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闹之后,王思云告诉楚云夕,这块鳞片一样的东西是他有次出海历练时,无意中得到的,至于具体位置,他也不记得了,因为当时他并不是自己走到那座小岛,而是遇见了风暴被吹到那座岛上。
询问无果,楚云夕就将此事暂时放在了一边,二人就分别之后发生的事又闲聊了一个时辰,直到迎春进来回禀殿门即将落锁,王思云才念念不舍地离开。
其实,如果不是迎春的眼神过于严厉,王思云原本是打算赖在飞仙殿与楚云夕来个秉烛夜谈的。
他这么着急忙慌地赶回来,就是因为得到楚皇赐婚的消息,谁知还不等他把话题转到赐婚上,迎春就进来赶人了。
离开皇宫的王思云直奔萧天磊的永安郡王府而去,住了一晚上,第二日一大早,楚云夕还在被窝里和周公下棋,他就已经拉着萧天磊大咧咧地进宫拜见林惜月,也算是正大光明地宣告了自己的回归。
当楚云夕磨磨蹭蹭起床后,刚端上早餐,端木浩天就进宫了。
“你昨日晚上见了王思云?”
端木浩天坐下的第一句话,就让楚云夕呛着了:“咳咳…你。咳咳…你一大早进宫…咳咳…就是为了问这个?”
“宫门都落锁了,他是翻墙进来的吧?”端木浩天没有回答楚云夕的问话,继续沉着脸略带幽怨道:“你那时一定都已经沐浴更衣准备休息了,他居然还敢夜探飞仙殿,实在是胆大包天!哼哼!”
呃?
“没。还没呢!”楚云夕脖子微微一缩,有些心虚地小声嘀咕了句。
这万年冰山脸吃了醋来,还真挺吓人。
“夕儿和他秉烛夜谈了?”突然,端木浩天身子前倾,鼻尖差点撞到楚云夕挺翘的小鼻子,眼中不时闪过危险地光芒。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只是闲聊了两句,不信你问迎春她们!”楚云夕小心将身子往后拉远了些。
艾玛!自己堂堂一个分神期高手,居然也会被端木浩天的气势吓住?丢脸,实在是太丢脸了!
“哦,对了,柳香莲的事情,你和大哥查得怎么样了?”为了自己可怜的小心肝不再受到压迫,楚云夕果断转移话题。
端木浩天淡淡撇了她一眼,悠悠道:“目前看来,她应该就是定王的人,最近这段时间,她偷偷往外传了五次消息,而和她接头的人,正是定王府的一个暗卫。”
“定王?”楚云夕眉头轻轻蹙起,道:“那可有找到养蛊之人?”
“这个到没有,蛊虫的饲养,只有南边的蛮国才会,而蛮国人不管是衣着打扮、生活习惯都异于四国,如果定王府里有这么一个人,一定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如此一来,关于你身上蛊虫的事情又陷入了僵局。”楚云夕轻轻敲击着桌面,接着道:“如果定王就是这些事件的幕后主使,他让柳香莲给大哥下蛊我倒是明白其用意,但是你当初身上的蛊虫…我就有些弄不明白了。
按照噬魂蛊的习性,下蛊之人绝不是想要控制中蛊人这么简单,而是对中蛊之人心存极大的怨恨,想要置人于死地,而且甚至要祸及子孙,说是让人断子绝孙也不为过,这得有多大的恨意才能做出这种事?
更何况,照时间算来,你外祖母身中蛊虫之时,定王还只是一个不知事的幼儿,那下蛊之人就绝不会是他,咱们还是要从那个时期与庆国公府以及你外祖母家有交集的人查起。”
“外祖母家只是商户人家,且她是家中独女,在她嫁给我外祖之前,父母亲就已经过世,外祖母天生适合做生意,在她父母过世之后家业不仅没有衰败,反而在她手上更上了一层楼。
不过女子经商原就比男子更艰难,后来如果不是遇见了我外祖父,她一手建立的商业王国恐怕也早就被权贵豪富们联手吞掉了。
我的母亲也继承了外祖母的经商天分,在她十岁的时候就从外祖父手中接过了外祖母留下的所有生意,也就是现在的云烟商行,但是现在他们都已经不在了,所以,如果要查外祖母那边恐怕是希望渺茫。”
端木浩天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
都已经是好几十年前的事,人也已经不在了,实在是不知道从何处着手。
楚云夕想了想,道:“对了,咱们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谁?”
“现任庆国公夫人!”
“夕儿是怀疑她?”端木浩天眼睛微眯,想了想,又摇头道:“应该和她无关。”
楚云夕眉头一挑,道:“你为何如此肯定?这后宅一向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地方,为了争宠,为了地位,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这也是我极度讨厌男人三妻四妾这种变态制度的地方。
你说一夫一妻不是挺好吗?非要弄一堆女人到家里天天斗来斗去,你说男人是不是看见一堆女人争抢自己,就觉得很爽啊?”
说着说着,楚云夕看端木浩天的眼神就不太好了。
端木浩天见状,立刻竖起两根手指对着天上,十分严肃道:“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反正我对夕儿你绝对是一心一意,绝不会朝三慕四喜新厌旧,我发誓!”
“好了,我也不是说你。”楚云夕被端木浩天的一本正经弄得反而不好意思,只好将话题又赶紧兜回来,道:“你还没告诉我为何不怀疑你的继外祖母?”
“因为她并不是妾室扶正的,而是在我外祖母去世几年后才嫁给外祖父做填房的,而且,她自从嫁入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