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练褐雨燕姿时,独孤雨旋单脚惦尖踩地,宇文清源为其矫正姿态,拉平手臂时,她重心失衡,显些摔倒。宇文清源眼急手快,去补救之时,独孤雨旋被揽进了他的怀里。
一股冲力让独孤雨旋的脸紧紧地贴在了宇文清源的胸膛上。
独孤雨旋听到宇文清源的心跳声,清晰有力。她有些惊魂未定却又觉得这个怀抱竟十分熟悉,似曾相识,竟然有些依赖沉溺。
没错,此时此刻,独孤雨旋又想起了张云溪,想起他们依偎在一起看太阳冉冉升起,还想起了她坐在他怀里,二人看草丛间蚂蚁焦心搬家的那个黄昏,暴雨即将来临的黄昏。
“你还好吧!”宇文清源的话,让独孤雨旋清醒了些,她羞得满脸痛红,即刻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弯下腰去拍了拍脚上的灰尘,以免让宇文清源发现她红若朝霞的脸。
可恨的是,独孤雨旋感觉到自己拍了很久,脸上的红似乎仍然没有褪去,她无比鄙视此时的自己。她自讽道,你不是痛恨男人吗,你不是厌恶宇文清源吗?没想到居然会因他而脸红。
独孤雨旋觉得自己太不正常了,幸而稍后她想到再怎么说这是原主喜欢的男人,一定是因为原主才会如此的。她不再自责,如此,脸上的红才自然而然的褪去。
如果刚才要摔倒的是独孤雨旋,乃至顾碧瑶,或许宇文清源都不会去管,只是这个陌生的女子,她身上总有一点莫蓝心的影子,他无法置之不理。
“刚刚,谢谢你,没想到你会来扶我,失礼了。”起身抱歉道。
宇文清源看着独孤雨旋拍完左脚,拍右脚,终于起来松了口气,起先他还以为她有洁癖,接着该使劲拍胳膊,胸膛什么的,如果那样,必定不是莫蓝心,莫蓝心向来对有洁癖的人无法理解。
“没事,你我同找一个师父学轻功,你算是我师妹,你的眼睛。”宇文清源看着独孤雨旋含泪的水眸道。
独孤雨旋一眨眼,居然流出泪来,什么时候睛里有了泪,她竟不知道,难道矛盾的心情也会催产出泪来么,还是因为忆起了旧事。
“你刚才说话时有唾沫溅进了我眼里,所以才这样的。”独孤雨旋说话间已然重新摆好了刚才的动作,问道:“这样对不对?”
宇文清源看都没看,拧眉道:“手再用力往前伸。”心里却在想,他的唾沫,他何时说话溅出过唾沫,只有莫蓝心,在万分激动之时,才会唾沫横飞的,或许自己真有,只是莫蓝心从来不会说,因而他不曾得知吧,他此时竟想即可回府对着家里那面超极大的铜镜看看,说说话,看到底有没有。
独孤雨旋有些纳闷,这宇文清源原来也不是那么不尽人情的人,为何单单对嫁进宇文府的她那般。当然她很快便找到了答案,看来男人果然是看脸的,她的这张脸不过比原本独孤雨旋的那张舒服了一些,待遇便这般不同。
“丫头,不错,你还是蛮有慧根的,今天先练到这,去给我做吃的。”
暮色将近时,独孤雨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是钱洛辛回来了,看来老头今天心情不错,是个好兆头。
“是,师父。”
独孤雨旋为了早日离开这个地方,离开宇文清源,甚是刻苦,她把猪脚炖上,在那里练起了站姿,发现火灭了,忙去重新点柴,添火,烧好后想起臭豆腐还没洗,去洗间又闻到糊锅味,暗叫不好,忙不跌加了一瓢水,不管三七二十一,再把臭豆腐倒了进去。
约莫再过了十分钟一盘糊味臭味俱全的猪脚烧臭豆腐端上了石桌。
“师父,对不起,糊了一点点。”
“这味好闻,我尝尝,嗯不错,不错。”钱洛辛,边嚼边赞道,独孤雨旋可算是松了口气,看来田一舟说得没错,她哪曾想这钱洛辛多吃烧的田鼠,山鸡,对于一点糊味,根本没放在心上。
宇文清源离开民国,除了思念莫蓝心,父母家人,便是这臭豆腐,也忙夹起了一块。放进嘴咬了一口愣住了,分明是那个味儿,不过是糊了些。
“怎么你吃不惯,那别吃了,都留给我。”钱洛辛看到宇文清源石化的表情,忙把一大盆子菜往自己跟前挪了三分。
“不,太好吃了,真没想到。”
这句话,独孤雨旋太耳熟了,当年她抿着嘴,紧张而期待地看着张云溪咽下她做的臭豆腐时,她等来的正是这句话。只是没想到当她转魂来到这个时代,还有人会对她说同样的话,不禁朝宇文清源望了过去,正好对上宇文清源狐疑的眸子,四目相对,独孤雨旋想到自己现在要装的是淑女,忙浅浅一笑,把眸子低了下去。
宇文清源有些失望,这种眼神,不像莫蓝心的。
“那一起吧!小雨,以后多做点。”钱洛辛说话间把菜推置了桌子正间。
“是,师父,下次不烧糊,我保证比这味更好。”赢得两人的认可,独孤雨旋便自信起来,忙趁机回道。她心情轻快不少,看来是自己先前太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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