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当,彭提辖倒头便睡。西北路遥,这一趟不是什么好差事,彭提辖心中郁闷,这几日都是大醉。到现在还在害酒,身体难受,一步都不想多走。
太阳刚刚落下山去,两骑从官道上奔来,到了马铺前,对守在门口的兵士高声道:“押送张源家人的彭提辖,是在这里安歇么?我们从京城来,有紧急公文!”
吃罢了饭正在那里消食的兵士听了急,忙一骨碌爬起来,道:“在的,在的!两位稍等,我进去通禀!提辖路上走得乏了,正在里面歇息。”
不大一会,彭提辖睡眼惺忪地从里面出来,揉着眼睛,看着两人道:“却是作怪,怎么又有什么公文?我押这几个男女去西北,不是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两个士卒从马上下来,取出腰牌给彭提辖看了,原来是枢密院派来的。查验过彭提辖的身份,取出一纸公文递过来,口中道:“枢府有令,你先暂住些日子。等再来公文,再定行止。”
彭提辖看了看身后,摇头道:“这不是苦。两位早些来,我正在中牟,晚一天来,我在管城。现在正在中间马铺,没有驿馆,怎么安歇?不如,我明天赶去管城驿馆,在那里停住?”
一个兵士不耐烦地道:“你哪里许多麻烦!便就在这镇上寻间旅店住些日子,又有什么!周围几处县镇都有禁军大营,难道还怕有人劫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