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盼到了周一,出门时天空正下着瓢泼大雨。
天天把伞放到我手里,嘱咐我路上小心,我说你放心吧,便匆匆离去,对于这个“了结日”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心不在焉地把会熬完,主编说:“孔凡你没事吧?怎么看起来魂不守舍的。”
我揉了揉鼻子说:“我没事,只是有点感冒。”
他毫不掩饰地捂住了嘴巴,从指缝中挤出了一句:“那你赶快回去吧,快去快去,别在这散播病毒了。”那动作,像赶瘟疫一样。
我下了一层楼走到陆凡窗前,敲了敲玻璃,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紧紧皱着眉头。
我对着他勾了勾手指,他想了想还是一脸不耐烦地出来了。
“干什么?”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语气像个怨妇。
“我来找你有两件事要说,说完我立马走,第一,那天那个男孩是慕容的堂弟慕容天,她出差一段时间托我照顾一下而已,如果不是听见你按门铃,那个时候我在我房间根本不会出来。”他张嘴想说什么,我扬起手打断他,继续说:“第二,我今天跟你正式提出分手,因为我们真的太不适合了,再见。”
把要说的全部说完之后我转身就走,他在后面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没有回头,他也没有追过来。
或许,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斗了这么久,是谁也该疲惫了。
煮熟的鸭子飞了,到手的婚姻毁了,我又恢复了单身,这几年的气总算还是白受了。
回家的时候,雨还在凶猛地下着,尽管打着伞,可到家之后发现整个小腿的裤脚全湿了,鞋子更是倒的出水来。
天天见我进屋,赶快跑来接过我手里的包,催促我赶紧回屋换身衣服,可别感冒了。
这动作有点像某国的女子,先生一回家就赶紧把拖鞋奉上,我对她感激地笑笑,这大男孩还真挺会关心人的。
洗完澡,我打开电脑,呆坐了半天愣是没憋出半个字来,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烦躁,看什么都不顺眼,就像砸东西发泄发泄。
咚咚咚。。。
天天在外面敲了敲门说:“姐,吃饭吧,都做好了”语气温柔。
“你先吃吧,我现在没胃口,不想吃,我想先睡一会。”我对着门外喊了一句。
“那你睡吧,我把你的饭菜留着。”他没有勉强,我听见他脚步离开的声音。
呆坐了一会,感觉头微微地痛起来,身体也有些酸软,以往经验告诉我这是发烧的前奏。
赶紧站上床,从柜子上面翻出了一床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地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在外头,厚厚的被子盖在身上居然一点都不觉得热,看来是真的要生病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硬是被难受醒了,头疼的更加厉害,身上一点劲也没有。
费力地从被子里伸出胳膊,把台灯扭开,看了看钟,已是晚上十一点半,看情况必须尽快找点药吃。
走出房门,看见客厅的电视还开着,天天正在看足球,他看到我出来,以为我饿了。
“姐,是不是准备吃饭了?我来帮你弄。”他从沙发上起来,掳起袖子朝厨房走过来。
“不要。。你看你的,我找个东西。”我摇了摇手,要他回去。
“你怎么了?”他好像看出了我的不对劲,紧张地看着我。
“我没事,有点不舒服,吃点药就好了。”我用手挡在他的面前,怕他发现自己的不适。
“你发烧了。”把手按在我的额头上停顿了几秒,终于还是被他发现了。
在药盒里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退烧药,我让他倒杯水给我,继续回到房里躺着。
“没事,我盖的被子很厚,捂出一身汗就好了,你别担心了,早点休息吧。”我安慰他,让他回房休息,从小到大,我都很不喜欢让别人为自己担心。
他看着我喝完了整杯水,才为我关上灯,从外面把门带上。
一直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着了没有,迷迷糊糊中看到天天又进来了。
他手里拿着药,走到床边扶起我,说:“退烧药,赶快吃吧,如果明早烧还不退,我就带你去医院。”
我听话的张开嘴巴,他把药放进我的嘴里,他的手指很凉很凉,碰在我的脸上很舒服。
这么多年了,陆苏从来没有这么体贴过,可眼前这个大男孩居然让我觉得很温柔,这个想法我意识自己真的是烧的不轻。
他的嘴唇也很凉,印在我发烫的额头上像一片大大的雪花贴在上面一样,瞬间就融化了。
“你好好睡一觉,醒来就退烧了,乖。”他把我被子盖好,语气像在哄小孩。
我想说些什么,可真喉咙很累,全身的细胞都很累,累得超越了极限。
再醒来的时候摸了摸身上,全都是汗,连头发窝里都潮透了,身体不再酸痛,手脚也有了些力气,我确定已经完全退烧了。
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心情也跟着清爽起来。
抱着被子走到阳台,准备好好地晒一晒。
天天正在厨房忙活,看到我赶紧过来把被子接过去说“你喊我一声啊,病刚好哪有力气。”
我跟在他后面,没有回应他的啰嗦。
将近十天的时间,我已经发现他是个标准的管家婆,估计就是现在人所谓的“暖男”,凡事都要事无巨细的管。
对于我这种超级无敌大懒人来说,他的存在简直就是神级别生物。
可惜,慕容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