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果真如小锦说的,守在惠兰轩的两个侍卫一早就没了踪影。
未央很欢喜,欢喜的连早饭也没有吃便出了惠兰轩,朝着胥无渡方向溜达。虽然在临出门前,小锦说两位王子都陪着王爷出去了,这漠少爷也许也不在胥无渡,但未央却依旧想着要去胥无渡转转。
穿过惠兰轩门前未名湖上那曲折的湖上亭廊,未央信步走向湖对面的胥无渡。远远见到胥无渡门前有两袭站着的人影,未央疑惑,便立即用双手提着裙摆,急急奔向胥无渡。
胥无渡外的墙面爬满了常青藤,而未央所看到的人影便站在常青藤旁,未央只瞧见了其中一人便是身着青衫的南宫漠,而另外一人只见那一袭绛紫衣衫便知道是花临凤,虽这绛紫色的衣衫上的绣文跟以往略有不同,但只从那背影便能够辨识。
南宫漠眼尖瞧见了在亭廊柱子后躲躲闪闪的未央,便打断了花临凤的话,随即朝着亭廊处的未央瞧去,眼眸中的含着复杂的神色,只是未央瞧得不太分明。
临凤也转身循着南宫漠的视线朝着未央这处瞧来,看到未央时,面色一霎暗晦,后又恢复寻常神色,变幻的太快,未央未能瞧见,但这转瞬即逝的情绪变化却入了南宫漠的眼。
“漠哥!”未央很轻快的叫着南宫漠,只是瞧见临凤时,便闷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花公子原本是找父亲的,但是今日父亲不在,其他两位哥哥也不在,所以才寻到了胥无渡。”南宫漠见未央见到这花临凤时,也是一脸的不悦,便略有疑惑,顺口解释着。
临凤屈身,恭敬的唤道:“草民花临凤叩见邵央公主。”
这一屈身叩拜,让未央及南宫漠大为诧异,尤其未央,在她眼中这花临凤是个不折不扣的傲慢之人,这种傲慢可能只是针对她这个公主,可即便是如此,未央也不喜这花临凤的脾性。今日,他这么一工整叩拜,倒让她一时恍然,这花临凤啥时候变得如此世俗了。
“今日,花公子来德清王府有何事?”未央记得自己已经付了那女孩的药费了,怎得他又来了,难道是来向父亲告状的。
花临凤微微勾着嘴角,含着莫名的笑意,回未央道:“自然是没事,只是最近估布楼进了几匹上好的料子,德清王前几日到估布楼定了这几匹料子,今日是来将成衣送来的。”临凤回的顺溜,但不算是滴水不漏。
未央寻到了这话的破绽,便讽刺道:“就几件衣服,还要劳烦花公子亲自送来,呵呵,花公子服务周到啊!”
“王爷是估布楼的贵客,礼数自然与其他宾客不同。”临凤回的自然,一点偏差也没有让未央寻到。
临凤一看未央那紧张的神色,便知道未央担心什么,他此次来送成衣不假,但最主要的还是来见见南宫漠,其目的便是他想通过南宫漠接触这邵央公主。
前一段时间,他寻到南宫优,邀他去参加灯谜会,便也是借机想要见见这位公主,只没想到南宫优最终回绝了他的邀请,至于为何要接触这位公主,他现在还无法言明,只是遵照父亲临死的嘱托,一定要与德清王府攀上关系,所以这一段时间才在德清王府出现的频繁,父亲嘱托的事儿其寓意他不甚明白,但略微猜出一二来。
之所以现在寻到南宫漠,便是听说这邵央公主最近与南宫漠走的十分亲近,所谓的听说不过是他花重金买通了这德清王府的某个家仆,所以才有了很多有关德清王的情报。
“哼,那今日父亲不在,你也见到了漠哥了,怎得还赖在这里不走。”未央不待见临凤,自然语气也好不到哪儿去。
南宫漠见着情势,便出声制止:“未央,不许胡闹。”
可未央听不进南宫漠的劝阻,反而变本加厉的咄咄出口道:“难道这花公子还有其他想要见到的人,可惜的事其他的几位哥哥今日都不在王府。”
未央这般,自然是怕花临凤真的寻到父亲说三道四,害她再次被禁足而不能出惠兰轩一步,或遭遇更为严重的责罚。
花临凤不是个事事迁就的主儿,见未央至此还是一副紧张神色,便冷下面容,道了句:“草民知道公主担心什么,可是公主的担心确属没必要的。”
随后他朝着南宫漠作揖回道:“草民刚才拜托之事,望南宫副将协助。”
“若此事不假,我定然会鼎立相助。”南宫漠也简单的作揖,回道。
听了这话,花临凤才转身冷冷睨了一眼未央,无言离去。未央看着那身绛紫色衣衫在眼前飘忽离去,才明白之前说的话是多么的伤人心。
“妹妹,你今日怎么了?”南宫漠隐隐觉得自己这妹妹好像对自己隐瞒了一些事情。
“没什么,只是看到了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不高兴而已。”她从心底厌恶这种攀炎附势的事儿,所以见花临凤为送王爷一件衣服而卑躬屈膝,便甚觉不爽。
南宫漠不知道这不喜欢的事情是什么,为了安抚未央的情绪,便说道:“那位花公子之前也不是这个脾性,只是几年前他父亲突然病逝,花父生前经营的各个关系,便轰然断裂,使得花家一度处于低迷势态,如今这花临凤能重掌花家,确属不易,他嘱托的事儿,也不过是因为近端时间,街市上流行的一种布匹仿造了他家的纹饰,且价格十分低廉,影响了估衣楼的生意,此次来便是拜托父亲能够帮其查证一下。”
“这不是可以让属地的府衙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