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的山石经受不了这雨水的冲刷,有石头纷纷向下滚落。
“哄隆隆。”听到石块向下跌落的声音,王老虎笑道:“这山可能要塌了,在死之前,有你们这些人陪着我,我也不寂寞了。”
只见山摇地动,整个山头都在动起来,有些士兵看到这一情况,返身向着山下跑去。
山石塌了,整个山头向下坠去,围绕在王老虎身边的一群人和王老虎一起向下跌落,王老虎本身也不太有力气了,在这临死的一刹那,王老虎竟然想到了程程,这是他真实内心的写照,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原来在这个世界上,他最思念的人会是她。
王老虎和一群人随着这石,这土向下而去,这是一个万丈深渊,看不到底的深渊……
远在杭州城的卞程程,正在卞依坊中忙碌着。
忽然间,她感到身体有种莫名的疼痛,她不清楚这是为了什么。
在这么多天里,她在盘算着日子,王老虎离开的日子。
万寿古寨。打斗了一天的宁王兵马因为下雨天已经离开。
衙院土家寨的援兵已经到达。
议事厅内。
“报告首领,族长和侯因首领带人马前来相助。”一土家士兵前来通报道。
“快请。”古奇顿听到匠佩和侯因前来,激动地道。
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很兴奋。老族长也很欣慰。
匠佩和侯因大踏步地进了议事厅。两人没有到古奇顿前,而是一起到了布尼跟前,相相跪了下来,道:“老族长,我们错了,请责罚我们吧!”
老族长双眼含着泪,竟呜咽了起来,布田在旁边也不尽动容,道:“阿爸,匠佩和侯因两位叔叔能认错,你怎么哭起来了呢?”
老族长双眼通红:“土家如果历经这场浩劫,能让我们团结起来,这何尝不是好事一件。”
“布尼阿伯,我阿爸全都是为了我,才会铸成这大错。”洛雨依道。
“老哥,我错了,因为我的过错,我让十三寨的土家兄妹们受苦了。”匠佩道。
“好了,起来,起来,两位老弟,现在我们不是互相指责的时候。”布尼道。
“老哥,你这胸口?”匠佩看到了布尼胸前包扎的布,关切地问道。
“没事,这点箭伤要不了我的命,我的心比这箭伤痛万倍。”布尼道,“不过,现在雨过天晴了。”
“族长,侯因首领,请入座。”古奇顿道。
两人入了座去。族长坐在首座,古奇顿坐在了下座。
“土家这次大难临头,我们土家三山五寨,现在除了河湾土寨,
已经聚集在这里,一起共商抗敌大计。”匠佩道。
“族长,河湾土寨的救兵应该马上就会到达,今晚有望五寨人马全部汇合。”古奇顿道。
“好。”匠佩道,“我现在虽然身为族长,但各方面经验还不如老哥,所以我想听听老哥的意见。”
布尼道:“这是有史以前我们土家最大的灾难,现在宁王的兵马人数上超过我们,即使我们五寨联合起来,也不定能赶跑宁王。”
“宁王的先头人马由侯平将军率领,估计有两万多人,现在驻扎在我们十三寨,后续将会有五万大军赶来,这两股大军是我们土家人的几倍之多,确实不易对付。”匠佩道。
“还会有五万大军前来?这宁王真的把我们这边当成他的军事基地了?”古奇顿道。
“这宁王真会像王老虎说的那样,是个叛乱的主?”匠佩道。
“这个确实很难说?看他这个状态,是要将我们土家纳为已用,这险恶的用心不像正人君子所为。”布尼道。
“幸好我们能早发现,不然让他得逞了,我们整个土家都会遭殃。”古奇顿道。
“报,乞格首领赶到。”外头有人通报。
乞格首领大踏步地进了来“老哥,我一回寨,就马上赶来了,希望我返回不会太迟。”
布尼站了起来,道:“老弟,不迟不迟,坐坐。”
乞格坐了下来,看到匠佩和侯因两人都坐在厅上,道:“你们两位?”
“老弟,别急,他们也是来保卫土家寨的。”
乞格将信将疑地道:“你们两位怎么会突然间转性了呢?”
“我怪我们两位鬼迷了心窍,做出了对土家不利的事,难怪你不相信我。”匠佩道。
布尼道:“老弟,你们也不要胡乱猜疑,他们毕竟也是土家人,这外敌当前,当然是一致对外。”
“这王老虎王公子现在在何处?”乞格突然询问起了王老虎来。
说起王老虎,匠佩道:“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这王老虎不是去说服老弟了吗?他应该和你一起返回的,现在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布尼也不解地道。
“我们刚要起程的时候,被寨中宁王的人发现了,他掩护我前去石柱土寨,自己留下来殿后。”匠佩道。
“他带去的人才几个?你让他留下来。”布尼问道。
“布尼阿伯,王公子想让我们快去找侯因伯伯,早些来救万寿古寨。”洛雨依道。
“这个小子心里却是记挂着我们土家,我们先前还冤枉他。”布尼道,“十三寨里宁王还有多少人?”
“几千人。”匠佩道。
听到这句话,布尼知道一切都晚了,几个人要对付几千人,这样的实力悬殊之战,不想也知道结果。他叹了口气,道:“看来这次王公子凶多吉少,你看现在天黑了下来,外头又下着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