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什么事情这么苦恼?”
苏氏看着从外面回来的丁香,皱着眉头一副苦思的模样,问道。
丁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里总有一种把自己卖了的冲动。
自己刚刚一定是脑子抽风了才会签了封羽的欠条吧,不过她既然有事相求,又要他花银子,写欠条也是应该。
不过为毛那家伙不是要她首先还钱,而是要自己答应一个要求。
唔,照道理人家帮了她,向她提要求也无可厚非,他也说了不要她杀人放火,不要她上刀山下火海拼小命,这样听来也合情合理。
只是签完字,摁完手印之后,就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啊,一定是他后面补充的,如果不能做到他提的要求,必须一个月之内还清所有债务。
如今没有办法的办法之下,她只能用钱来让她们跟丁二柱及老宅断了关系,所以她找封羽借人的目的,便是赌。
丁家三个儿子,丁三柱最游手好闲,又容易好高骛远,上当的可能性最大。
丁香听到苏氏叫她,忙回过神来,拉着苏氏进了屋。
“怎么了?”苏氏问。
“娘,地先不买了,屋子也不建了,现在先跟丁二柱和离。”
要是不先和离,他们新买的地,新建的屋子估计都要被老宅给吞了,要真是这个结果,她这个钱还不如喂狗呢。
所以在喂狗之前,还是做些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至少最后失了财,但她们母女四个真正得到了自由。
苏氏闻言,眼睛蓦地一亮:“想到办法了?”
“恩。”丁香点头。
“什么办法?”苏氏问。
“赌!”
“赌?”
牛氏宝贝丁三柱,赵氏又即将临盆,相对而言,比丁二柱值钱多了。
不过为防万一,丁香决定下大资本。
僻静的小院里,封翌珩甩着手中的银票,笑得阴森又狡诈,站在他面前的肖文三人只觉得寒毛根根都竖了起来。
要命,爷这是又想算计谁啊?
“肖武,喜欢赌,爷让你赌个够好不好?”
唔,老子心情真是美妙啊,小丫头送上门来的绝好机会,他可不能轻易放过。
天天过来做午饭其实根本无法满足他,要天天绑在自己身边从早看到晚一日三餐都能吃才行。
所以,还是得娶回来!
封翌珩一想到要娶丁香,整颗心都荡漾了起来,一手摸了摸胸前放着的欠条,笑的越发的灿烂。
不过这笑容落在肖武眼里,就跟见到阎王一样恐怖。
他跪在封翌珩的面前,一脸的生无可而已,不是特别喜欢啊。”
呜呜呜呜,爷说这话是啥意哇,什么叫让他赌个够?
封翌珩一记眼刀射过去,沉声道:“爷说的话,你有意见?”
“没意见。”肖武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暗暗在心里寻思着最近做了什么让爷记恨的事情。
明明丁香姑娘中午都来过啦,怎么这会又阴晴不定,莫非丁香姑娘做什么事让爷不爽了,所以爷要让他不爽?
这么一想,肖武便觉得自己真相了。
一定是这样没错。
“那就别废话了,这里是一千两,都给我输掉。”
咔嚓——
肖武听见自己下巴掉到地上的声音,不可置信的看着封翌珩:“爷,你……你能再说一遍吗?”
他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爷给他银子让他赌钱就算了,居然还要求他全部输掉。
被脏东西附身了不成?
封翌珩嫌弃的瞪了肖武一眼,道:“香香的爹叫丁二柱,她三叔叫丁三柱,你想办法跟丁三柱打好关系,让他赌……”
随着封翌珩的话,肖武的眼珠子越瞪越大。
只听过子女劝和的,从来没听过子女劝爹娘和离的。
这丁香姑娘的行事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爷,这样好吗?”肖武不确定的问。
封翌珩慵懒的眯着黑眸,似笑非笑的倚着墙,随意披散在肩头的墨发肆意飞扬,衬得他整个人潇洒不羁却又有种气压泰山之势。
“好不好关爷什么事,爷只知道,香香想做的事,爷就会帮她达成心愿。”
孝义?道德?良心?
都是狗屁。
别人不义,我便不仁!
以德抱怨那都是傻子才会干的事情,那丫头的性子,合他喟口。
肖武见自家主子神色凛冽认真,也正色的应道:“属下明白了。”
只要是爷认定的事情,便是对的。
他们跟在爷身边这么多年,爷行事张狂从不畏惧世俗眼光,惊世骇俗的事情一箩筐,不过也因为是爷,他们觉得无所谓,然而放在一个姑娘家身上,一时叫人诧异。
毕竟京城里女子,就算是小老百姓,都是严谨恪守,遵从礼教的。
“不过爷,这银子一输,咱们往后的日子怎么过?”肖文犹豫了一下,最终问道。
身家怕是都要当没了,再这么毫无节制下去,他们就要喝西北风去了。
难道说爷决定回京城了?
封翌珩满不在乎的摸了摸下巴:“急什么,很快就能白吃白喝了。”
唔,还有白住。
跟香香住在一起!
风骚的笑容忽地爬上封翌珩的脸上,差点没闪瞎肖文三人的眼。
丁二柱在家里,对苏氏几人来说,几乎成了透明人,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对苏氏也渐渐怨恨了起来,认为丁芸姐妹三个就是在她的教唆下对他这个爹不敬又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