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把做好的午饭装在篮子里,挎在手臂上去给地里干活的一家老小送去。
老三媳妇赵氏怀着身孕,不能下地干活,带着三岁的女儿留在了家里,牛氏懒惰,自然不会去地里干活,更是美曰照顾怀孕的儿媳妇,顺便看着苏氏,免得家里没人就让她钻了空子摸走了啥东西。
苏氏一走,牛氏便叫赵氏吃饭,因为家里只有三个女人一个孩子,所以留并不多,一小碗辣椒炒豆角,一盘炒苋菜,就着玉米面窝窝,赵氏额外多了一碗炖蛋,增补营养的,看得丁敏眼馋的不行。
赵氏舀了一小勺到女儿的嘴里,丁敏咂巴咂巴嘴,感觉自己还没偿到味呢就没了,不过即便再想吃,她也不敢张嘴要,奶非得骂死她不可。
牛氏觑了丁敏一眼,倒是没有开骂,对着赵氏关切的道:“老三媳妇,这鸡蛋趁热,赶紧吃,有了营养我孙子才能长的好。”
说着,两眼放光的看向赵氏的肚子。
丁三柱是牛氏的小儿子,打小牛氏就相对偏爱他一些,所以对于小儿子的儿子,牛氏也更加的上心。
赵氏悻悻的看了眼那碗辣椒炒豆角,嘴里口水直泛滥,想吃又不敢吃。
都说酸儿辣女,她已经生了一个女儿,这一胎必须是个儿子,她可不想成为下一个苏氏,虽然以婆婆对她相公疼爱自己不至于那么惨,但有个儿子自己才能在丁家站稳脚跟。
在牛氏的注视下,赵氏捧着手里的鸡蛋羹呼噜呼噜吃了个干净,拿着玉米面窝窝就着苋菜吃了起来。
豆角辣辣的很是开喟,留的一小碗都被牛氏一人给吃光了。
等苏氏送完饭回来,就只剩一个窝窝头,连菜汤都不剩。
牛氏坐在屋里剔着牙,斜斜的昵了苏氏一眼:“怎么才回来?一身的懒骨头,都像你这样做事磨磨蹭蹭的,咱们这个家还过不过了,还杵着做什么,当木桩子啊,赶紧的把碗洗了。”
苏氏在牛氏的大嗓门下,低着头快速进了厨屋,抓起筐子里的一个玉米面窝窝匆匆啃了起来,吃完立即刷锅洗碗。
临近傍晚,丁香跟丁梦两人一人背着一大捆柴往回走,而此时,在地里干了一天活的村民们也陆续往家赶,丁家村的上空,炊烟袅袅升起,落后的村庄有种恬静的美好。
刚进家门,便听到张氏阴阳怪气的说道:“真是够会偷懒的啊,早不回晚不回,等我们干完了地里的活才回来,时间掐的挺准啊。”
她在地里累得要死要活,凭什么这两死丫头就砍两捆柴这么轻松?
丁香放下背上的柴,瞥了张氏一眼:“听大娘这话的意思,是在抱怨爷奶让你多干活了?既然这么不想干活,找我们撒气有什么用啊,去找爷奶说啊。”
这女人脑子有病啊,心里不痛快了就拿她们当出气筒。
张氏两只眼睛瞪的溜圆:“丁三丫,你竟敢顶撞我,反了你了。”说着,便习惯性的扬手就要给丁香一记耳光。
牛氏那老妖婆动不动就要打她耳光,张氏这个死女人也喜欢打她耳光,当她丁香是软柿子呢,想捏就捏。
丁香迅速闪身,顺便拎起刚放下的柴,一个转身,整捆柴打在了张氏的后背上,张氏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吃屎,疼的唉哟唉哟直叫唤。
这一喊,把人都给引了过来。
“咋回事,咋回事?”牛氏看着摔得爬不起来的张氏,问。
丁香故意的,所以打的时候是用了力道的,张氏只觉得自己的后背跟屁股疼的不行,一见有人来便嚷嚷了起来:“唉哟,杀千刀的丁三丫,这是要打死我呀,小小年纪就这般心狠手辣,长大了还得了。”
牛氏瞪着丁香:“三丫,你敢打你大娘?”
丁梦接触到牛氏凶狠的目光,吓的脸色发白。
丁二柱不问缘由,立即怒瞪着丁香骂道:“三丫,你太不像话了,那是你大娘,你怎么能动手打她,谁教你这么没大没小的,啊?”
丁香看着上来就指着自己骂的丁二柱,气得直翻白眼。
你是我爹么?后爹也没你这么不讲道理的。
“娘,一定是误会,三丫不敢对大嫂不敬的。”苏氏急着替丁香解释,三丫是她的闺女,自己闺女什么性格,她还能不知道,别说打人了,就是大声说话也不敢。
苏氏还以为现在丁香,还是以前的丁三丫。
“啥误会,啥误会,二弟妹你可不能空口说白话,我人都被她打的爬不起来了,这还能有假。”张氏故意夸张的说。
疼归疼,但要说疼的爬不起来,绝对不是,贱丫头竟敢打她,定要叫她吃吃苦头才是。
张氏的眼中划过一抹阴狠。
丁香看着牛氏,眨了眨眼,瞬间露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奶奶,大娘仗着自己是长辈就可劲的诬蔑我,她这么大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我打趴下。”
装可怜,说瞎话嘛,谁不会啊。
张氏一噎,不可置信的瞪着丁香:“你……”
不等她说话,丁香又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委屈道:“大娘不满奶奶可以在家休息,而她就累死累活的在地里干活,更责怪奶奶偏心,让我去做砍柴这么轻松的活,我不过觉得大娘身为儿媳,却对奶奶诸多抱怨,实在不该,就反驳了几句,大娘就要打我,我不想被打躲开了,大娘自己没站稳摔到了地上,现在反怪我打了你,你作为长辈如此冤枉小辈,传出去咱们丁家还要不要名声了。”
丁香义正言辞的说着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