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拂,暖暖的阳光透过树的隙缝,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树叶随风飘动,地上的光影也轻轻摇曳。
木天的身下垫着被褥,身上盖着棉被,牛车摇摇晃晃,一路往村外走去,晃得他昏昏欲睡。
走到半路,丁香抬手,拍了拍木天的肩膀:“可以起来了。”
木天坐了起来,接过丁香递来的帕子,一边擦着脸上的血,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她问:“怎么样夫人,属下的演技好不好,高不高?”
快来夸我呀,吼吼吼——
看着这耍活宝的样子,丁香非常给面子的朝他竖起了大拇指:“高。”
“真真是吓了我一跳啊。”陈老二见木天活蹦乱跳的模样,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虽然早知道木天没事,不过还是被吓到了。
丁香不好意思的笑笑:“陈二伯,让你受惊了。”
陈老二摆了摆手:“这到没什么,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闹。”
“闹?”丁顺闻言,也不由得好奇的转过头来,问。
“对。”丁香勾唇,露出的笑容蔫坏蔫坏:“闹的牛家人再不敢出现。”她可不希望盖个宅子还要时不时处理牛家人来找麻烦的屁事。
陈老二跟丁顺相视一望,也没有继续追问,看丁香样子怕是心里有了主意,他们看着就成,若需要帮忙的时候,丁香自然会跟他们说。
牛车赶到客栈,丁顺跟陈老二便留在了外面,木天回了自己的房间,丁香去找了封习珩。
房门没关,封翌珩手里拿着一张纸在看,桌上放着一个信封,似乎是谁寄给他的信,神情比较凝重,幽深如潭的眸子加深了一层,漾起层层涟漪。
丁香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框,封翌珩放下手中的信,他早听到了走廊里丁香的声音,抬眸轻笑:“进来。”
自从两人订亲之后,丁香每次见到封翌珩,心情总不像以前那样平静,只要一靠近,一颗心便跳的飞快,即忐忑,又害羞。
卧草,她害羞个毛啊。
马上都要成亲了,她不应该趁着结婚前好好弥补一下谈恋爱的过程么。
订亲这么多天,她狂燥的心情也淡定下来了,反正前路后路都堵死了,她只有嫁他一条路,那有这么一个帅到人神共愤的相公,其实也是不错的。
何况自己还是喜欢的!
丁香一走神,便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封翌珩。
封翌珩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香香,你再这么看着我,我要控制不住自己的。”
丁香虎躯一震,脸上立即浮起两抹红,眼神四处闪躲不敢直视他。
“怎么样?木天任务完成了?”封翌珩问。
唔,看小媳妇双颊红红害羞起来的模样,也是挺可爱滴嘛。
封翌珩双手托着下巴,兴致勃勃的盯着丁香看。
丁香察觉到封翌珩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所幸不害羞了,让自己的厚脸皮更上一层楼,迈着步子便坐到了封翌珩的身边,搓着小手一脸瞬间露出腼腆的模样。
不用问,又要他帮忙了。
“封羽哥,上一次俺听你说跟衙门新上任的师爷有几分交情哇。”
封翌珩嘴角的笑容,又扬了几分,他家媳妇每回有事相求,这谄媚的小模样也是叫人万分喜欢:“恩,想借衙门的势?”
“恩恩恩。”丁香把头点的像个小鸡啄米似的,一双清眸湛湛发亮:“不用大张旗鼓,给个小小的教训就成。”
师爷的权力有限,只要让牛家人长长记性就成,她可不想大动干戈引起县太爷的注意,别到时候牛家人没坑到,把自己给坑了。
封翌珩摸了摸丁香的脑袋,心情愉悦的道:“这事交给我吧,你只管回去好好把咱们的新院子建的漂亮些。”
啪——
丁香的脸色说黑就黑,没好气的把封翌珩的手给拍了下来,瞪他一眼:“不要脸。”
封翌珩无语的嘴角抽搐,摸着自己的手背:“爷哪不要脸了,明明是你自己思想不纯洁。”
自己想象的,怪他咯?!
丁香翻着白眼,转身就走!
现在她只要一想起建成独立的小院,耳边就回荡起他叫木天带来的话:不是独立的院子爷可不干,不然摸个小手亲个小嘴叫全家人都看见了,多不方便……
不都说古人谦虚含蓄的么,这封羽特么的是个另类吧。
丁香三人回到村子里的时候,不少人都围上来问木天的情况。
“大家放心吧,木天虽是受了内伤,但没有生命危险。”丁香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
众人纷纷把提着的心放了回去,只要有没事就好,不过即便如此,牛大庆跟牛二庆也不能轻饶了。
丁香也没说要放人,就这么绑在自家门口。
牛大庆一听人没死,便吵了起来:“丁三丫,你个大逆不道的死丫头,还不快放了我们。”
“我可是你舅舅,竟敢叫人把我们绑起来,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么。”
“臭丫头,人都没死,凭什么绑着我们。”
“没良心的东西,那奴才不给我们发工钱就是你指使的,我打他怎么了,没死算是便宜了他,你也欠打。”
丁香该干麻还是干麻,也不理睬两人,听到木天没死的消息,两人就以为这事能这么过去了,想的美。
傍晚,两名穿着衙门衣服,腰间挂着配刀的衙差进了丁家村,逮着一个人便问:“丁香家怎么走?”
被拉住的人,正是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