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的姑姑是知府大人最宠爱的小妾,如今死的不明不白,恐怕陈家会请知府插手也说不定。”

到时候清月必死无疑不说,怕是妈妈也讨不了好呢。

“那清月死了也就死了,仗着自己长了一张清纯的脸哄得陈公子喜欢的不行,便自以为身份就高了咱们一等,平日里没少给咱们脸色瞧,如今跌落泥里才叫人痛快呢。”有人愤愤的吐着口水骂道。

她的话说完,四周一片沉默,也没有谁出声替清月声讨或者说话,可见清月平日的为人是多么的令人不喜了。

陈公子的尸体一被抬到县衙,仵作便立即验尸了,有衙差去了云连镇的陈家通知陈老爷。

秦占身穿官服,在后堂急得浑身直冒冷汗,不停的来回踱步。

“怎么办,夫人,怎么办?这陈家大少可不是普通的商贾少爷啊。”

秦夫人对华霜使了个眼色,华霜会意,退了出去,她这才看向急的不行的秦占:“怎么死的?”

想到刚刚仵作来汇报的结果,秦占就厌恶的直翻白眼:“去逛窑子,还能怎么死的,照我看就是他自己找死,那种药能随便吃么,还把它当饭吃,不死都说不过去。”

纵欲过度,这种死法,也是没谁了,传出去都丢人。

还是三个人一起玩!

秦夫人闻言,神情没什么起伏的道:“通知苏知府吧。”

秦占一怔,愣愣的看着秦夫人,问:“这……不好吧?”他恨不得把这事藏着掩着不让苏大人知道呢,夫人怎么竟给他出馊主意。

秦夫人没好气的昵了秦占一眼:“老爷,现在是能把事情瞒着的时候么?陈家死了一个嫡子,陈老爷能善罢甘休,他是不敢对你怎么样,但此事必定会传得人尽皆知,到时候知府知道了,转头就定你一个治理不力的罪,你这乌纱帽要是不要?”

秦占是急昏了头了,一遇到麻烦的事情,习惯性的来找秦夫人,像这种对自己不仅没好处反而会惹一身腥的官司,最为头疼。

秦夫人继续道:“你不是不想管么,正好叫知府来处理吧,最多骂你一通,又不少块肉。”

“夫人,你确定我把这事甩手了,不会有事?”秦占不确定的问道。

“至少比你现在不说等着以后知府来找你算账要好的多。”秦夫人看着秦占那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便是气不打一处来:“老爷,你都当了这么多年的官了,能有点出息么?”

秦占立即向秦夫人投去了一个哀怨的小眼神:“夫人,你这是嫌弃为夫了么。”那模样,像极了要被主人抛弃的小宠物,期期艾艾,好不委屈。

秦夫人顿时被他给气笑了,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老爷,你瞎想什么呢,我总觉得这事有点怪,那陈公子不是第一次逛青楼,一直没事,就算好玩自己心里也会有个度,何况若真的玩过了头,怎么人姑娘没事,死了两个大男人,所以这事你不管也好,苏龙权力虽比你大,但还没有大到随意治你的罪。”

现在把烫手山芋甩出去,最多苏龙骂一句老爷无能。

总比人秋后算账来得强,到时候苏龙积攒着一肚子火,谁知道会不会想尽办法烧到老爷的头上。

老爷无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否则哪会在远益县的县令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年。无能也有无能的好处,至少远离是非了。

秦占听着秦夫人的分析,一双眼睛瞪的跟个铜铃一样大,随即便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我就这叫人去府城。”

秦夫人虽然处在深闺,但敏感度不得不叫人佩服。

陈公子和他跟班的死,可不就是封翌珩的杰作么,这是死后也要让他身败名裂。

陈老爷虽然没有大闹公堂,但也没有给秦占好脸色,他的嫡子都死的这样难看,还能指望他有什么好脸色给。

秦占也不在意,就这么一直等到苏龙前来。

陈老爷见到苏龙,便号啕大哭着喊作主,苏龙的心情不是很好,毕竟陈公子的死因太令人不耻,偏这样的人跟自己还有些沾亲带故,何况陈家每年给他送的银子都是最大份的,光凭这点油水,陈老爷也不好当做不知道这件事情,何况他那九姨娘确实叫他喜欢的很,看在烟儿的面子上,自己也要来这一趟。

秦占立即让出了座位,苏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坐了上去。

“知府大人,你可一定要为小儿作主啊,小儿死的实在太惨了……”

陈公子人虽然是在县城死的,但消息却像风一样,没多久便吹的人尽皆知,众人唏嘘的同时不免在心里嘲笑起来。

不少人在心里默默道一声:活该!

丁香在春夏秋冬教厨子做新的菜,八卦便这么不期然的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听说了没,听说了没,陈公子死了。”

“哪个陈公子?”有人没有反应过来,问道。

说八卦的小厮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是陈业的儿子,咱们镇上最大富商。”

听八卦的众人被这消息惊了一跳,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消息都传开了,今天早上死在县城的青楼里,这会尸体还在县衙里躺着呢。”

“你咋知道这么清楚。”有人狐疑的昵他一眼,道。

“外面都这么传,知府大人都来了。”

“怎么死的。”

“听说是纵1欲过度,啧啧啧……真是可耻啊。”

“以后少了一个祸害,咱们镇上也能太平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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