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专心研究打哪一张牌的赵祯,突然觉得尾椎骨上一股凉气往上冒。
抬手揉了揉鼻子,赵祯扭头四下看了看,嘟囔道:“难道是空调坏了?”
“发什么愣?轮到你了,赶紧打!”杨正元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
赵祯哦了声,顺手丢出去一张二筒:“二筒!”
“哈哈哈!卡张二筒,糊了!”杨正元笑眯眯地将手中的牌倒下。
李志诚恶狠狠地将自己的牌跟着摊开,怒道:“老四,你这是什么手?老子难得做回大牌,这都听牌了,你怎么偏要打二筒?”
众人伸头一看。
艾玛!
十三幺喂!
杨正元一边收银子,一边笑道:“哈哈哈~~~~~老四这张牌打得好!来来来,大哥也和你三哥一样,给你打个折!”
呃?
赵祯再次缩了缩脖子,讨好地朝自家三哥笑了笑,然后飞快低头稀里哗啦洗起牌来。
欢乐的时间过得就是快,一转眼,天已经黑了,楚云夕安排的聚会也到了散场的时候。
与众纨绔在百味斋门口拱手道别,待大家都上了各自的马车离去,楚云夕也和知夏坐上了雇来的马车,准备回驿馆。
只是,马车刚刚转过一条小巷,一阵疾风闪过,那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就已经出现在楚云夕的马车上。
“啊!你是什么人?”知夏被吓得惊叫出声。
赶车的车夫立刻拉住缰绳,将马车停下,惊惧道:“客官,里面出了何事?”
刚才他只感觉到一阵冷风吹过,如今客人出现异常,难道是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这时,影子不知道从哪里闪身出来,直接跃上马车,抬手就要撩车帘。
只是他的手刚刚碰到帘子,车厢里就射出一股巨力,将他直接掀翻下去:“滚下去!”
呃?
正准备拔剑的影子闻听那冷漠的嗓音,顿时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知夏也面带苦色地被赶了下来。
“客官,到底发生了何事呀?”车夫战战兢兢地坐在车辕上,不知所措。
楚云夕白了那一蹿进车厢,就搂着自己不松手的男人,无奈对外面的知夏说道:“拿两百两银子给车夫,问他愿不愿意把马车卖给咱们?”
一匹健马市价八十两到一百两银子之间,普通车厢五十两左右。
车夫只稍稍合计了下,就乐呵呵地点头同意了。
接过知夏递来的银票,开心地车夫直接将赶车用的马鞭塞到影子手中,乐颠颠地回家去了。
他家本就住在京城里,也就是多走几步路的事情。
等到明日再去市场买一辆普通的载人马车,不仅又有了赚钱的活计,还轻轻松松就能赚上好几十两银子,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了呀。
影子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马鞭,轻轻一跃,跳上了车辕。
知夏见状,学着影子的样子,从另一边也爬上车辕坐好。
“主子,咱们现在去哪儿?”影子低沉的嗓音响起。
楚云夕看了看端木浩天,又看了看车帘,无奈道:“回百味斋!”
“不用,回驿馆!”扮酷的端木浩天突然开口说道。
楚云夕窝在端木浩天的怀里,低声问道:“洵王和我哥他们也在驿馆,你去不是就暴露自己擅离职守的事了么?”
“无妨!洵王认不出本世子,二哥、三哥就算认出来也不会拆穿,更何况,现在‘端木浩天’正在镇南关服役,谁去查我也一直都在!”
“呃?好吧!”心思如此缜密,楚云夕还能说什么。
“回驿馆!”
马车开始移动,楚云夕刚想询问端木浩天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晋国都城玉水城,一抬头还未来得及说话,殷红的小嘴就被堵住。
“呜呜~~~”
楚云夕怪嗔地瞪了端木浩天一眼,用手一边轻轻拍打他结实的胸膛,一边伸手指了指车外,眼里的意思是说‘外面有人,别闹!’。
谁知咱们的面瘫世子嘴上的动作不停,却挥手布下了一个隔音结界,用眼神回了楚云夕一句‘好了,他们听不见了。’
呃?
心里的小人快要把眼皮翻烂,不过楚云夕还是一把搂住端木浩天的脖子,配合着他完成这个甜蜜的亲吻。
数月不见,她其实也一直十分思念!
半晌后,气喘吁吁的两人总算分开。
端木浩天脸上的面具也早被嫌弃它碍事的楚云夕丢到了一角。
“现在可以说了么?好好的怎么突然跑晋国来了?”楚云夕半躺在端木浩天怀里,面色绯红,眼眸水润润地瞅着他道。
端木浩天用脸蹭了蹭这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磨人小妖精,语带委屈:“本世子要是再不来陪着自己的媳妇,恐怕媳妇你就要被别人叼走了!”
“嗯?什么情况?本姑娘最近很老实呀,没有招惹烂桃花!”楚云夕有些茫然。
端木浩天眼睛微微一眯,语带危险地凑近楚云夕耳边呢喃道:“真的没有烂桃花?可是本世子怎么听说晋连城那货最近时不时就跑你跟前玩表白?
还有那什么玉水城京城四少、秦国太子秦世轩.....小夕儿,你最近的日子可是过得很充实嘛?”
“嘿嘿~~~~嘿嘿~~~~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很充实!”楚云夕急忙摇头。
夭寿啦!端木大醋桶这是开始泛酸了么?
真不知道刚才被他点名的这些人,哪个会倒霉地被打闷棍?
不过...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楚云夕现在自身难保,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