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众人继续前行,不足拖着伤体躺在一辆此次护卫之商队乌篷马车里,时而发烧,时而清醒。那叶九妹不时上车诊视,小六子将熬好之肉汤将上,喂食不足。
&六子,这几日麻烦汝也!金某心下好生过意不起。”
待得伤口渐长,不足便这般对小六子道。
&爷,怎得如此说话?吾等生死弟兄,且有多少次为汝所救?此时如是,正理所应当尔!”
&呵呵!话虽如此,然金某已然承情也!”
又五六日,不足之伤体已然无甚要紧,已可下车马而行。那叶九妹近前道:
&兄非常人也,可是修行者么?”
&行者?唉!年少时曾闻听先祖父大人言道,修道者可得长生。于是追寻此机缘已然三十年矣,却哪里得遇陆地飞仙之流?”
&不知金兄是如何避过那劫镖者之必杀一指呢?”
&少时便拳脚不离身,这般算下来已然锤炼三十余年。腾挪闪躲于某并非巧技,乃是下意识之习惯尔!”
&兄当真英雄了得!”
&里!哪里!叶小姐才是巾帼不让须眉!”
由是,那叶小姐便不再查视不足之所为。再一日,其居然不告而别。早间韩战来寻时,其马车已然人去无踪也。
至苍城,不足等将所护卫镖物解下,收了镖银,再接得一镖出行。一路之上再无波折,于是年冬再至大西城。
且说那叶九妹者,多时暗查,并未有所得,于是暗自离开。此时其已然复归狼城更北方迷雾湖之湖心小岛上。那座白玉雕楼内,魔王面含不忿之色直视此女。
&魔王无需如此,那铁枪镖局确然不知此事。虽其间有一人武艺了得,然亦是世俗之内功罢了,余者不过寻常镖师,无甚有异处!”
&察使亲历,本尊本当不应有疑,然此事唯余此一条线索,若无果,你我怎生向上面交代?”
&家自然知道其中利害,然诸般巡查,却然踪影俱无,其奈何也?”
&日上峰有令谕下来,语气绝非寻常。”
&魔王之见,吾等该当如何?”
&者你我该联袂而出了!”
&汝魔王身份,当真要出头露面么?”
&下事情紧急,权且从便也!”
&若泄露天机,不怕死无葬身之地么?”
&个······”
那魔王不禁思衬不语。良久,其抬眼道:
&察使所虑者无非牵一发而动全身也!若吾二人可以设法掩去吾之身份,何虑天机之泄露也!”
那叶九妹道:
&何做?”
&我假扮夫妻,以寻常凡俗行事,如此则如何?”
&扮夫妻?哼!好算计!”
&呵!本尊亦非是亵渎寒月仙子,然此事了得,容不得半点马虎。况失了那圣物大事也,若非亲历亲为,岂能令门中大佬所易与!”
于是此二修再赴狼城,仔仔细细查视了所有线索,几乎连狼城内外翻了个遍,却哪里再有先时遭不足轰杀之二修些微之踪迹。无奈何唯抽调手下于狼城设伏,静静等待。
又八年。
大西城秦西群幕府参军蒋春儿之下处。城主府后深巷中尽头之一院落中。蒋春儿正研读兵略之学,权谋之术,治世之要。其侧旁二将,其一乃是当时废岭大战之左将军夏言,另一将乃是夏言之密友,大西城城主卫哲。此二人系秦西群大将军手下两大上将军,尽皆深谙将兵之道,武功赫赫。当日夏言等突围成功,兵退滕江。那大西城卫哲引兵来救时,是战已罢。闻听其中之秘,大惊。区区年纪,且为女儿之身,谋断若是,亘古未闻也。遂结识之。其后时日,此二将竟然以主上之礼待之。
其时此二人伺立侧旁,卫哲谓蒋春儿道:
&将军秦西群不听幕府路一之计谋,亲自将兵三万,兵进九原,欲攻九原而取大宝之位也。主上可有定计?”
蒋春儿将手头兵书轻轻合上道:
&将军统辖兵卒八万,今三万精兵出征,守卫军力不过五万,而两州五城虽不能说地域广大,百姓众多,然四方军阀虎视眈眈,安保、防卫之力量捉襟见肘!是故夏言将军当以留守将军名义,调风城、霍城连城及天楼关之守军并本部人马共计三万,组建左路大军,随时听用。卫哲将军便于此时将大西城守军两万人马整备,以图大将军秦西群兵败时,进占此间两州五城之地为用。”
&上,兵符不在,只怕难以调出四城人马整备为用!”
夏言疑惑道。
&急从便!吾等只需将南边上党郡石宏所部引袭天楼关,大西城秦西群之兵部文官定会乞求夏言将军整军迎敌。届时将四城之所部军中将官撤换,安排自家人马便好。”
&是那石宏怎肯听命于主上?”
&事我早有计较,尔等只需整备好本部人马随时听令既是。”
&主上,吾等告退。”
蒋春儿略翻一会书,忽然道:
&啊!将大先生、总镖头请来。”
&
不一时,大先生等便已在春儿之书房内。
&位先生,近来可好?”
&下等多谢主上挂怀。好些时日不见金足先生,不知先生可好?”
&谢二位先生念记,我义父挺好!”
&下等不敢。”
&先生,诸方消息渠道可还畅通?”
&达无阻!”
&江州,大西州两州官吏可在控制之下?”
&一人可以物外!”
&大先生,一旦起兵,能否迅疾将此两州、五城之地掌控?行政无使之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