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舒唯伊被送来的时候,疼得几乎晕了过去。
急急忙忙将她推入手术室,三个人站在门口,都很焦急担心。
霍以安这才有时间拿出手机,一看简博尧打来二十几个电话,他吓得手机差点掉到了地上。
随即,他赶紧给简博尧回了个电话。
“你特么在哪里?”电话刚一接通,那边便传来简博尧要吃人的咆哮声。
“我在xx医院呢,舒唯伊情况突然不太好,你赶紧来吧,否则可能会一尸两命。”霍以安被简博尧的咆哮声,吓得语无伦次。
一尸两命这种词语他完全照搬白少卿,但刚说出口,他便后知后觉觉得不妥,连忙呸呸呸了好几下。
“博尧,我着急了,其实她是……”霍以安还想解释一下,可是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嘟嘟的忙音传到霍以安的耳朵里,他的脸上缓缓露出一抹紧张的神色,完了,待会他可能要死了。
约莫十分钟后,简博尧风尘仆仆的赶来医院,完全不像平时优雅从容的模样,他的衣服领子看上去被剧烈拉扯着,很是凌乱。
胡子拉碴,很是颓然。
更加令霍以安和白少卿震惊的是,他没有拄拐杖就过来了。
可想而知,他该有多着急。
“舒唯伊呢?她在哪里?”一上来,简博尧一把抓住霍以安的衣领,双眸赤红的问道。
霍以安吓得连连眨着眼睛,指着旁边的检查室:“还、还在手术室里面呢。”
“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情况会突然这么严重?”简博尧眯着危险的眼眸,厉声的问道。
“博尧,你冷静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唯伊她只是……”霍以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跟简博尧解释。
正在此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摘下面罩,脸色很是沉重:“抱歉,我们尽力了,但病人还是走了,真的很抱歉。”
病人走了?
刹那之间,简博尧扯着霍以安衣领的手颓然落下,俊脸上瞬间失去所有血色,整个人仿佛受到了重击一般,充血的双眸满是不可置信。
“医生,你是不是在说谎!她怎么可能会死!刚刚还好好的,刚刚还是好好的啊!”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姜琳,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抓着医生的衣服喊道。
“抱歉,她送来的时候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原谅我们没有回力无天的本领。”医院不断的摇着头,一脸惋惜。
“你说谎!我不信,我不信唯伊死了,我不信!”姜琳完全失去了理智,说着要上前捶打那位医生。
霍以安和白少卿面色凝重而悲痛的上前拉开了姜琳,顿时走廊处回荡着姜琳撕心裂肺的哭声。
这个时候,只见简博尧一步一步朝着手术室,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木偶,没有表情没有生机,木然的朝着那盖着白布的手术床走去。
“博尧!”站在他身后的霍以安,声音有些哽咽的喊了一声。
白少卿阻止了他,示意霍以安,让简博尧好好的跟舒唯伊告别。
两个大男人,纷纷红了眼圈。
谁能想到,前一秒还好好的人,下一秒说死就死恩。
手术里,四周一片肃穆的白。沉闷,压抑。
简博尧缓缓的俯身,修长的指想要去掀开那块白布,却猛地搁置在半空之中,始终没有动作。
“舒唯伊,你的胆子真大。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死?”闷在胸腔里的声音,痛楚万分的溢出口。
简博尧用着恶狠狠的语气,像是在责怪着舒唯伊,却猛地一拳打在旁边的花瓶上。
哗啦一声。
花瓶四分五裂。
他的手顿时鲜血四溢。
“你就是用这种方式离开我的吗?”
“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舒唯伊,我不许你死!你给我醒来!”
男人的每一句话都在咆哮着,他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黑暗里出悲痛欲绝的鸣叫。
渴望着,床上的人,可能死而复生。渴望着,那张笑靥如花的小脸,能够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生与死的距离,令此时的简博尧深深的绝望。
他俯在床头,内心的悲痛将他撕裂。从未流过泪的他,突然感觉眼角一片湿润。
母亲去世的那年,他没有哭。
沐欣去世的那年,他也没有流过泪水。
只是心口干巴巴的疼痛和孤独,一遍一遍的浸满着他的心。
而现在,舒唯伊的离去,让他更为的痛彻心扉。
好后悔好后悔,好后悔对她说出那么多狠毒的话,好后悔对她做出那么多残酷的事情。
“我认输了,舒唯伊,我输了,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不能没有你。”这样的一句话从如此骄傲自负的简博尧口中说出时,站在门口的霍以安和白少卿眼角亦是一片湿润。
“他就是唯伊的丈夫吗?”看到此情此景的姜琳,声音哽咽的轻问着身旁的人。
“是。”霍以安声音很低。
“其实他不知道,唯伊这几天都在为他流泪,我看得出来唯伊很爱她。”
“其实,他们都是爱着彼此的。”霍以安摇摇头,鼻子一算,他赶紧仰着头,害怕泪水掉落下来。
姜琳捂脸痛哭,手术室四周的气氛凝重而万分悲痛。
“我爱你,唯伊。”最后一句话,简博尧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说完,他便准备伸手去掀开那块白布,想要最后一次亲吻舒唯伊。
却在这时,门口猛地探出一个好奇