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上浮出一抹羞涩,这种岁月静好,独有他的感觉,她是多久没有了。
这千百年来,从第一次失去他,到失明,再到入雷峰塔,她变得太多太多。
不再天真,不再幼稚,不再,那么的不懂事。似乎九奚山时的她,早已成了昨日。
可她,究竟是有多怀恋在九奚山的那段日子,那段总是闯祸,却总有一个人,护在她身前,替她挡去一切,只为换她无忧的日子,那段她和他,独属他们无忧的日子。
而如今,千百年过了,她变了,变得强大,变得不再惧怕黑暗,变得不再只是那个默默躲在他身后的无知的小蛇。而他,从今以后,便让她来守护吧,不管他能记得,还是不能记得,她都会护他一生平安喜乐,会陪他度过这余生,这岁月静好的余生。
"走吧"
紫宣抚了抚她的头,轻柔的揽过她的手握在手心,穿过人流涌动,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好似自成风景,温暖如初。
"紫宣,我好看吗?"
小白调皮的问道,似乎曾几何时,她也如此问过,她好看吗?可是她还想再听,听他的低声细语,听他的情意绵绵。
"我的小白,在我心中,自是世间最美的女子"
紫宣没有回头,牵着她的手却是放缓了步子,他的声音依旧如九奚山雪水一般绵延流长,好似清冷却又字字如琴音击梁,落在她心里,便是最美的情诗。
"保安堂"
小白缓缓抬眸,看着梁上的匾额,轻柔的念出了声,那三个大字,蔚然成风,迤逦独行。
她又如何不认得,就连那字体,她都熟悉到了心里,她曾日日夜夜无尽的模仿,就为有一天能自豪的告诉他,她学会了,学会了他教的琴棋书画,学会了他说的人情世故,自然,也就学会了他从未教给过她的七情六欲。
原来,那字字摩挲间,透出的就是她对他的情意,是那日日夜夜的思念与牵挂。
鼻尖,似有桃花香沁鼻而来,原来,他一直,都活在有她的世界里,原来他所喜欢的一切,就是她喜欢的一切。
而她,亦然,哪怕是一刻也未曾将他从心中剥离。
"公子,你来了"
内间,似慌慌忙忙跑出一人,带着些愣头愣脑的涩青,只是此时额间汗水四溢,一双眼目无焦距,直到看见紫宣,才似见到救命菩萨一般,连忙奔了过来。
许是着急,他竟也顾不得看紫宣身旁所牵着的女子,拉过他便朝里间走去。
"清风,慢点"
紫宣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将他扯着他的手松开,转身看向正走神的小白,"夭夭,进来吧"
小白似有些怔怔的看着二人,清风,他也叫清风吗?无论是长相,还是名字,难道这便是所谓的缘吗?
曾几何时,在药师宫,他们亦如此相处,好似谈笑间,风生自起。
"别废话了,公子,真的有急事"
清风似急了眼,有些跳脚,再次一把拉过紫宣,直直便往里走。
"怎么这么久还学不会沉稳"
远远的,小白听着二人的对话传来,眉眼终于笑开了花,如果这便是结局,那她甘愿在此刻停留只为守住这相守的瞬间。
想着,便也抬步跟了进去,原来,他想带她来的就是这。还记得曾经许宣也说要开药铺,似乎没有机会让他实现,如今,他也总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前方,清风着急的将紫宣拉入内堂,甫一进入内堂,紫宣的眉头便再没有松下过。他自一踏入,便清楚的感受到一股恶臭的气味,好似夹杂着死亡。
只见内堂七歪八扭的至少有十来号人,皆是面色发黑,眼睛凹陷,就好像,被吸了精魂。
"清风,银针"
紫宣敛眉,疾疾几步上前便蹲在了一人面前。清风早有准备,拿过银针便递了过了。
"清风,你去多叫几个人进来,像我这样,给他们施针,先稳住心脉"
"是",清风应了一声,连忙奔了出去。
紫宣将手搭上了那人脉搏,脉搏虚软无力,好似病入膏肓,紫宣的眉头越皱越紧手上却是不停地忙活起来。
小白刚进来一看,便见到如此状况,神色亦是一变,"他们怎么样?"
紫宣摇头,看向男子问道,"何时出现的这症状?"
"今早"
那人似无力的回答着,说话间连连咳嗽两声,散发着恶臭的气味。
此时清风已经回来,紫宣连忙问道,"他们都是怎么回事?"
清风凝眉,正色说道,"他们都是刚送过来的病人,据说除了他们以外,已经死了好几号人了"
"他们之前也是这症状吗?"
清风摇头,"不是。都是今早突然发病,而且不到两个时辰,有些身体弱的便已经死了,据说死的模样还呈现干尸状态"
他越说紫宣眉头皱得越紧,门外,陆陆续续似又来了一些人,皆是点名找紫宣大夫,状况如一。
"清风,去把所有店铺里的人参都紧急调过来"
"人参?"
清风一愣,这人参是何等宝贵之物,而且还是所有。
"救人要紧,快去"
紫宣连声说道,清风也不再迟疑拔腿就跑。
门外,凌楚见着冲冲跑出来的清风,连忙拉住他问道,"你跑什么?"
"凌大侠,我还有事,就不同你说了"
清风落下一句,转头就跑。
凌楚见他如此着急忙慌的模样也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旁小青见状连忙问道,"你说这就是紫宣仅靠一年便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