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振奋了一下精神,说道:“我们虽然损失很大,但是我们保证了窝阔台王爷的安全,考验了我们在恶劣天气下作战的能力,还救起了2百余人,我们的牺牲值得。好了,任务完成,我们回家!”
众人鱼贯登艇,兀良哈台指挥飞艇开足马力一路向东飞行。玛蒂法也能够熟练操作热气球,但是这么大的战术飞艇还是头一回乘坐,惊吓的嘴都合不上了。她自然知道这一定是巴根台的手笔,偷偷向巴根台竖起大拇指,巴根台装着没看见。
飞艇半天时间就飞行了5、6百里,到达大斡尔朵,看到了迎风飘扬的苏鲁定。拖雷亲自出账迎接,海春和托娅远远的跑过来,抱住巴根台又哭又笑,死也不肯松手,苏勒哈尔赶上来好容易把她俩劝开了。
巴根台远远的给拖雷单膝跪倒行礼,说道:“大诺颜,这次行动是我指挥不当,损失这么大,一切责任都在我。”
拖雷扶他起来,说道:“这么大的白灾,你们英勇顽强,保证了窝阔台王爷的安全,还救了那么多人,我怎么还忍心责备你们呢。有你们这样忠勇的将士,我们蒙古必然会征服世界!我要给你们摆酒庆功!”
玛蒂法走到海春和托娅面前,笑着问道:“你们是巴根台诺颜的妻子么?这次是他救了我的命,我要好好看看你们,看看是哪个美丽的百灵鸟配得上我们的草原雄鹰。”
海春冷冷的说道:“我们还不是他的妻子,只是管理他的大帐。”
玛蒂法笑着说道:“你们都这么美,将来一定都是他的妻子,他是大大的英雄汉。”说的托娅面露微笑。
拖雷看着玛蒂法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就问巴根台。巴根台说道:“此人是脱列那哥夫人的贴身侍女,是我们在驿路上救的。”
拖雷哦了一声,说道:“我想起来了,她是札八儿的助手玛蒂法!也是为蒙古立过大功的人。我看暂时就让她在你大帐休养吧,也帮着海春和托娅她们打理打理你帐内的事物,等秋天库里台大会的时候再送回给脱列那哥可敦也不迟。”
巴根台只得答应,这是一颗炸弹啊,但是又怎能明说。如果他告诉大诺颜,这可能是脱列那哥可敦安排的间谍,又没有任何证据,这不是挑拨黄金家族的兄弟情义么,大诺颜还不大发雷霆啊。他默默的皱紧了眉头。
拖雷吩咐大家进账,命大斡尔朵的宝儿赤脱欢准备佳肴,为特种部队将领庆功。蒲查柳眉悄悄走到巴根台面前,附耳说道:“你要小心玛蒂法,她不是过去的玛蒂法了,现在她被称为可敦的夜莺。明白了么?”巴根台心一寒,没有说话。
眼看着拖雷命兀良哈台唱起了宴饮歌,随之大帐内的虎儿赤奏起了欢快的音乐,帐下美人力士一拥而进,且歌且舞。数十个奴隶手捧佳肴美酒进到大帐,一一摆到帐内各位贵人面前,欢乐的宴会开始了。
拖雷监国二年早春(1229年)不尔罕山三河源头
迟来的春风终于吹到了蒙古大草原,无边的大草场一直到天边。大白灾虽然使人畜损失很大,但融化的雪水也滋润了广袤的牧草,今年的草原上水草格外丰美,羊群和马群一天天的肥壮起来。
巴根台已经是实际上拖雷大诺颜兀鲁斯的众人之长,他负责的不仅仅是军事问题,几乎所有的事情大诺颜都要询问巴根台的意见。
巴根台是军人,他内心渴望的是打仗和建设,对那些繁文缛节从心里厌烦。虽然有海春帮助他处理文牍公函,但是和军队在一起的时间还是越来越少了,黄凯和纳尔丁日益成为了他在军事上不可或缺的助手。
黄凯的主要精力在特种兵的工程项目和参谋业务上,纳尔丁则是他在情报方面的最可靠保证。
在大斡尔朵,札八儿在成吉思汗时代就建立了完善的情报系统,但那是主要搜集敌国情报。现在,札八儿坐镇中都,远离大斡尔朵了。镇海接替了札八儿的工作,他不断加强蒙古的情报,几乎每一个部落,每一个牧场,每一座城市村庄,每一个权贵身边,每一个百人队里都有他的密探眼线,整个蒙古帝国对于畏兀儿人镇海几乎没有秘密,这个人成为了比札八儿更为可怕的情报头子。
而纳尔丁在巴根台的授意下则建立了另一个秘密情报,是专门针对蒙古内部的。他的眼睛监视着大斡尔朵每一个人的动向,巴根台不允许任何对大诺颜的背叛和危险,尤其是在库里台大会之前这个最敏感的时刻。
在这个美好的季节,巴根台的心有了莫名的冲动,他恋爱了。毫无疑问,他爱海春,爱托娅,他只是不会表达。
但是玛蒂法的到来让他不知所措,过去共同战斗的峥嵘岁月如在眼前,他经常想,如果不是特种部队严酷的作战环境,他会得到玛蒂法的爱情么?他不知道,他对能干的女人从来都感到不安,他害怕这种不安伴随他一辈子。
现在,他渴望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有生以来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如此渴望,即使是乌尔罕也没有这样撩拨他的心。在益都索道事件之后,舒穆鲁海春也曾经激起过他的激情,但是随后的战乱彻底打碎了他的梦。
在大帐里翻阅公文的时候,听到她的脚步巴根台会不由自主的抬起头,心怦怦的跳。听到她的笑声,巴根台的心也莫名其妙的愉悦。
他用最大的努力克制着自己,他一次次的告诫自己,玛蒂法是个危险人物,她永远也不会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