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土楼远远望去,像一座翻转的铁锅,上面经过风吹雨淋,显得斑驳陆离,透着神秘的色彩。
这些神秘人怎么会相信他们,用枪指着二人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姓冯的派你们来的?”
程耿一愣,忙伸手解释道,“我们是从安西来的,并不认识你所说的姓冯的。”
这时那土楼中走出一个长发老者,头上戴着一顶圆帽,那雪白的脸颊上透着暗红,显然是此地气候影响造成的。当听到程耿所说是从安西来的后,脸色凝重起来,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程耿察言观色,一眼看出这人身份不一般,忙道,“阁下可是丁爷?”
长发老者一捋长发,点头道,“是,我就是丁冕。”
程耿忙道,“听说在这梁平镇想要安然过一夜,需要得到丁爷您的认可,如今我二人并没有任何奢求,只期望能在这里住上一宿,明天天亮立刻走人。”
丁冕没有说话,向着二人走来,但是程耿能看到,那躲藏在周围的暗哨明显紧张了起来。
丁冕干咳了声,“你二人进沙漠做什么?”
“我们有些私事。”
丁冕目光如炬,表情严厉起来,“什么私事?”
程耿暗自嘀咕,“管你什么事情?难道还要向你报备?”嘴里却客套道,“在下一个朋友被大漠飞鹰请去了,我此次和这位朋友就是去找大漠飞鹰,想要带回我的朋友。”
丁冕脸色一变,“你们去找大漠飞鹰?”
程耿点了点头,不知道丁冕为什么这么吃惊。
“你确定大漠飞鹰带走了你的朋友?”
程耿点了点头,“确定。”
“在什么地方?”
程耿不耐烦道,“安西。”
丁冕目光一敛,怒道,“你们骗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骗人?”程耿古怪道,“我们句句属实。”
丁冕怒道,“大漠飞鹰从不会离开沙漠的,更别说是去安西。在这个大漠中,大漠飞鹰和沙漠一样,仿佛存在了数百年,从没有来开过沙漠。”
“但是他确是告诉我们他是大漠飞鹰呀。”
“那他一定是骗了你们,想要借助大漠飞鹰的威名吓唬你们。”丁冕将手放在口中,吹了个口哨,那跃跃欲试的暗哨沉寂了下去。
“两位只是休息一晚,那我奉劝两位,就安安分分休息,晚上尽量不要出客栈,以免产生误会。”丁冕向着身后大汉挥了挥手,大汉拿着两朵花凑了上来,交给了丁冕。
丁冕递给程耿道,“这是我族的圣物——太阳花,两位别在胸口,可以确保二位安然度过一晚。”丁冕说完向着土塔内走去,没有在看任何人一眼。
程耿仔细打量着手中的太阳花,觉得造型别致,仔细看来,仿佛在那里见过,可是一时想不起来,好在已经找到了丁冕,也得到了太阳花,终于可以安生找地方休息了。
二人欣喜向着那先前看到的大客栈而去,说来也怪,这一路上有了这太阳花后,果然畅通无阻,没有任何人在敢打其它主意,甚至出现在那客栈门口的时候,伙计忙伸手牵过马匹,笑着迎接二人走进了客栈里。
这客栈和外面仿佛是两个世界。客栈内布局别致,有小桥,有流水,都是一些装饰,可外新奇。
客栈里的人不多,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彼此也不和旁边的人说话。
二人为了避免麻烦,要了一间上房,向伙计要了些吃的,让送进房间里,在这古怪的地方,尽量还是少出来的好,以免惹上没有必要的麻烦,毕竟和大漠飞鹰相约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程耿想起了丁冕的话,心中更奇怪,如果那人不是大漠飞鹰,何故告诉他们他叫大漠飞鹰?
那人威武不凡,伸手了得,透着一股英武之气,应该不会骗他。在江湖中,没有人会茂名顶替别人的名号,那是对自己的侮辱。
这时伙计送来了饭菜,程耿也不暇多想,和罗小虎咀嚼了起来。这偏僻之地能吃到这样的饭菜,已经不错了。
吃完后,二人拿出地图,看着地图上事先标识出来的地方,不仅犯难起来。这沙漠之地,去陇北平原要穿过这座大沙漠,想到了大漠飞鹰所说的‘鹰愁峡’可是地图上并没有,二人思来想去,只能找人来询问了。
这时伙计送来了热水,笑着道,“两位,晚上温度清冷,两位早点休息,当然,夜晚无论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
程耿和罗小虎不仅犯嘀咕,丁冕和他们说过同样的话,此刻这伙计又叮嘱了一遍,不由奇怪起来。
程耿追问道,“这又是为什?”
那伙计三十来岁,面容一紧,忙道,“还是不说的好,总之两位不要出客栈就好。哦对了,晚上我们这里有艳舞表演,两位如果喜欢的话,可以去看看。”
伙计说完就准备离去,却被程耿拦住道,“我想问下你可知道‘鹰愁峡’怎么走?”
听到‘鹰愁峡’三字后,伙计脸色难看了起来,害怕道,“我不知道,你去问别人吧。”他打了个哆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客房。
程耿和罗小虎左右无事,准备下去四处问问,看有谁能知道‘鹰愁峡’具体在什么位置。这不问不知道,下去一问,只要他提出那三个字,人人脸色大变,仿佛像躲瘟疫一般,躲得远远的。
程耿和罗小虎更加奇怪起来,正自郁郁之际,突然整个客栈内乐器响起,一阵悠扬婉转的曲调在客栈内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