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查不知道,一查就连万东也被吓了一跳。很难想象,伤成了这样,飞扬仍旧能提着一口气不死,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小伙子,他……他是你的朋友吗?”老奶奶胆小,老爷爷凑了过来,问道。
万东点了点头,道“老人家,我朋友伤的很重,需要及时治疗,不知道您是否能够……”
不等万东将话说完,老爷爷便连连点头道“那还有啥说的,救人要紧!快,将他带到房间去。”
“老头子,我看今天咱们就不做买卖了,我这就去把门关上。”老奶奶此时也醒过了神儿来,张口道。
老爷爷并没有丝毫犹豫,立即便答应了下来。
万东有些愧疚的道:“老爷爷,今天你们的损失,就由我来补上吧。”
“说啥呢?我们开这个店,也不全是为了赚钱,更何况这钱还能有人命重要?不要不要!”老爷爷连连摆手,那股子质朴与善良,让万东的心充满一片暖意。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旭日已在东方冒头,想到今日谭云曦与侯少鹏的决斗,万东不禁皱了皱眉头。飞扬的伤势不是一般的重,别说是在短时间治愈,就算只是保住他的性命,只怕也不是一时三刻能够做到的,今日谭云曦与侯少鹏的决战,他恐怕是不能及时赶到了。
对谭云曦能否取胜,万东并不担心。那一招‘万元归一’足以将侯少鹏劈成渣渣,万东担心的是候家会不会忍下这口气。万一到时候耍起赖来,谭家怕是要吃亏。心中虽然担忧,可眼下万东却不能置飞扬于不顾。一咬牙,索性不管那许多了,抱起飞扬便掠进了房中。
……
今天的谭府,气氛格外的紧张。所有的下人,无不眉头紧皱,满脸忧色,尤其是在面对谭虎夫妇时,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客厅中,谭夫人坐在太师椅上,面色悲戚,时不时的默默垂泪,那心痛的模样,直令人不忍目睹。谭虎则不停的来回踱着步子,一双浓眉皱的不能再紧,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小姐还没从房间里出来吗?”谭虎已经记不得他是第几次问这个问题了。
一旁侍候的下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默默的摇了摇头。
“夫君,云曦她怎么可能是侯少鹏的对手,这一场决斗还是……还是取消吧!”谭夫人终于忍不住了,抹着眼泪的说道。
“取消?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真的要将云曦嫁到候家去?”
“那……那也比伤在侯少鹏的手中强!”
“放屁!我谭虎的孩子,向来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与其让云曦到了候家受委屈,还不如死了好!”
“你……你这是一个父亲该说的话吗?我问你,云曦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女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好了好了!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只能相信女儿,相信……相信奇迹!”
谭虎这样一说,谭夫人再也忍不住,趴伏在桌子上,放声哭了起来。
正当谭夫人的哭声弄的谭虎心烦不已的时候,一阵略显嘈杂的唢呐锣鼓声,突然从府外传了进来。谭虎的面色立时一怒,满是不耐烦的喝道:“这是谁啊,一大早的吵死人了。去,给我轰走!”
谭虎并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可此时他实在是心烦到了极点,也想到了可能是有人家在办喜事,这样搅合不好,但他就是压制不住心中的火气,索性就霸道一次。
谭虎这一发话,管家立即便点了十几个人马,浩浩荡荡的冲了出去。然而片刻之后,让谭虎意外的是,那唢呐锣鼓声非但没有停止,反倒是距离他这里越来越近了,谭虎本就不大好看的面色,更是难看了起来。
“老爷,老爷!”一阵急呼声中,管家竟带着人又返了回来。
“怎么搞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吗?”谭虎甚是不爽,嗓音不自觉的便低沉了下来。
“老爷,候山魁和侯少鹏父子俩儿带着花轿乐队,正往咱们这边儿来呢,看那样子,好像是来迎亲的!”
“迎亲!?”谭虎一声厉吼,抓起茶几上的茶碗直摔了个粉碎。“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走,出去瞧瞧去!”
说罢,谭虎一个纵身,便已到了十余丈开外,谭夫人不放心,急忙招呼府中护卫跟了上去。
谭虎刚一跨出谭府,候山魁父子也已经到了跟前。一见到侯少鹏,谭虎的肺差点儿都被气得炸了。只见那侯少鹏披红挂绿,俨然就是一副新郎官儿打扮。尤其是胸前那的个大大的红绸球,更是刺眼。
“岳丈大人,您真是太客气,竟然还迎出来了。”那侯少鹏见到谭虎,立即便趋步走上前来,笑嘻嘻的连声说道。
“你找死!”侯少鹏的一声岳丈大人,叫的谭虎火冒三丈,怒吼间,手掌都提了起来。
“亲家,你这是做什么?”眼见谭虎要动武,候山魁冷冷一笑,不动声色的便挡在了侯少鹏的身前。“为了迎娶你家云曦,我们父子俩儿都一起来了,这是多大的面子,你难道还不知足吗?”
“呸!谁跟你是亲家,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谭兄,事情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看你就认了这门亲吧!”伴随着一道有些尖锐的嗓音,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谭虎瞥了他一眼,面色微微一沉,徐家家主徐理,与候家狼狈为奸已久,没想到他倒是亲自来了。
谭虎的目光还没从徐理的身上移开,又有一人站了出来,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