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林锐皱眉:“大姐,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我是说,如果,那个,如果呢?”
“如果……大姐,你啥意思?”林锐隐隐觉得林霞话里有问题。
林霞咳嗽一声:“是这样的,我吧,总觉得,那个什么鱼腥草的味道,在铁锅里吧,不是太好……”
“好!正好!多一点不行,少一点也不行,那味道正是天地机缘!是老天送给咱们的财富!”
林铁锅刷了!”
“挺好,刷锅洗碗,大姐一向勤劳……什么,大姐把铁锅刷了!”林锐一声怪叫。
林霞一摊手:“刷了!刷了三十遍,还暴晒了一个下午!”
林锐一个健步冲到铁锅边,一头钻进铁锅里,鼻子贴着锅壁,像条狗一样,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细闻了个边。
里里外外,只闻到一股子生铁味道,没有一星半点鱼腥草的味道。
林锐眼前一黑,南太平洋温暖的阳光,变成了暗无天日。
尖端高科技设备,毁于林霞之手!两百万成了水中月!
“大姐,你破坏生产!”林锐有气无力地说道。
林凤大叫:“大姐,你你你,你把咱家的两百万刷没了!院墙修不成了!”
“院坝也铺不了青石了!”林巧叹道。
“咱家草房也换不成瓦房了!”林霞叫道:“可我又不是故意的!”
林锐心中叫苦不跌,三个丧门星,院墙院坝房顶算个屁,老子的红石别墅啊!
彭大珍说道:“小锐,要不,咱们再弄点鱼腥草,把铁锅再涮一遍?”
林锐苦着一张脸:“彭婶,这根本就不可能!咱家铁锅上的鱼腥草味,刚刚好!多一点、少一点都做不成瑶土!别说再涮一遍,就是再涮一万次,也涮不出那种效果!这不是人力能控制的!只有老天爷才能控制!咱们就是把全村的白芒都哪来做实验,也做不出来瑶土了!”
“有这么邪乎?你又在忽悠人了!”林霞不信。
林巧点头:“大姐,小锐没忽悠人,这话不是小锐说的,是城里的路老师说的,他是茶痴,就是萍水县制茶品茶最厉害的人!”
林凤泄了气:“咱家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逮着个赚钱的机会,就赚了两千块,就啥也没了!我看,咱们就死了发家致富这条心吧,咱家就是个穷命!”
林巧摇头:“二姐,话不能这么说吧。”
“不这么说,咋说?”
林巧说道:“那个什么尖端高科技铁锅是没了,可铁锅还是铁锅啊,有铁锅在,咱们还不是可以炒茶,炒不出瑶土,也能炒出白芒来啊!白芒价钱也不便宜,咱们照样能赚钱!小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林巧的话却也没错,瑶土没了,白芒总是有的。老老实实做白芒,要改变林家贫穷落后的面貌,前景倒也十分光明。可问题是,对于林锐而言,最大的问题不是林家的贫穷,而是他的巨额外债!
林锐心中大为恼恨,嘴里抱怨:“不是
这个理又能怎样!老子还不是只能认了!我说大姐,你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怎么败事有余了!”林霞一瞪眼:“牛犊子,铁锅已经刷了,瑶土做不出来了,我也没办法,你来打我啊!”
其实,林霞知道自己毁了两百万,也是大为懊恼,只是听不得林锐教训她。
“我打你?我他妈的敢打你吗!”林锐吼道。
“你当然敢了!你拳脚厉害,咱家谁也打不过你!要杀要剐,随你便!”
“大姐你讲理不!”
“不讲!”
对付林霞,林锐一直是采取阿谀奉承的战术,可今天,两百万被林霞打了水漂,林锐痛彻心肺,实在是安耐不住,和林霞斗起了嘴。
姐弟俩吵成一团,彭大珍喝道:“霞丫头,是你把铁锅刷坏了,小锐说你几句,也没说错!小锐,你大姐刷锅,还不是好心,怕茶叶又串了味!你做弟弟的,怎么能这样说你大姐!”
彭大珍各打五十大板,纯属和稀泥。
林锐悻悻说道:“也罢!白芒呢,市面价上等品四千块一斤,下等品三千块一斤,咱们算个折中价,三千五。村里能收一千斤茶芽,十斤茶芽出一斤成茶,就是一百斤,全部卖出去,能赚四十万……”
林巧鼓掌:“哇,这么多啊!咱家院坝可以铺青石了!院墙可以修成砖墙,草房也能换成青瓦了。还有,小锐读书的学费,也解决了!咱家发了!大姐二姐,咱家赚两百万有什么意思嘛,钱多了还不是一样过日子。有这四十万,我觉得就挺好了!”
“就是啊!四十,不少了!钱多了咱们也花不了。”林凤附和。
林霞冷笑:“是不少了,可人家心里想要两百万呢!贪心不足!”
林锐心中大为沮丧,什么叫钱多了花不了!钱还有花不了的!林家姐妹的格局太小,发家致富的远景,不过就是院墙院坝房顶,天下美女如果都像她们这样,如何拉动消费,如何发展经济!可遇到这三个严重缺乏远大抱负的姐姐,找谁说理去。
却听林了尖端高科技设备,没有高科技铁锅,咱家照样发财致富!这件事,就算过了!不过呢,小锐又又说取之不尽的原材料,小锐,什么是取之不尽的原材料?”
“白芒芽尖啊!”林锐喝道:“今天早上,不是跟你说了,让刘前进把芽尖卖给咱们。只要刘前进肯卖,村里其他人也会把茶芽卖给咱们。咱们就有源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