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对劲吗?
白宇猛的从床上跳起,冲到了窗边,从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南边的景色,在那里,白宇所看到的是陌生的高墙和一片废墟。
没有人记的那场地震,就好象那块地区本来就是废墟般,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接纳了这个解释,并且,在自己昏迷的那段时间里,那里筑起了高墙,断绝了人们进入这里的可能。
记住那场地震的人,只有白宇。
“哒哒”沉重且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响起,让白宇的思绪回到眼前。
一股淡淡的铁锈味紧接着环绕在了身边,白宇有几分奇怪的侧过头来,看见的是一个高挑的男子,头顶上那杂乱的长,就像是一团毫无生机的稻草。
男人鼻子上架着一副小巧的圆形墨镜,这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滑稽感,最让白宇在意的是那男子的穿着,黑色的风衣几乎拖到了男子脚裸处,而在风衣上还挂着一串串银色的链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把风衣中的身躯完全锁了起来。
“这可真惨呐。”男子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对白宇倾诉,声音没有控制的大声说道,引来了刚路过的几名警察不怎么友好的打量。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警察们已经远去,那这家伙在询问的对象就是自己无疑。
“只是一片废墟而已。”白宇的回答显的很是麻木,手臂用力的拉扯了一下朝下滑,然后慢慢转过身去,是时候该回家了。
“这片废墟下,可是埋葬了数万条生命啊,你那么快就忘记了吗?”黑衣男子伸出右手,玩弄着风衣上的链子,嘴角勾起了意味深长的笑。
“人类,果然是善忘的动物。”
白宇的脚步已经停下,没有转过去面对这个陌生的男人,因为此时,他的脸色已经变的苍白起来,十年,整整十年,自己终于听到了和自己同样的回答,可是,白宇很快就克制的冷静下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微弱的颤音说道:“那里本来就是片荒地,没什么好奇怪的……”“是吗?”男人伸起了懒腰,随后扫向了白宇的后背,前者也敏锐的感觉到了来自后方的锐利视线。
“看来是我记错了。”黑衣男子很是自然的笑了起来,然后用手指把墨镜朝上拨动一下,“那么就当这里一直是死地吧,反正,迟早有一天,这里的悲剧会再次上演。”听到这里,再也无法冷静下来的白宇猛然回过头来,可是已经没有了黑衣人的踪影。
白宇四处的张望起来,空旷的马路上只有他一个人而已,黑衣人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般。
“他是谁?”心中,默默的自问一句,白宇那平静了十年的心,开始了久违的颤动。
走在回家的路上,白宇眼前不断闪过那个黑衣男子怪异的打扮,他和自己一样,记的十年前那场地震吗?可是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也记的呢,内心中,隐约涌起了一种从未有后过的不安。
回到家中,白宇随丢在了沙上,整个人疲惫的滚了上去,可是家里好象有一种很是不协调的感觉,从沙上坐起了身子,阳台的玻璃移门不知道为什么打开着,阵阵的冷风肆虐的吹了进来,厚重的窗帘也在跟着剧烈的摆动着。
“我好象是关了门才出去的……”白宇边说边走了过去,想要关上移门,忽然间,眼前好象被什么刺眼的光芒晃到一下,黄昏下的阳光是那么刺眼的吗?
“呼呼呼……”窗帘的抖动声,其中还夹杂着衣角的飘荡音,再睁眼时,阳台的护栏上多出了一个娇小的身影。
映入眼中的先是那晃眼的粉红色长,然后看清了被长掩盖的面庞,看起来是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女,她身上穿着的是一套白色的外衣,像极了某个年代的军装,可比起军装,更充满了令人觉得欣赏的美感。
“哦,原来你就是白宇。”少女说话了,站在阳台之上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白宇则是楞在了原地,一只手抓住移门,另一只手则不知道往哪摆的僵在半空,“你好,我是死神。”少女如此说道。
“砰”移门被无情的拉上。
“果然太累了,所以出现了幻觉……”白宇用手指挤按着额头,然后一副要再躺回沙上去睡觉的样子。
“砰砰砰”身后,出了急促的敲打声,刚才还洋洋得意自称为死神的少女此时正趴在玻璃移门上,把那张小脸挤压成了圆形,手在用力的拍打着,满是懊恼的神色。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死神哎!死神!”
“死神的话,不至于被这么一道门所阻拦吧……糟糕,我竟然和幻觉对话了,不过,这可真是顽强的幻觉啊。”
“我是真实存在的!再不开门的话,你会遭到天谴哦!竟然对死神如此无礼!”
看着少女张牙舞爪的样子,的确不像是幻觉。
白宇不知道这个女孩是如何出现在位于十楼阳台上的,但是自称为死神这种说辞,想来不是什么正常人。
“医院精神科的电话是多少来着……”拿出手机,白宇认真的开始思索起号码,“咚咚”门外的少女开始更有力的冲击起玻璃移门,白宇终于无法漠视她的存在,重新打开了门。
“给我下地狱吧!”这是重新打开玻璃门后,少女说的第一句话,“你一定会下地狱!不对,对死神如此不尊敬的你,连下地狱的资格都没有!”“是隔壁的孩子吗?但能够从这种距离跳到我们家的阳台上,看来运动神经不错嘛。”白宇很明显忽略了少女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