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源愧疚不已,他怎么没有让独孤雨旋走在他的里边呢?真是意识太不到位了。
独孤雨旋看到他的神情,以为他是心疼白花花的豆腐,又抑或是不想再回去重买,挣开他道:“好了,没事了,你回家吧!我再去买即可。”
“我们一起去,不然岂不是打那掌柜的脸。”
“你何时那般顾及人家的面子了。”独孤雨旋说这话间,两人都想到了此前独孤雨旋出嫁前那一场,宇文清源见死不救的浩劫。
“此一时,彼一时,人都是会变的嘛,你不也在变吗。”
独孤雨旋怎么有种错觉,不是她在讨好宇文清源,而是宇文清源在竭力讨好她,意识到这,她的心又不安起来。
田一舟对她好,是因为他见过原主的绝世芳容,一定是的,她记起第一次他见她时说她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无人能衣,当时她还当是戏谑,现在回想,定然不是。
但眼前这个男人对她这般好,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在担忧,宇文清源拉了她一把道:“以后你靠里,我靠外,能保护你。”
时光倏然交错,此话,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与当年张云溪说的竟是一字不差,神情都几近吻合,难道仅仅是巧合吗?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也是,魂都能穿离,巧合又有何惊异!
“这话你曾说过?”
独孤雨旋刚问宇文清源,他还来不及回,却被一个招揽生意的伙计拉了去:“买两条红线吧,今天买了与佳人带上,必能得到月老的祝福,百年好合,我这线可是有天禅大师开过光的,特灵呢?”
“好,给我来两根。”
老人一边取线一边笑呵呵道:“你二人,天生夫妻像,生生世世,纠葛不清。”
“何以见得?”独孤雨旋冷笑,质问。
“你有苦情痣,他有眉头痣,可不是生生世世注定的姻缘。”
独孤雨旋自当他是说得讨喜之话,不再深究,因为无论老人再说什么,她都不会信,在她心里,她与宇文清源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
宇文清源付好账迫不急待的为独孤雨旋戴上了一根,再往自己手脖子上套了一根。
“好了,有了这情丝的牵连,从此,你我再也不会分开了。”
独孤雨旋像是在做梦,如果彻底抛开过去,不想未来,真是一个好美的梦。这个美梦还在继续着,他们来到卖豆腐掌柜的那里。
掌柜乐呵呵地迎接道:“怎么,先前的不够,你们小两口又来了?”
“摔了重买。”宇文清源道。
“再来两板。”独孤雨旋道。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道,独孤雨旋不想解释,她甚至有些想逃离,与宇文清源在一处,她的心情一直波澜起伏,联想翩翩,无法掌控,而她此时不过想云淡风轻。
二人回到府邸,独孤雨旋便开始进厨房做起臭豆腐来,背后有一双眼睛偷偷瞄了她几眼,闪出诡异的光芒后,偷偷离开,而她却全然不知。
见绿娟出现在门口,顾碧瑶放下手中的刺绣,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姑娘,独孤雨旋在厨房里摆弄她与少将军买来的那些豆腐,这次我估计她不是想恶作剧,而是想用那些豆腐去讨好两位将军,她摆弄得极为专注认真,脸上还挂着浅浅的微笑。”
“有必要强调他二人一起买的么,难道我不知道?”顾碧瑶脸色发青,爆怒道。
“对不起,姑娘,奴婢失言。”
“是吗,一起买的,很好,我倒要看看她,独孤雨旋能笑到几时。”顾碧瑶森寒冷笑道。
说话间,顾碧瑶已酝粮着便准备猛劲的泻药,伺机而用。
这么多年过去,她几乎忘了,她的母亲杨小雪得到婆婆十毒无常真传,会制各种毒物,而她离家前曾偷拿了母亲的一本制毒心得笔记,对制毒也是略为精通的。
是日,顾碧瑶在院子里摆弄花草,便听得宇文清源温暖而带有磁性的声音:“雨旋,你的腌豆腐何时能好,等不急了,昨天晚上梦见饱食一顿,十分过瘾,今早醒来,便是想得慌。”
“快了,明日便可拿出来吃。”
这天晚上,顾碧瑶把精心制造出无色无味的泻药均匀洒在了臭豆腐之上,那药很快便融入了豆腐,连泡都不曾起,但她保证用过之人,必定会连着断断续续内急上足足两天,年纪轻的人可能还受得了,像宇文维超,弄不好命都要去半条,这一切到时候都归咎于独孤雨旋。
这一家子人对她不仁,那便莫怪她对他们不义。
次日,独孤雨旋一大早起床,直奔厨房,为了表示她的真心与诚意,她亲手选用上好的茶油,把那些臭豆腐炸得双面金黄,外酥里嫩。
独孤雨旋夹了一块放在一个空碗里,对火月道:“火月尝尝,看味道如何,能不能吃得习惯。”
火月见独孤雨旋煎炸之时,闻得那诱人的怪香臭味,便垂延欲滴,但这是主子们享用的,她不敢奢望,只想空时问得独孤雨旋制作方法,届时也好一饱口福,没想到独孤雨旋让她先尝,自是求知不得。
火月迫不急待的夹了一块,刚咬一小口道:“太美味了,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食物。”
“喜欢便好,来,多吃几块。”
火月用刚才的碗接过臭豆腐,十分感动,没想到她一个下人倒是先尝了鲜,跟着这样眼里有她的主子,真是三生有幸。
独孤雨旋快端走时,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突然灵机一动,何不弄点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