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霍通谋反,在场众大臣,都是见证者,您这样处置,未免不妥吧?”药尊虽然有些不给力,可高子夫也不打算就这样放过霍通,一咬牙,张口说道。
段延龙闻言,眉毛斜刺里挑了三挑,霍的将目光锁定了高子夫,冷冷的道“高子夫,我看想要谋反的人不是霍通,而是你吧?你高子夫大概从来也没将我这个当过储君放在眼中,否则,怎敢如此犯礼僭越!?”
“啊?殿下,您……您何出此言?”段延龙的语气之凌厉,直让高子夫冷汗涔涔。
段延龙怒拍龙案,厉声喝道“你若再不知礼数,以下犯上,我便命人将你乱棍毙于殿上,你信是不信?”
自打段文渊病重,段延龙上朝当政伊始,他便只是个傀儡,传声筒,在高子夫,药尊这些臣子面前,战战兢兢,心中不知道憋了多少的委屈和愤怒,今日仰仗着万东,一齐发泄出来,心中好不畅快!
段延龙声声如雷霆,完全拿出了一个储君该有的气度和威严,高子夫虽然是靳家的代言人,可终究不是正主儿,焉能经受的住?惊呼一声,脚下踉跄连退,神情很是狼狈。
药尊站在一旁,白眉紧皱,下意识的便要张嘴挫挫段延龙的威势,突然斜刺里射来一道冷光,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惊心望去,万东冷幽幽的目光,正在他的身上逡巡打量,警告意味,十分明显。药尊那些个到了嘴边儿的话,不由自主的便咕咚一声,又被他给咽了回去。
被一个ru臭未干的小子压的死死的,药尊心中自然不忿,可不忿又能怎么样?仗势欺人者,必被更强势者所欺!药尊该有这样的觉悟。
“都还愣着干什么?是聋了还是傻了!还不立即给霍将军松绑!?”
段延龙的嗓音在朝堂之上咆哮,文武大臣无不噤若寒蝉,殿外的禁军护卫急忙冲进来两个,小心翼翼的为霍通解开了绳索。
命一脸喜色的霍通站在一旁,段延龙举目看向万东,道“万公子,您请吧!”
万东点了点头,目光扫过群臣,朗声道“不瞒诸位,皇上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绝不是因为患病所致,而是遭歹人谋害!”
“是谁有这天大的胆子,敢谋害皇上?一定要将此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只是如此,怎么足够?弑君当灭九族!”
万东此话一出,立时引燃了现场气氛,那些对段文渊忠心耿耿的老臣,忠臣,无不破口怒斥,喊杀声,直响彻了整个朝堂!
“诸位大臣放心,害我父皇者,吾必杀之!”段延龙一边厉声怒喝,一边看似不经意的瞥过药尊。
药尊的心神不由自主的打了个突突,莫名的多了几分惊慌。
段文渊体内的噬心蛊虫早已被他的道气束缚住,万东此时要做的,只是将其从段文渊体内取出罢了,甚是简单。不过当众大臣亲眼看到万东从段文渊的口中取出了一条足有半尺长,通体血红,形貌狰狞可怖的虫子时,无不惊呼出声,面露恐惧,不约而同的向后连连退去。
“这不是……”常温不是第一次见到噬心蛊虫的真面目,可他的吃惊却比众大臣更甚。
段文渊体内的这条噬心蛊虫,比从他娘体内取出来的那条,绝不止大了一点半点儿,一看便知,段文渊中招的时间比他娘要早的多。跟在段延龙身边这么久,常温对段延龙还是比较熟悉了解的,更是清楚的知道段延龙的孝顺。所以常温可以拍着胸脯的保证,段文渊体内的这条噬心蛊虫,绝对不可能是段延龙的手笔。这也就是说,这噬心蛊虫,很可能与段延龙无关,那自然而然的段延龙也不大可能是害他娘的凶手。
常温下意识的抬头向万东看了过去,他坚信,万东一定是已经弄清楚了真相,否则绝不可能与段延龙一道出现在这里。
万东看到了常温的眼神,冲他微微点了点头。常温的心情立时便平复了下来,他现在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耐心的等待万东揭晓真相即可!
“不可能……这不可能!”望着万东手上的那条噬心蛊虫,药尊面色瞬间大变,呆愣了半晌,不由自主的脱口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噬心蛊虫,是他耗尽心血,好不容易才培育出来的,除非是他,否则谁也别想将其从中招者体内取出,而向万东这样轻而易举,好像好不费事的便将噬心蛊虫取了出来,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呵呵……药尊,你说什么不可能?”万东笑呵呵的望向药尊,问道。
“你……”药尊差点儿便脱口问出万东是怎么做到的,总算他反应够快,及时醒悟了过来,若是真这样问了,那岂不是等于变相承认是他害了段文渊吗?
想到此处,药尊只将万东恨的牙根都有些痒痒,心中直骂万东阴险无耻。表面上笑眯眯的,好像人畜无害,实际上暗地里早就给他挖了一个又一个坑,等着他自己往里跳。当下,药尊索性闭上了嘴,一言不发,装起了深沉。
“万公子,这……这就是你说的噬心蛊虫?!”众人之中,最激动的还是段延龙。
望着在万东手里挣扎扭曲着的噬心蛊虫,段延龙的一颗心都要痛的裂了开。难怪段文渊会被折腾的奄奄一息,体内有这样一条狰狞大虫,肆虐猖狂,只怕是铁打的汉子,他也受不住。
想到这些年来,自己父亲所承受的苦难,段延龙这个做儿子的,焉能不恨,焉能不激动?
“药尊,你这畜生!我今日若不将你碎尸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