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多嘴将花临凤与邵央公主走的亲近的事儿告诉了杜雅之。
他得了消息一时气急败坏,到马房牵了匹枣红马便急匆匆赶到了飘渺山庄。
杜雅之之所以知道花临凤会在飘渺山庄,原因很简单,他从小与花临凤相识,了解花临凤的脾气,也知道他一心想要复兴花家原来的荣耀。
其实花家能够站稳京都,也有不少他杜家的功劳,早先时候要不是杜家帮着花家结实商界名流,他花家可能到现在都可能只是一个做小本生意的平民百姓。
与花父利落的交际手段相比,自己家的那位老爷子却十分的本分,他不喜欢与做官之人结交相识,也不喜欢做危害朋友利益的事儿,所以到现在也只是窝在京都一角做一个名不经传的商人。
杜雅之的脾性虽有点纨绔,但也与杜家老爷子一样不喜欢与为官之人打交道,花临凤的脾性也与他相似。
花临凤曾经十分憎恶花老爷子的做法,甚至为此还曾做过离家出走的蠢事儿,当时若不是身为青梅竹马的自己劝告他几句,那现在的花临凤说不定已经搬出了花府,与花家断绝了关系。
也因此在听到花临凤与德清王府那位公主单独处在一室时,并且花临凤有意接近德清王府时,他才会气愤不已。
一轮红阳落下山头,连最后一抹余晖也稍显绝情的扫过街头匆匆而归的人们身上,最后完全隐入山后。
此刻,街市尽头出现了一匹如疾风一般行驶的枣红骏马,马背上坐着一个衣带急速扬起的俊秀男人。
这枣红马在飘渺山庄前刹住了脚伐,从马上一跃而下的杜雅之,一甩衣袖,急急步入飘渺山庄内。推开了阻拦他去路的伙计,便急步奔上了楼梯入了二楼拐角一处房间内。
‘轰’的一声巨响,杜雅之用脚踹开了房门,那生猛的气势足足让房间门震颤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得意停歇下来。
“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杜雅之一甩马鞭,粗声责问。
此时的花临凤正在盘算这月的账目,见杜雅之气势汹汹踹门而入,便冷下面容,看了一眼地面那几张因势掉落的纸张,便默默起身欲将那几张宣纸捡起,却不想被杜雅之堵了去路。
“你倒是说句话呀?”杜雅之一把揪住花临凤的衣襟,紧皱着眉头,怒不可抑道。
花临凤冷静,更应该说冷淡,他面无表情不发一语,却是给了杜雅之一头冷水,这一头冷水让杜雅之逐渐平息了怒气,他无奈的松开了手,转身背对着花临凤:“明知道德清王与你父亲的死有关,还要与德清王府的邵央公主来往,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不要告诉我,你这是在利用邵央公主。”
“不是!”沉默了许久的花临凤终于开口辩解道。
“那是为了什么?”杜雅之忽而转身,双眸灼灼看着花临凤,反问。
“得意楼猜灯谜那日,你领进来的那位男子可知是谁?”花临凤不答反问杜雅之。
“别跟我扯开话题!”杜雅之不太有耐心,但看到花临凤那严肃的表情,便在脑中回忆万花楼猜灯谜那日的种种,在他的印象里却有花临凤口中所说的那位男子,但他却记不太清楚那男子的模样,便又问道:“那个男子怎么了?”
“她就是邵央公主!”花临凤边答边回了座椅上。
杜雅之依旧不太明白花临凤到底是在买什么关子,那领进得意楼的男子是邵央公主,与他问花临凤的问题有何相干的。于是,他气呼呼说道:“他是邵央公主怎么了,我又没怎么着她?再说你那日是不是看到她不见了,才会中途离席的?”
“那日我离开坐席,确实是因为看见邵央公主离席才会走开的,可知我离席以后看见了什么?”花临凤又在此处买了个关子,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
可这杜雅之却好奇的紧,只是他那脾性又不太愿意被花临凤牵着鼻子走,故转身说道:“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再说你遇到什么事情,又不会统统被我知道。”
“那今日在飘渺茶庄的事儿怎么传到你耳里的?”花临凤幽幽拿起笔杆子,点了点砚台上的墨,随即在账簿末页写上了个‘阅’字,之后才缓缓合上账簿,随后将之前掉在地上的几张宣纸也妥帖的安放在桌面上。
“别给我扯东扯西的。”杜雅之面色一时尴尬,本就白皙的脸此刻却变得红润一片。
“呵呵,好,说正经的!”花临凤双手交握支着下颌,眸渐深邃,道:“我在得意楼一楼的偏方内遇到了南宫优,也就是德清王府的二王子。”
“他?”杜雅之也有点疑惑,这二王子明明拒绝参加灯谜大会,怎得又出现在那里了,听花临凤的意思,这南宫优出现在万花楼,与邵央公主有些许关联。
花临凤瞧见了杜雅之眼中的诧异之色,随后幽幽说道:“一年前,也是在灯谜大会,我在万花楼的茅厕边曾偷听了别人的墙角梗,当时我跟你们说那人可能是二王子和邵央公主,你们不信,说什么是我喝酒喝糊涂了,但那日我却真真实实看到了他们两人……..”
“他们两人怎么了?”杜雅之实在被花临凤憋得紧:“哎呦,我说花临凤,怎么老喜欢说一半儿留一半儿呀?”
“好好,不急不急!”花临凤面色一柔,继而又沉下面容:“二王子将邵央公主堵在了墙面,看那意思应该是二王子想要逼邵央公主就范,而邵央公主却不大乐意,与一年前那个逼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