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固lún_gōng主下嫁容七,未央倒有些始料未及,不过自己与他们又没有太多干系,未央便没有多想。
未央还记得上次在馥莲殿,固lún_gōng主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杀父之仇,我一定会报,你等着,未央’,她至今记得那时候的固伦是用何等的心情说出那句话,至今她都不曾从小锦那儿亦或是其他人那儿获得零星半点儿有关贺王爷的死与自己有关的说法。
“可知道长公主宁祥婚配的事情没有音信!”南宫优说完褚辉公主与玉林郡王苍尧之间的事儿,便又问道。
未央哪知道这么多事儿,不过宁祥公主二十年岁,早已经过了女子出嫁的好年岁,国母难道不着急么?想到此处,未央也有些疑惑:“如何?长公主不是跟你有扯不清的关联么?”
“我可不愿与那位公主有些牵扯!”南宫优复又打开折扇,翩翩煽动几下,哗啦哗啦的声音打破了屋子的安静,可见得南宫优此时应该有些许的紧张。
未央瞧见南宫优一脸不情愿的模样,道:“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二哥你还当真了!”
“长公主宁祥,原本真的会下嫁于我,不过,就在有这种消息传出来时,父亲正好被南宫漠擒拿,然后皇上便不再提及此事,故而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南宫优回答,口吻极为不爽快。
未央觉得南宫优有如此情绪,定是因为他风&流惯了,突然被婚姻束缚手脚,极为不舒坦。但是这不了了之,未央觉得又不一定是不了了之,宁祥一天不出嫁,国母的心就一天不踏实,这关乎到皇家的颜面。
“二哥,你在这中间起了什么作用?”未央将圣旨随手扔进文案旁的瓷坛内,拍了拍手道。
南宫优瞧见未央一系列麻溜的动作,顿时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这皇帝的诏书竟被四妹这般丢弃,实属大逆不道,这还好是他见着了,若是换作父亲,定会痛斥一番,外加关禁闭数日。
未央瞧见南宫优那样儿,便瞧了瞧躺在瓷坛角落里的那抹金黄,皱着眉头问道:“二哥,干嘛那副模样?”
“你这样做可犯了欺君之罪啊!”南宫优面目夸张的说道。
未央不再多瞧那道圣旨一眼,而是一本正经的回答:“他远在鲲韫皇宫,又不可能来惠兰轩这个小地方,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这句话说的在理,但在这个皇权统治的国家,皇帝的旨意便是天命,而承载旨意的诏书则是不能随意丢弃的,必定要设个祠堂供奉起来。但现在的未央对这道旨意本就不满意,供奉一道自己不满意的旨意,那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话说出来,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可以让皇上忘记了你与宁祥公主的婚事?”话题又扯了回来,未央依旧不想被南宫优蒙混过关。
南宫优听罢,神秘一笑,单指扫弄了几下微卷的发丝,极为优雅的笑道:“这是个秘密!”
“呵呵,还是个秘密呐!”未央冷笑几句,后又沉下面色:“如此说来,南宫漠真的没得救了?”
未央复又暗晦下去的面色,让南宫优也极为伤神,他走到未央身前,提起折扇轻轻敲了一下未央的头顶,道:“你可是国母宠爱的邵央公主啊,怎可以轻易在人前露出这幅落寞的表情!”
对啊,她可是国母宠爱的邵央公主,她怎可以轻易的就认输,她想要的东西只要撒撒娇就会拥有,就算不能说服国母放了南宫漠,只要能让南宫漠留条性命,这也是好的啊。
想到此处,未央立马来了精神,他拉住南宫优的手,激动的说道:“二哥,平时我虽不太喜欢你那随性懒散的作态,但今天我尤为欢喜二哥,那,时候也不早了,二哥还是回去洗洗睡吧,睡太晚对皮肤不好,也伤身,你且快快回去吧。”
未央下逐客令的意思尤为明显,南宫优可是被未央连拖带拉的‘赶出’惠兰轩的,还未来得及说一声回去了之类的拜别之语,惠兰轩的大门便结结实实的关上了。
皓月当空,星辰失色,看着惠兰轩那紧闭的门扉,南宫优心中却是空落落的,这种失落感让他难以自制,矗立半响,后才无趣笑道:“南宫优啊南宫优,枉你是个生性洒脱之人啊!”
几日之后,未央终寻到了见国母的机会,这期间,她用了许多方法去探视南宫漠,但都被侍卫拦在了门外,未央也曾想过去寻容七帮忙,但反复思量许久之后,终还是放弃了。
再者,听南宫优的意思,容七早就带着固lún_gōng主回去见自己的父母,固伦此行也算是拜见一下未来的公公婆婆了。
虽然此前,国母一直不同意这种做法,按照老传统,新婚将近的一对新人是不允许见面的,可是公公婆婆又得见上一见,原本容七许诺会将远在北阜的家人接到京都府邸住的,可是不想身在北阜的家人因着路途遥远,身体不适等原因,无法进京面圣,而固伦又执意随容七回家乡,故而国母不得不应承下来。
于此,未央不得不寻到国母,她在心中演练了许多次与国母相见的场景,想了许多逗趣的话题给国母解乏,也想了许多招儿将话题引到南宫漠的事件上,虽然还有许多担心之处,但为了救南宫漠,这次未央算是拼了全力了。
来到馥莲殿,与上次不一样,未央没有被引去那个大的拱形花园内见国母,而是在国母的睡榻前见了国母,当时的锦平也来探望国母,两人一同进了屋内。
瞧见平素精神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