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保留2个万人队,足以控制整个匈牙利,稳固整个后方。在喀尔巴阡山两侧,我们至少还能抽出2-3个万人队作为后援。有匈牙利和神圣罗马帝国东部那么富饶的地区在手,何愁粮草?有多瑙河那么方便的水运,又何愁弹药?殿下,现在我们可不是兵力不足,是兵强马壮啊!”
拔都笑着点点头,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了几分信心。将领呢?这两条战线有谁为好呢?”
巴根台摇摇头,说道:“殿下是大军统帅,黄金家族长孙,你才是点将之人,我怎么能在这种事情上说话。”
拔都王爷说道:“你啊,就是心思太多,我们几十年的友谊,什么话不能明说呐。我这么打算,合丹和拜达尔打仗是没有问题的,有速不台辅佐,问题不大。可是这和威尼斯人谈判,他们就不行了,把布鲁海牙从奇斯托波尔调到军中吧。
至于南线,我和蒙哥两个人,总有个商量,再加上你这个定海神针,不会出大问题。你意如何?”
巴根台说道:“王爷,我不能在这里辅佐你们了。进入佩斯城之后,我就南下刻赤,指挥黑海舰队。我将与拜住诺颜合兵一处,联合尼西亚帝国和特拉布宗帝国、亚美尼亚王国,打败罗姆苏丹国,征服整个小亚细亚。
然后,我们的小亚细亚联军会和你的大军会师君士坦丁城下,黑海舰队则进驻金角湾,三路大军合围君士坦丁堡,攻占这个世界商业之都。如果一切顺利,明年的现在,我们就将在君士坦丁堡畅饮了。”
拔都目瞪口呆的瞪着巴根台,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愣了半晌才说道:“那么我们谋划了这么多年,终于到了要收的时候了么?可是我怎么感觉时机还不太成熟呢?”
巴根台长叹一声,说道:“时机当然不成熟。我们的内河舰队战线太长,从北欧的立窝尼亚,一直到多瑙河下游,多少兵力也不足使用啊。我们的黑海舰队也训练不足,这牵涉到两栖作战,海陆协同,到现在我都从来没有指挥过在舰炮掩护下的抢滩作战,伏尔加河上的小规模作战不算。在维也纳,有没有可能引发与神圣罗马帝国的战略决战,有没有把握必胜?
西蒙古经济不知道能否支持这样大规模的征服,外交工作纷繁杂乱,仅仅靠在基辅东正教会的信件,能否收服小亚细亚东正教徒的心,谁能有数?此战跨域万水千山,这样巨大的钳形攻势历史上从来没有成功实现过,因为指挥协调太困难了。如果我们有时间,慢慢来,那么成功的可能性当然很大,可是我们没有时间啊。
殿下,窝阔台大汗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也许明天就可能有凶信传来。到那时,不论我们愿不愿意,也只能退兵回草原,参加库里台大会,选定新汗。否则,我们后方不稳,乃蛮真大妃和贵由殿下掌权,我们还能在这里按自己设想的战略来么?
即使是别人掌权,也很难再支持这样大规模的西征了。毕竟宋还没有灭亡,波斯还在苟延残喘,无论是察合台兀鲁斯,还是东道诸王的兀鲁斯,还是窝阔台兀鲁斯都不可能支持我们这么干了。
我们现在已经被逼到了这个地步。世界就在我们面前,我们伸手就可能拿到,可是也可能折断我们的手。机会只有一次,没有第二次了,无论怎么样,我们都要赌一把,即使是条件不成熟,我们也要做最后的努力。至于成败,就让长生天来决定吧。”
拔都王爷握住巴根台的手,长叹一声说道:“唉,无论怎么样,就陪着你这个狼崽赌上一把吧,就怕连这把老骨头扔在君士坦丁堡城下的机会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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