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行人听到声响纷纷朝他们投来注视的目光,但看清楚只是两位姑娘家在打闹之后,便又继续投身到寻找杨毅知的漫漫长路之中,只当她们是姑娘家在争风吃醋,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玫心拦到方何如身前,气势汹汹,“哪来的粗鄙丫头竟敢打我家小姐!”
玫心伸手便想将那一巴掌还回去,方何如握住了玫心手腕将这一巴掌拦下,刚被打得满脸又红又肿的她脸上居然还带着笑,“这位姑娘,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白榕飞也不悦的望着去月,“你为何无缘无故打人?”
去月也懒得解释,指着方何如对白榕飞咆哮,“自己去问你表妹,看看她做过什么好事!她应该庆幸我师妹现在安然无恙,否则,即使我现在一剑杀了她那也是她活该,是她自作自受!”
芊芊拉住去月,对着白榕飞淡淡一笑,“白师兄,我们先走了。”
芊芊只想马上离开这里,她一点也不想见到方何如,只要一想到当初自己把她当姐妹,而她却背地里下毒害自己,她就不知应该如何面对她。
方何如笑意盈盈,“芊芊妹妹,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不如找个地方好好叙叙旧,这么着急走做什么?”
芊芊真没想到这世上居然有女子脸皮如此之厚,自己曾经做过什么权当不记得,还能厚颜无耻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旁的白榕飞原先就对方何如有过怀疑,此时听到去月的话,再看看芊芊的反应,自然明白了发生过什么,便也不好多做挽留,只问了一句:“芊芊,你们住在哪家客栈?”
不等芊芊回应,去月对着白榕飞一行人冷笑,“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还想带着身边这个坏女人与我们住到同一间客栈来不成?”去月牵住芊芊的手,说:“师妹,我们走!”
一旁的叶闵尘奉上一句“告辞”,便随同她们二人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方何如望着三人离开的背影,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看向白榕飞,“表哥,他们好像误会了什么……”
白榕飞也不好在大街上这种人来人往之处发作,甩甩袖子与方何如隔开一段距离,一言不发的朝着芊芊方才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一旁的玫心这时才终于“啊”的一声痛苦的嚎叫了出来,“小姐,你掐疼我了!”
原来,刚才方何如掩在袖口下的手暗自掐住玫心的手背,将她手背掐出好大一片红痕,借以发泄她亲见芊芊活生生且完好无缺的站在自己面前的震惊和愤怒!
“你还好意思叫!一会儿回客栈再和你算账!”方何如狠狠的瞪了玫心一眼,瞬时又变出一副温柔的语气冲着不远处的白榕飞喊道:“表哥,你慢些走,等等我!”
到了客栈订了房间住下,白榕飞立马去到方何如房间找她兴师问罪。
“当初你说芊芊在白谷山庄失踪与你无关,现在见到她人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表哥,我冤枉啊!我除了前一日去见过芊芊妹妹之外,根本就没有再去找过她,怎么会是我害她失踪的呢?”方何如继续奉行坚决不承认的原则。
玫心也在一边帮腔,“少主,我家小姐不过每日在房中练习琴棋书画,哪里有时间去做那种害人的歹事?”
白榕飞“哼”了一声,“哪里需要劳烦你亲自动手,随便找个人去帮你做不就成了?”
“表哥,既然你不肯信我,那你可有证据说明芊芊妹妹失踪与我相关?若是没有证据,那是不是可以证明我确实是被冤枉的?”方何如边说边掉泪,看上去梨花带雨,十分委屈的模样。
玫心连忙上前给方何如递锦帕,连声叹气,“小姐,奴婢真是为你不值,你与那芊芊姑娘虽认识没多久,但一直真心待她,还给她送了许多礼物,又是簪子又是胭脂香粉的,却没想到不仅一片好心被践踏,还平白被人诬陷为恶人,太冤了。”
“你们主仆一唱一和倒是挺默契,”白榕飞突的脚步一转,伸手狠狠指向玫心,“我看就是你这奴婢从旁挑唆,才让表妹做出这种害人的错事!”他与表妹从小一起长大,对他表妹还是比较了解的,心胸虽不至于宽容大气,但也不至于会害人。若不是玫心这个贱婢从旁挑唆,他还真想不出什么理由会让表妹如此性情大变。
玫心吓得满脸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少庄主,奴婢冤枉!奴婢从小跟在小姐身边,一直尽心侍奉小姐饮食起居,尊敬还来不及,哪里还敢用言语挑唆她!少庄主这么说,实在是太高看奴婢了!”
白榕飞轻蔑一笑,“你们要证据是吧,我会找到证据的,到时候看你们这对主仆还有什么话好说!”
白榕飞一刻也不想在方何如的房间多待,便欲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却又回头,“你们两个还是早早收拾包袱回平州去吧!当时我便不想带着你俩,不会武功来这是非之地有何用!”
说完重重的将门合上,头也不回的离开。
待门口脚步声消失不见,方何如这才猛的抓起桌上茶杯,对着房门狠狠的摔了出去,一时之间茶水四溅,破碎的瓷片飞得房间一片狼藉。
方何如一脚便将依然跪在地上的玫心踢翻,“你不是说你那祖传的毒药万无一失么?为何那野丫头还好好的出现在这里?说好的毁容呢?你看看她的脸,有哪一处像毁过容的样子?”
玫心被踢得小腹绞痛,额上冒出了几行细小的冷汗,捂住肚子满腹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