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哟……你忘了你的愿望和你决定的前进的路了,你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哥哥,那个为了成为枪神而不惜拼尽生命去争夺,去争抢的哥哥了……”
“尤利西斯!你特娘的说好的要把我们大家一起带回家呢?!现在你看看,大家可都消失了!老子很喜欢血腥味没错,但是,老子喜欢的不是特么我们同伴的血腥味!战争的确会死人没错,但喷溅的不应该单单只有我们的鲜血!”
“猴子……你不是很能么?怎么现在颓废的就像一条死狗一样?给我站起来!那个当年在虚拟演习中的那辆搏命战车现在到哪儿去了?!给我站起来,我的爱人!凯特!就是被你的迷茫害死的!给我看好!好好看那个坟墓!”
……
“我……我在哪儿?!”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模糊,好像是寒冬中那爬满了水汽的窗户般朦胧,眼前的世界被什么东西蒙蔽了,不断地闪烁着紫色的光芒,双眼不知何时爬满了猩红的裂纹,那是目视模块即将崩溃的预兆,黑暗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侵蚀这台无坚不摧的战争机器,他摇晃着,巨剑已然不再是战斗工具,它变成了类似于拐杖的支撑物品,死死借助大地的包容支撑着那成吨的身躯艰难行进,身躯的痛苦早已被时间所麻木,好似这就是与生俱来的似的,耳边的风呼啸着,最终演化成熟悉的战场交响乐,那由数以亿计的弹雨交织而成的大型金属音乐会。
“凯特……不是我害死了她……费尔斯……我……不知道……”
“你这个混小子!给我看好了!”
朦胧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一闪而过,面颊之上传来的火辣辣的剧痛迫使尤利一个踉跄栽倒在地,迎接着那狂暴的粒子流,他强撑着身体稍稍站起,但未等身子平衡,又是一记麻利的上勾拳,他笔直的向后仰了过去,虽然知道攻击者的方向,但身体却诡异的不听使唤,好像是故意让“对方”对自己进行“攻击”似的:“反抗啊!老子就是你枪神之路上的障碍!你不是很能吗?!能到能把我们都送进地狱!”
“呼……呼……你以为……我很想吗?!迪恩?!”尤利爆吼道,一下朝着声音的那个来源撞了过去,迪恩的声音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肩膀和胸口更加剧烈的痛感,四周到处都是正反物质湮灭后产生的危险辐射,强大的辐射和能量流汇聚而成的风暴肆意撕扯着尤利的全部物质,外表的防护涂层早已消失无踪,露出了范海辛机器人原本的金属外壳,就连那坚不可摧的盔甲都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谢,他失去了方向,辐射导致的脑内紊乱开始让幻觉占据了神经系统:“我很能?我是天才?呵呵……现在的我就像沙暴里那迷路的可怜羔羊!我是救命稻草?!我他妈连自己的伙伴都拯救不了!”
巨剑徒劳的窜出大地挥舞着,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敌人被一分为二,相反,沉重巨剑旋转的失衡差点让尤利即将崩溃的身体再度坠地,在这种强大的风暴中若是再一次失去平衡,也许就再也站不起来了,他尽全力地掠夺着周遭为数不多的空气,疯狂的让冰冷的气体冷却那颗随时都可能起火燃烧的心,挣扎着向着失去视觉前看到的那个少女走去,明朗的少女外形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世界之树,一棵足以冲破大气层,与天际的另一端相连的巨型植物:“我从来不觉得我是什么废人……我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谁的唯一的希望,我也没有觉得有一大群人没了我就会活不下去……呵呵……迪恩,也许……你真的……看错人了吧……”
他机械的笑着,幻觉遮住了英雄的双眼,麻痹着最后还在抗争的神经,但他的双腿始终没有停下,像是不断向前冲锋的战士,朝着那个甚至都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目标拼命前进着,盔甲在空气中消散了,抵抗了不知多久的湮灭,沉重的盔甲不知何时化作了消散在空气中的分子尘埃,意识疯狂的撞击着试图侵染自己的梦境,但梦也不是那么的美好,至少,与其他人死前所能看到的濒死幻境不同。
“马卡洛夫教官,这样的废物我觉得还是让他继续留在格里夫兰的贫民窟吧,强行吸纳他,只会让他在接下来的战场中丧命。”最后一个人形的幻影,是那最为和蔼最理解自己的弗朗西斯,那曾经身为枪神小队的队长:“如果你打算就那么沉沦下去的话,我觉得你还是滚回你那该死的贫民窟比较好。”
“连你都这么说么……很好!很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废物!我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啊!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靠着自己掌握,像是一片没有前行方向的小舟徒劳地跟随着时间的洪流……”弗朗西斯也消失了,尤利粗重地呼吸着那不是那么舒爽的空气,呼吸道的烧灼感甚至让他萌生了拒绝空气的想法,但他做不到,一旦屏息,不是什么窒息的压抑感,而是那火辣辣的焦灼,心脏,已经承受不住袭来的辐射粒子开始不断升温,他在燃烧,浑身上下都浮现着淡淡的蓝色火苗,他前进,向着一个根本就称不上是目标的目标挪动着自己沉重的脚步:“放弃吧,尤利。理论不及格,战术配合也远远不如我们原先最差的队员迪恩,就连你自己最‘引以为豪’的超机动性也仅仅只能够的上普通双枪的入门标准……我看不清……”
“你当然看不清了!那你为什么不拒绝我!为什么当时不拒绝我?!让我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