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心痛的看了一眼王白凤,转头盯着张勇,一字一句“是他,是他和我们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姐姐,合起来,谋害了我们的孩子!…他们是杀人凶手!”
张勇看向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面上也是一阵难过!想起那个被处理的孙子,还有因为这件事受打击而一病不起的夫人,张勇的脸上闪过复杂的情绪,随即又抬起头,强辩,“我也是为了张家,为了你好!”
“父亲,不要再说什么为了我好,为了我好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我的孩子!那是您的亲孙子啊!”张谦痛心难忍!
“夫君,你快点说,到底是如何一回事?!我们的孩子不是死胎?不是在我肚子里就死了?!”王白凤焦急的晃着张谦的手!
“白凤,我们的孩子很好,是个男孩儿,你生产那日,为你接生的两个产婆都是皇后安排的,我后来找到其中一个,她亲口告诉我,是个男孩儿,健康的男孩儿!”张谦吻着王白凤的手,动情的道!“那日,你生产之后,我也一直以为是我们的孩子并不健康,可是,后来不久的一日,我下朝之后去看母亲,她从那日之后也和你一样,日日下不了床…。”
张谦回府后,先去看了王白凤,丫鬟说她刚睡着,他便转身去看母亲!刚走到母亲房前,听到母亲正在大声质问父亲,“你日日说为了谦儿好,可是,如今却和你的好女儿合谋害他的儿子,你的孙子,你这到底是为了谁好?!”
张谦一惊,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我怎么不是为他好!王家,那只是一个商贾之家而已,左相府那可不一样!等他娶了范家的女儿,孙子以后自然会有!”张勇说的理所当然!
“你们之前换了白凤的药,又让白凤摔了一跤,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事,你难道就没有恻隐之心?!那个孩子他注定就是我们张家的啊!”右相夫人一口气噎在心间,差点提不上来气,不停的咳嗽!
张谦忍不住冲进房间,一边帮母亲顺气,一边震惊的盯着父亲,“父亲,母亲说的可都是真的?!”
张勇见张谦都听到了,索性也不隐瞒了,“是,都是真的!若不如此,你以后如何能再娶范家的女儿!你若是有了孩子,难不成让范家的女儿来做后娘?!在她进门之前,你不可以有孩子!”
看着张勇一副就应该是这样的表情,张谦怒急交加,“您疯了,您真是疯了!…”
“我没有疯,我看你们才是疯了,为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子,都来质问我!我这不都是为了你们好,为了张家好!?”张勇怒气冲冲,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错!
“我不会娶别的女子,您也休想我会娶任何其他的女子!就算没有王白凤,我也不会听从你们的摆布!”张谦气极之后,反而冷静下来,一字一句,说的坚决!
张勇恼怒,拉开门,摔门而去,“由不得你!”
右相夫人泪流满面的看着张谦,“谦儿,娘对不起你…我阻止不了他们…。那日,若不是我喝了她们换来的药,娘也不会晕过去,你就不会离开那里来看我了…”
“娘,不怪您,他们都设计好了,就算不是您,他们也会想别的办法让我离开…”张谦扶着右相夫人,尽管心痛不已,却还是强忍着安慰娘亲!
“谦儿,你去找,找帮凤儿接生的产婆,看她们把我的孙子埋哪儿了,不管怎样,得让我们接回来…”右相夫人握着张谦的手,话说的吃力!
“娘放心,我一定去找,我一定把您的孙子接回来…”张谦眼眶通红,“娘,这事儿,不要和白凤说,我怕她受不住!”
“对,对,不说,不能说,我可怜的孩子,…”右相夫人缓缓躺回床上,疲倦的闭上眼睛!
张谦最后找到了其中一个产婆。这个产婆拿了不菲的银子,在京城的乡下准备安享晚年,见张谦找来了,不用威胁,也不用多问,竹筒倒豆子,说了个干净。“我和樊娘子只是收了别人的银钱,说不管孩子如何,送去后门就好了!那日送去后门的不是我,是樊娘子,从那以后,我也没见过那樊娘子!但是那孩子肯定是活不成了,本来那给银钱的人,是要我们直接将孩子弄死的,可樊娘子不肯,那人才要我们送到后门交给他们来处理…”
张谦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府,如同踩在云里,高一脚低一脚,他实在想不通,这世上如何有如此狠心的父亲和姐姐!他不想呆在这个可怕的家里,一刻也不想,他回府后,去找了母亲,和母亲说了自己想要离开京城的想法,右相夫人虽有不舍,却能理解自己的儿子,支持他离开,张谦想要带着母亲一起走,右相夫人摇摇头,“谦儿,不管如何,娘是你爹八抬大轿抬进来的…不能就如此离开,你爹还要在朝廷为官,娘若如此走了,让人如何看他!?”
张谦只得作罢,当晚便和依旧沉浸在痛苦里的王白凤说了此事,只说想换个环境,不再理会这些纷纷攘攘!王白凤自是乐意,却也放不下右相夫人。
“娘没事儿,她怎么说都是右相夫人,她身子不好,我们暂时也不知道在哪儿落脚,带着她也不好!”张谦细细的劝说王白凤!
王白凤便去看右相夫人,婆媳二人都瘦了一大圈,抱着哭了一场,王白凤决定和张谦离开京城!
没有告知任何人,张谦进宫和康顺帝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