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是。”白倾瓷斩钉截铁,她的腰侧也有一把笛子,穗子是红色的,与长安腰上的疏烟有着八分相似。
“这是画筝,我想在座的人都知道疏烟画筝究竟是何关系。”
她抛到空中,两根的确有几分相似的笛子仿佛找到了至亲血脉,疏烟缓缓从长安手里抽离与白倾瓷画筝混到一块儿,直至想结。
“疏烟画筝那不是当初老鬼与长妩定情之物吗?”
“没错啊,世间只此一对,绝对不会有出错。”
一道长说道:“长妩,长安,二人皆姓长,猜猜时间,算算时辰,长安今年十八,不正是当年断肠崖后的那年。”
“没错,这么说长安姑娘真的是阴鬼一族人?”
众人目光顿时全部落在长安身上,质疑有,不信也有。
逍遥道长举棋不定,铁证在这儿,疏烟画筝当年之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加之二人有五分相似模样,让人不信都难。
况且那些修为浅薄的道仙感受不出,他们几人可是清清楚楚察觉到了来自长安身上越发浓郁的阴鬼味道。
红衣道长看了逍遥道长一眼,一人扶住柳轻舟,一人架起柳岩任,稍稍退后。
柳轻舟现在能维持清醒就不错,更别提动了,只能任由逍遥道长一点一点将他挪走,离长安越发远了。
他挣扎着伸出手,却被几人扯走。
白倾瓷见此冷笑不已:“怎么都是怕了,可是刚刚我妹妹还救了你们这些人的性命,甚至受了重伤,现在倒好,因为我妹妹是阴鬼一族人便要弃她不顾,这样真的好吗?”
逍遥道长吼道:“你给我住嘴,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哦。这是我挑拨吗,可是现在你们这些人不是正在一点一点远离我妹妹吗?”
长安哭了,那些在断肠崖巨蟒告知她的一切仿佛如毒水一般涌来,淹的她体无完肤,浑身都疼,成了一个不可见到太阳的阴鬼。
“别说了,别说了啊,我不想听。”她无奈绝望哀嚎:“我是长妩女儿,我不是阴鬼人,我不是啊。”
“妹妹,你怎可这般。”白倾瓷极为伤心到道:“你看看你这血红的眼睛,满身的污浊之气,若是说你不是阴鬼,现在怕也没一个人信了。”
不知何时长安的眼已经变成了血红色,与白倾瓷的一模一样,浑身而下不再是纯洁灵气而是一股污浊之气,背后那道伤口渐渐开始愈合,成了并蒂花,那是只有阴鬼一族人真正血脉才可的见证。
所有人都傻眼了,他们万万想不到灵体长安竟是阴鬼人,壕无人性,杀人如麻的阴鬼人。
“竟然真的是……”逍遥道长警惕万分。
“你骗我我不是,我的清儿,我的清儿呢,你不是清儿,我是不会相信你说的话。”长安狠狠抹了两把泪,吼道。
白倾瓷冷眼看她,这个人啊可是自己无话不说,至亲好友啊,总总从小一块儿长大,为何现在这般莫生啊,她都不敢认了。
“清儿,清儿已经死了,早死了,我亲手杀的,随后我顶替她成了付清儿进了天涯阁,这些年一直陪你你的就是我啊,我的好妹妹。”她蹲下身与长安平视,弯了眉眼笑:“现在众叛亲离的滋味好吗?”
长安捂住头部倒在地上,后背衣服散乱,露出里面白皙肌肤与草木想接。她呜咽出声,凄厉呐喊,看着这些人防备她,疏远她,甚至怕她。她委屈的想哭。
“为何这样对我,我与你无冤无仇。”她几乎是吼出声,最不愿面对,最怕成为现实的东西如今都在一一背道而驰。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想。”白倾瓷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妒忌,妒忌长安自小受尽宠爱,所有人爱她,疼她。只有自己被娘打嘛,连个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不能选。凭什么长安可以活的自在,被这么多人爱着,她却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