”仇恨水也赶忙起身,“您打算何时动身?”
“我想过皇历了,计划五月初八出发!”
“这么急?”仇恨水皱了皱眉头,“今天是四月二十一,只剩下十几日,您来得及备货吗?”
“没问题!这个你放心!”卢小闲很自信的说。
仇恨水郑重其事的对卢小闲说:“我住在宜人坊的安泰客栈,有什么吩咐卢公子可以随时派人来唤我,五月初八我准时陪您出发!”
“我知道仇掌柜是个爽快人!”卢小闲嘿嘿笑道,“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瞅着卢小闲的背影消逝在门外,仇恨水这才缓缓坐了下来。他眉头紧锁,仔细回味着刚才与卢小闲交谈的过程。
从见到卢小闲的那一刻起,仇涛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这倒不是他能沉得住气,而是来之前仇恨水交待过他,不准他开口说话。
卢小闲的咄咄逼人让仇涛早忍不住了,见卢小闲离开了,他这才愤愤不平道:“阿爹,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客气,好像咱欠着他一样!”
“咱不欠他的,但咱有求于他呀!”仇恨水叹了口气。
“你是说曾祖父那事?”
“当然了,这一直是我的心病,如果不能为你曾祖父ping fan,我连觉都睡不着!”
“可是!”仇涛振振有词的问,“那么多大人物都办不到,他怎么能办得到?说不定他是骗我呢!”
“骗我们?”仇恨水摇摇头,反问道,“你说说,他骗我们什么了?”
“这……”仇涛顿时哑口无言了。
的确,卢小闲没问他们要银子,也没要东西,只是跟仇恨水谈生意,而且还答应按市价的两倍付酬金,的确算不骗。
仇恨水有些心神不宁的说:“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察觉了我们的身份,可我们也没露出过破绽呀?”
“阿爹!”仇涛放低了声音,“要不我们悄悄离开洛阳,他拿我们也没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