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之中,两个人的友谊,越来越深了,而电影在此时也被推上了高潮。菲利普的生日到了,在生日过后,他要求他邀请来的乐队为他演奏。李斯特和他一起听着音乐,发表着自己对这些古典音乐的那些搞笑的见解,而很快,在菲利普的一再纵容下,他也就表态了:没有舞蹈的音乐,不是音乐。
因此,他也随着音乐起舞了:他的古怪的扭臀舞,和古典音乐的乐曲声,本来是绝对不相配的东西,这两者代表的,可以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可是此时,黑人的舞蹈,配合上了古典音乐,在这里却显得无比搭配。
这是文化的融合,也是友谊的胜利。友谊是真正凭着内心发出的东西,文化的隔膜不能阻止友谊。
李斯特和菲利普的友谊,这样的建立了起来。
可是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菲利普的生日过后,另外一个麻烦已经找上了李斯特。
当一次带着菲利普外出回来,李斯特发现自己的弟弟来到了这里,这让李斯特立即知道了,只怕麻烦已经找上门来了。
果然,事情也像他预料的那样。他弟弟在外面被人利用了,别人利用他弟弟贩毒,而他弟弟也因此遭遇了危机。他想要脱离这样的处境,可是却反而因此受到了威胁。
在电影中,年轻人只出现了两个,一个是菲利普的女儿,年少轻狂,不解世事,在自己的父亲瘫痪时也没有什么懂事的表现,反而是为了自己的小女儿情怀悲春伤秋。而另外一个,就是李斯特的弟弟。小小年纪,就为了钱而卷入非法交易,做下错事,却回头无路。
白和黑的差距,再一次被呈现在了桌面上,让人觉得头疼。
而现在,需要李斯特做出选择了,毕竟他是个黑人。黑人的家庭,注定有着各种麻烦。他自己可以离开那个社会,在菲利普的庇护下,在这个家庭里面生活得很好,可是他的家人不能够脱离自己的社会。
而亲人找上了门,也该是他做出来决断的时候了。
为了自己的亲人,李斯特决定离开这里回家去。他要回到自己的家去,在那里更好的照顾自己的亲人。
他对菲利普挑明了这一点,而菲利普虽然很不舍,却还是答应了。他知道,李斯特是不可能长时间留在这里的:自己是个瘫子,而李斯特还很年轻。虽然他和自己是朋友,但是,一个年轻的人,总该去做一些别的事情,而不是留在一个瘫子旁边。
他总有会死去的那一天,而李斯特则能够活很久。他不能够把他绑在自己身边,更不该阻断他和亲人的关系。
对他来说,是时候换个护工了。
李斯特和家里的每个人都告别了,离开了这个屋子。和他来到这里时,别人对他的低俗和粗鲁感到厌恶不同,当他离开时,他收获了很多份友谊,这里的每个人对他都是很友好的。他们一个个和他告别,送她离开,而菲利普更是在窗边,一直目送他走出去很远。
看上去,这段友谊到头了。除了护理,他们的生活本来也是没有太多的交集的,离开了这里,他们再次见面也不太可能了。
新来面试的护理工们,已经在客厅里坐了一排了,菲利普也需要找一个新的护理工了。
可是,新来的护理工,和李斯特对比起来,显然是两个样子的。不同于李斯特的随性自然,这个护理工在菲利普面前显得格外拘谨。
他穿着白色的袍子,时刻不忘自己是来干护理工的,可是这却只能提醒菲利普,他是个病人。
他在菲利普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敢机械的完成喂饭,照顾健康这样的活动。这样的态度,完全把菲利普当作了老板,而忽略了病人的交流,可以说也是做的不能够再错了。
照顾病人的时候,对病人的身体的细致入微的观察照顾固然很重要,可是对病人的心理的照顾,也是不能够忽略的。和病人的交流,对病人的尊重,这些都是照顾的方面,可是这位护理工,全都没有做到。
甚至当菲利普想要一根烟抽的时候,他也在提醒着菲利普,这对身体不好,而你现在已经没法做运动了,不要再抽烟——这样的事情,全都让菲利普焦躁不安,这些事情他又岂能不能知道?可是,反复的提醒一个病人‘你有病’,而不注重和病人的交流,这本身就是大错特错的。
疾病夺取的,是菲利普的行动能力,而这些人则根本想要把菲利普放到病床上,当做一个布娃娃来照顾,让他无法再体会到生活的快乐。
只要吃饱喝足就可以满意的人,毕竟是极少数。
从李斯特离开了之后,菲利普的胡子越来越长。这样的简单的变化,在暗示着菲利普收到的照顾也越来越差。衰老和肮脏,本来就是和病痛一样不好的东西,而这些也在暗示着,菲利普的病比起来以前,反而是更加不如了。
某种程度上,他已经离不开李斯特的照料了。
而在此时,李斯特却回到了家里,也在处理着麻烦。
一方面,他打发了纠缠着自己弟弟的人,不让自己的弟弟再陷入到那些麻烦和纷乱中。家中的事务,被他打理好了,而另外一方面,他也开始步入了社会,开始想要寻找一份工作,养家糊口。
他以前没有太多的工作经验,甚至就连驾照都是刚刚获得的,可以说,他的身边,充满了各种不利条件,可是,靠着他在菲利普那里学来的对艺术的些许知识,他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