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项燕兵败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苏旭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宛若痴呆了一般,幸亏房玄龄及时反应,呵斥道:“我与主公正在商议军机秘事,你退下,免得引火烧身!”
“喏!”那斥候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自己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闻言连忙抱拳躬身退了下去。
斥候退下后,苏旭和房玄龄两两相望,半晌无语,良久,苏旭方才出悠悠一声长叹:“军师,看来咱们的日程要延后了。”
房玄龄也苦笑道:“没想到这项燕用兵多年,反而越活越回去了!”
苏旭摇摇头,叹息道:“也怪不得他,秦国人才济济,将来必为吾之大敌!”
“主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房玄龄一时也没有了好主意,捋着胡须询问苏旭的意见。
“还能怎么办?咱们名义上至少还是楚国的大将,只能回去救援了。”苏旭恨铁不成钢的跺跺脚,长叹道。
“不可!”谁知,房玄龄突然出声,一脸凝重的说道。
“军师有何妙计?”苏旭腹中狐疑不已,搔着头皮问道。
“除去唐狡的三万人和养由基的四万人,这楚、宋混合军团的十二万人是咱们全部的班底,断然不能为了一个项燕全部去送死!”房玄龄眼中狠色一闪,一口将渐凉的茶水饮尽,平静一下自己的内心。
“可是如果不去救项燕,怕是这十二万楚军也会军心崩溃,分崩离析啊!”苏旭给房玄龄重新倒了一杯清茶,摇头道。
“郢都内还有十万大军,刚刚平定蔡国的项羽手下也有十万人,再加上项燕手下的十五万人,熊侣根本就不缺人,这老儿根本就是在试探咱们!”房玄龄做了一个深呼吸,总算把心里的燥热压制了下去,脑袋重新恢复了清明。
“呵……大将在外征战,主公却在那里猜忌重重,鸟未尽,弓先藏;兔未死,狗先烹,这样的朝廷,留他何用?!”苏旭脸色铁青,阴森森的冷笑了一声,眼中杀气四射。
“事到如今,咱们要么回到郢都,拱手让出兵权,从此做一个文官,要么裂土自立,拥兵自重,做一方霸主,请主公三思,我等自当誓死追随,绝无二话!”房玄龄尚未出声,刚从蒙泽回来没多久的刘仁轨突然出现,对苏旭拱手道。
“我等愿誓死追随,绝无二话!”刘仁轨话音刚落,李元吉、逢侯丑、景翠、秦琼、公孙固、南宫长万等文武一起跳了出来,齐刷刷的对苏旭拱手道。
看着房玄龄那阴险的笑容,苏旭再傻也知道了眼前的这一切都是这个老阴b搞出来的,苏旭干咳一声,脸上似笑非笑:“军师,你这可是陷我于不忠不义之地啊……”
房玄龄自知被看穿,也没什么好藏,尴尬的咳嗽两声,苍白的脸上闪现出一抹笑意,双手抱拳,作揖道:“主公战败宋国,居功至伟,那而那熊侣小儿却在后方猜忌大将,将士们为求自保,故推举主公为主,此举上对天命,下安黎明,乃天命所归,何来不忠不义一说?”
苏旭也不得不说房玄龄这个漂亮话说的很棒,连自己都相信了,但谨慎如他可没有因此放松警惕,而是长叹道:“我下相李氏出自寒门,贸然自立,唯恐百姓不服啊!”
春秋时期对血脉十分看重,天下近百诸侯,无一不是西周王室,要么就是开朝大将之后,平民百姓、世代寒门,想要在这个世界出头,实在是太难太难。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房玄龄身为高智商人群,自然早就想好了措辞,当即拱手,义正言辞的说道:“主公与道家老聃同出一门,乃颛顼后裔,鬼谷子嫡传弟子,受万民敬仰,何来寒门一说?”
苏旭不禁有些佩服房玄龄颠倒黑白的能力了,也幸亏人李耳已经骑着头青牛西出函谷关了,这要还在的话,非得跳起来抽房玄龄两大耳刮子,估计鬼谷子王诩听见了也得一脸懵逼:我啥时候收过这小子了?
不过李耳已经西出函谷关,王诩居无定所,来去如风,估计也不会知道苏旭的身份,反正嘴长在自己身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那句话叫啥来着,“三人成虎,其言可畏!”
一念到此,苏旭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房玄龄甚是欣赏,有个高智商的谋士在身边,啥事都不用自己操心,怪不得刘备得了诸葛亮之后那么如鱼得水,军政大事从来不用自己操心,抱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王道!
“请主公顺应天意,自立门户,我等愿誓死追随!”房玄龄用目示意刘仁轨,刘仁轨会意,上前拱手道。
“请主公顺应天意,自立门户,我等愿誓死追随!”众文武见有了人带头,齐刷刷的拱手道。
苏旭心中痛快不已,但表面工作还是要做足,于是立马做出一副沉痛的表情,叹息道:“唉,我李建成何德何能,能有你们这一帮贤才辅佐……”
话刚出口,苏旭几乎在心里憋出内伤,说实话,苏旭也没想到自己演技这么好,简直可以拿一座奥斯卡小金人了!
底下众文武纷纷翘企盼,就等着苏旭的态度如何?
“虽屈子对我下相李氏恩重如山,但事关危急存亡,我也不可如此自私,承蒙诸君抬爱,寡人自当顺应天命,以天道行之,否则必将有天谴,传寡人令,从今日起定国号为‘唐’,暂定国都为睢阳(商丘),任命军师房乔为相邦,公孙固为御史大夫,将军刘仁轨为上将军,李元吉、秦琼为中将军,以下众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