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前进冷冷说道:“李先生不是磨山村的人,怕是没资格拥有那株白芒吧!”
刘前进自信,李明达不过是个城里来的公子哥,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不过,白芒已经到手,刘前进实在不想节外生枝,和这种城里公子哥动手,赢了也麻烦。
李明达笑道:“刘先生,磨山村的规矩,有哪一条说过,不是磨山村的人就不能争夺白芒!吴昂,你哥哥是副乡长,你说,磨山村有没有这规矩!”
吴昂一心想拍上江城贵客的马屁,见李明达要和刘前进争夺白芒,他知道刘前进拳脚厉害,生怕李明达吃亏,慌忙说道:“李先生是贵人,功夫自然没的说。可你先生和这些粗人动手,实在太掉价了!呐,我哥哥是副乡长,他打个招呼,这株白芒就姓李了!”
“这样能行?”
“当然!”吴昂拍着胸脯:“在下不吹牛,这磨山村乃至棋盘乡,都是我哥哥说了算!不要说是崖下那株白芒,磨山村的白芒树,李先生看上哪株,我哥哥发句话,就是李先生的了,哦,应该是姜小姐的。”
李明达冷笑:“吴昂,刘前进刘先生功夫高强,一连赢了四场,虽然胜得轻松,可那也是刀口上过来的。照你的意思,刘先生的四场是白打了,我李明达仗着副乡长的威风,白白得了一株树,那不成了仗势欺人之徒了吗?”
“李先生的意思是……”
“我李明达从来都是靠本事吃饭,这种以权谋私的勾当,我做不来!按照磨山村的规矩,拳脚上定输赢!我输了,绝无二话,要是赢了,也不客气!刘先生为人耿直,咱们来个痛快的!”
李明达的目标,根本就不是白芒树,那只是他的一个借口。
他要向斑斓证明自己的功夫!
李明达这话,说得义正词严,众人都是纷纷点头,同时,也把刘前进架在了半空中,退无可退,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
姜盈盈大叫:“明达,说得好!本小姐做你的坚强后盾,公平竞争!刘前进,你敢不敢应战!”
姜盈盈一心想得到那株白芒树,又想李明达在斑斓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生怕两人打不起来。
刘前进冷笑:“不过,李先生是城里来的贵人,我要是伤了李先生,官府会跟我过不去!”
村民之间的打斗,是家常便饭,哪怕是打出了人命,只要村民不报官,政府也懒得管。可是斑斓一行,是县里打了招呼的贵客,如果出了点差池,刘前进的确是担待不起。
姜盈盈喝道:“刘前进,你尽管出手,你把李明达打死了,本小姐不要你抵命!”
那姜盈盈是个愣头青,一张嘴随口乱说,也不管李明达爱不爱听。
“你说这话没用!”刘前进说道:“吴昂,老子伤了李明达,你那个当副乡长的哥哥,管不管?”
“这个,我看,还是算了,把那株白芒送给李先生,这个,我哥哥可以做主,至于别的……”吴昂哪里敢打这个包票。李明达是县里打了招呼的人,他看来,刘前进的拳脚太厉害了,李明达包输,如果仅仅是输了,也就罢了,要是打出个三长两短来,他哥哥只是个副乡长,根本罩不住的。刘前进坐牢也就罢了,吴家一家子都得跟着倒霉,原因很简单,县里是把斑斓三人交给吴家照应的!
姜盈盈喝道:“吴昂,不要你送!我们凭本事争!”
吴昂低头不语,心中烦躁不堪,原以为陪上江来的贵客,是件美差,可李明达非要下场子争夺白芒,吴昂不敢明着拒绝,也不敢应承。拒绝了李明达,是得罪人,可李明达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更是吃不了兜着走!
李明达见吴昂不答话,转向刘前进:“刘前进,你打不打?是男人给个痛快的!”
刘前进冷笑不答。
刘前进不肯接招,李明达心中很是懊恼,姜盈盈眼见斑斓眼色冷峻,也是大为焦急。
林锐靠在山石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揉着眼睛,似是自言自语:“上江斑家说句话,就是打死了阎王老子,也罩得住!”
吴昂心头正在烦恼,忽听林锐开口说话,裤裆下又是一阵剧痛,心头无名火起,冲着林锐骂道:“小野种,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上江斑家是个什么东西……”
就听“啪”的一声脆响,吴昂挨了一个大嘴巴,右脸留下五个手指印。
吴昂被打得眼毛金星,捂着脸大叫:“谁他妈的敢打我!”
姜盈盈双手叉腰喝道:“本小姐打的!咋了!”
“姜小姐,你这是……打,打得好!”吴昂晕头转向,还以为刚才的话没说到位,继续加码:“呐,姜小姐是贵人,那个狗屁上江斑家算个鸟……”
吴昂的左脸上又是一声脆响,留下五个手指印,两边对称,成了机器猫。
这一次动手的,是李明达。
吴昂被打得晕头转向,不知道哪句话没说对,得罪了上江城来的公子哥和大小姐。
吴昂并不知道斑斓、姜盈盈、李明达三人的身份,只知道他们是县里交待下来的贵客,更没听说过“上江斑家”的名号,毕竟,磨山村只是个偏远小山村,上江城的事,太过遥远。
吴昂哪里知道,上江斑家跺一脚,整个上江城都要摇三摇!斑斓是上江斑家的大小姐,姜盈盈是斑斓的小跟班,至于李明达,只能给姜盈盈提鞋!
吴昂只是听林锐说出“上江斑家”,气恼林锐多嘴,原本是要教训林锐几句,却当着斑大小姐的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