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哥哥怎得还不来?”
&儿莫心焦,史家哥哥机警之人,不会有事儿,便再等一等吧。”
二女等得焦躁,频频往洞口去观望。
其时那不足却大是不妙。眼见得两拨人马自远至近翻捡死尸而来,不时便有惊呼声,该是又有何宝物在手也。观诸愈来愈近之修众,不足唯将身子浸泡入一侧一个血水相混之坑底,再运使法诀,将那身具之本初元力化为护体神光笼罩法体之外,便如当年易修门试比时那般。而后不足将小千创世道法诀诵出,单手掐诀,只等不测则突起伤敌。
&是这般了,若遭发现亦唯拼命一途尔。”
&七师兄,此修死状好生怪异也,汝且来看看吧。”
一修忽然便道。那血水坑底之不足大惊,难道已遭彼等觉察也。然其识神域中似是又无异状。不足只是将小千创世道法诀收在口中,只需一声便可突袭彼等。
&乃死傀儡也,乃是邪道之修之控尸**所演化,虽无甚高妙处,然其威能却是不错。”
&不得余尸尽数碎裂残破,而是体却晶莹如玉石。”
又复数刻之时辰,那两拨修众亦是渐渐远去。不足查其不在,便起身,施了天机诀欲行。
&吾便知汝在此!快快将那控尸**交出,可饶汝一命。否则定然要汝生死两难。”
不足吃了一骇,急回头,见那方才所谓七师兄者,冷冷立于其后,身侧先前那个尸傀儡冷然而立,而不足后背一柄仙剑正直直顶着其心脉之处。
&兄明鉴,某非那控尸之修,乃是苟活者也。”
不足叹息道,心下却是大急,刚刚将那小千创世道法诀收讫,却然遭此修埋伏。然自家识神已是查视过,无有其人在侧!
&大千世界,能者无穷,果然有可以屏蔽识神之妙法也!”
不足暗自嘀咕道。
&汝以为可有侥幸么?快交出来,留汝全尸!”
&兄,某······哎呀!且慢!”
那道门之修见不足耍滑,心下冷哼一声,将那仙剑先前一送,剑尖刺入衣裳中与不足体肤紧紧儿一贴。不足虽浑体坚愈金石,不怕寻常刀剑之利,然那等苦痛却仍是不减。而那尸傀儡之双目中忽闪忽闪将不足先前之行为尽数显出。
&来如此,怪不得此修可以知得某家潜身之地。”
&兄,待吾取出。”
&得耍花招!”
不足慢慢儿将手往衣裳内中伸去,突然却将身一转,迎向那柄仙剑,就手便一拳击打而出。那道门之修怒极,恶狠狠将那仙剑一刺,然令其迷惑者乃是那仙剑居然一阻而不前,便是这稍稍一愣神间,一颗硕大拳头已然轰击上那颗完好之首级。
无甚巨响,唯噗一声,那道门之修七师兄者便自头而下,渐次化为粉红雾霭飘散,不留一丝儿体骨碎杂。
不足见其修已亡,不敢稍懈,将那天机诀尽全力运使,急急抽身而去。看看已是行出此死地听潮城二十里远近,不足回头观之,见那诺大一座临海美丽之城,其时烟雾腾腾,腥风弥漫,却早已是残破不堪。城墙段段崩塌,高楼平屋哪有完者,凡俗野修几无幸存。
&十万凡人,近万野修!啊!啊!惨啊!”
不足目光迷离回归藏身之洞穴。
&哥,怎得浑体血渍?伤着了么?”
那灵儿急急道。
&有。只是······”
&家哥哥,先换去衣服吧。”
&哥,怎得不将吾姐妹传去,害吾与风姐姐担心欲死。”
&家哥哥,情况怎样?难道却然无路可逃么?”
风儿帮不足换了衣服,满脸忧心道。不足望了此二女道:
&万里之外,海族妖众已然严阵以待,层层落落设防,几无可以侥幸之理。听潮城内屠杀已毕,差搜正严,已无逃脱之可能也。”
&哥,吾等便去古大陆内陆游击,掀起万丈狂浪后,伺机脱身。”
那不足未答语,只是傻愣愣般呆坐。
&家哥哥,还有何事?怎得这般心神不属?”
&潮城之惨状无复名状!数十万凡俗,近万野修尽数死绝。一座大城坍塌崩毁,几无完瓦。平地血流如注,土石尽染。某家虽历险万千,然这般情景仍是初遇。便是当年混乱之地夜河一夜之间十万人家殒命,然却在夜间人畜不知,走了魂魄也。哪里有这般血海尸山般撼人心魄!”
&等心狠若是,纵兽禽无可及也!哥哥,不必心痛,他日因果到时,必有所报也。”
灵儿见不足面容惨淡,不禁出声安慰道。
&怕纵有因果,亦不能相报也!”
风儿太息曰。
&恶有报,自古已然!因果循环,岂非定数!”
不足怒声道。
&是,史家哥哥,若天道纲常崩坏则何如?”
&此言何意?”
不足讶然注视风欲静道。
&此非关史家哥哥之事,不提也罢。”
&儿,古语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况乎天道纲常之事乎!仔细讲来。”
&哥,风姐姐乃是为你好呢!”
&臭妮子,尔等可以,偏偏是某家不能么?某家大丈夫也,岂是贪生怕死之徒!”
那风儿望了灵儿一眼,叹口气道:
&古之前时,三界鼎立,物界、灭界、阴司界势力相当。那物界主创造,大千之世界因之而欣欣向荣。灭界主毁灭,以平衡寰宇,无使之力量不匀而至奔溃。阴司界主轮回,此乃是阴司之力也。阴司之六道法则评判万物功德,收回前世记忆,以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